惹火何缱绻

17、好听(第2页)

    他胸膛温热能化了雪,外套披在她着了凉意的肩,这

    么抱住了她。她可没感激他的温情,勾住他肩膀又更热情,边还去吻他耳朵灼灼地呼气、轻吟着,唤他名字,“哎,怀礼。”

    恰恰是这么一声,径直落入了他死穴。怀礼喜欢得不得了,喃喃去吻她鼻尖儿的痣,“再叫,宝贝。”

    南烟的吻又在他眉眼梭巡了圈儿,继续这么一声:“怀礼。”

    怀礼也压低了些许嗓音,彼此这么诱导着,勾惹着,吻她凉意隐隐的肩,落在她耳畔的嗓音又沉哑又温柔,“怎么这么好听啊宝贝。”

    第四次了。就是如此添加了旁门佐料的快餐式欢.爱,估计也是味道最好最贵的那种。

    雪又大了,南烟披着他的西装外套,抱着自己蜷缩在副驾驶。降下了半侧车窗,朝燥冷的空气中吐烟圈儿。

    看雪。

    她一直都还挺喜欢下雪天的。

    以前一到下雪天,妈妈就会回来,那时妈妈和她身边各种各样的男人会给她买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礼物,漂亮裙子,或者什么。

    她长到这么大,倒是不记得自己喜欢哪一样东西,就记得自己一直挺喜欢下雪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

    怀礼穿戴整齐了,身上那件衬衣总有些皱褶了。

    他一向是个斯文妥帖的男人,很在意自己形象,领口打理不平整,唇上一支烟就那么咬着,也一直没顾着点。

    事后烟啊。

    南烟心底发了笑,循循观察他侧颜,俏声地说了句:“你如果下午还要工作的话,是不是得回去换身衣服?”

    男人修长手指仔细地折袖口。这双手做手术应该挺灵巧的,弄她的情况下也是万分之一的老手。

    这会儿却是放弃了。

    怀礼转头过来,看她一眼。忽然,靠近了她一些,倾身。

    默契还是默契的。南烟没直接用打火机给他点烟,而是摘下自己的,明明一晃,烟头儿轻轻挨上了他的。

    那么一触,即燃。

    一点猩红色映在他悠悠抬起的眼中,如星光掠过深藏入海的暗礁。

    无声无息的。

    他的睫毛细而淡,在火光之下落下一段错落的影。

    微微抬了眸,好看的眉眼间几分清冷的倦意。

    他朝另一侧的窗吞吐了会儿烟气,怕熏到她似的。又抬头,观察了一会儿头顶的雪

    势,若有所思地说:“嗯,主意不错。”

    这才作了打算。

    ——所以,大中午带她出来车.震,是计划之外的事儿?

    南烟心底思忖一番,怀礼一条手臂闲适地搭在车门边儿,漫不经心掸着烟灰,又回头,问她:“喜欢下雪天?刚看那么久。”

    南烟幽幽望他一眼,瞧着他,认真地笑:“我喜不喜欢不知道,倒是你,可别更喜欢了啊。”

    怀礼将燃了会儿的烟换到另一只手。忽然,牵过了她手腕儿。

    他的手又恢复了熟悉的凉。很凉。

    南烟便随着他力道,这么起了身,靠近了他。她跪坐入副驾驶中,肩头他的西装外套滑下一侧。缭绕卷发下,雪白肌肤上几处点点滴滴的红痕,如这场别有一番味道的初雪。暧.昧的斑驳。

    怀礼避开了烟气儿,等散了会儿了。

    将她手腕儿挨近了他。

    鼻息飘拂一下,清清柔柔的触感扫过。

    她浑身泛起了痒。

    “不喜欢刚才叫那么好听?”他补充着,一边缓缓地回味。

    就是今天这一缕特别的味道,从清晨开始,伴随他到现在。

    莹莹绕绕,几乎无孔不入。

    无处不在。

    别有用心。

    南烟看他这番动作,用纤细脚踝蹭了蹭他西装裤的内侧,柔了嗓子,有点好笑,“又喜欢这个了啊。”

    “新换的?”他扬眉。

    “怎么样,好闻吗。”她笑着问。

    “嗯,还不错,”他从不吝啬夸赞她,又深深捕捉那一丝味道,抬了眸看着她,视线沉沉的,“换的什么,哪天我看看。”

    ——哪天?

    除了下次,又有了“哪天”?

    南烟也没说什么,笑了笑,顺着他拉她手腕儿的这力道,手指灵巧地弹了弹他下颌,搔痒似的,这么欣然答应了他:“好啊,随时,反正楼上楼下的,很方便的嘛。”

    怀礼扬了扬唇,似笑也没笑。没再说什么了,放开她看了眼表,“走吧。”

    “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