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何缱绻

33、危险(第2页)

    会吗?

    她有点不信了。

    初雪那天结束,她还跟他说,那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拉出去车.震——好吧,的确是第一次。还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日子挺浪漫。

    她当时说的真情实感,毕竟这事上她没撒谎。

    本以为他会因为这么一丝的“特殊感”而对她多加在意——就跟之前向他提及高中那事儿一样。结果呢,到头来总把这些他满不在乎的事当特殊的好像只有她而已。

    怎么把自己绕进去了呢。

    不行,绝对不行。

    这太危险了。

    南烟心底连连摇头,眼见日子一天天地少,这下更惆怅了。她叹一口气,支着脑袋,继续在纸上一笔笔地画。

    下午五点多,肖迩作别了她,要去

    接孩子。肖迩不仅结婚了,还有个四岁多上幼儿园的儿子——陈冰家的小孩儿今年也上幼儿园了,他们却不是同龄人。南烟都管陈冰喊叔了。

    走前,肖迩还唉声叹气了一遭,同她抱怨着在这个城市生活成本需要多么多么大,养个小孩儿又要供读书多么多么贵。

    陈冰的那50万还一分没捞回来呢。南烟心里想着,没空烦恼了。今天她手感不错,不知不觉多画了会儿,再抬起头,天都彻底黑了。

    过七点了。

    南烟起身在半大不大的画室里走了走,盯着画稿思索一二,活动着四肢和肩颈。末了准备去外面透气,顺便抽根烟。

    打开画室门,楼上楼下孩子们欢笑阵阵,飘到这边来。

    今天下午居然没小孩子跑来打扰她。

    画室下午一般是没有活动的。这几天她要么和肖迩,要么和徐宙也,要么就是三人一起,扎在这里经常就是一下午。

    意外地,她还挺招小孩儿喜欢的。调皮的孩子会趁护士不在推门跑进来缠住她,一口一个“rita老师”地闹腾。

    正往外走,迎面碰见了个小护士,见她身后画室还亮着灯,打招呼:“rita老师,忙完了吗?看你都在这儿画一下午了。”

    南烟点点头,笑,“还没,还有一点。”

    “那要再画一会儿?”

    “嗯。”

    “那我得看着孩子们别去打扰你,你这么辛苦,”小护士眨眨眼,笑着,“下午新转过来一个小姑娘,挺喜欢画画儿的,本来要来看看画室,心外的怀医生看你在里面忙,怕打扰到你就没进去。说明天再来了。”

    南烟若有思索,“怀礼?”

    “是啊,”小护士提及他都是副赞赏的口吻了,笑了笑,“小孩儿们都听他的话的,都没去打扰你,现在他不在那我就得去说一声,看着他们别往画室这边跑了。”

    说着便同她作别,转身走了。

    这时,南烟手机震动了一下。

    徐宙也来了。

    .

    对于全院最忙的心外来说,下班早的概念,不过就是按点儿下班罢了。

    晚七点半。

    终于等到了怀礼。

    遥见一道英挺颀长的身影从门边晃了进来,怀蓁眼睛一亮,对一旁的陈舒亦说:“他啊,没什么事儿的话最早也得忙到

    这会儿了。”

    “怀阿姨,你好像在告诉我他的生活习惯,”陈舒亦腼腆地笑着,不自禁望向那边的男人,“太早了吧,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慢慢就熟了嘛。”怀蓁说。

    怀蓁今天下午休息,得了空,倒是轻松。她招呼服务生可以上菜了,怀礼过来了,她眉毛就是一横,对他说:“我以为你早下班了呢,等你等不来,我们都饿了。”

    怀礼目光淡淡扫过怀蓁身旁的女人,弯了弯唇,说:“来了个患者复查,耽误了。”

    “没办法嘛,怀阿姨,咱们当医生的不就是这样,”陈舒亦接言道,浅笑盈盈地看他一眼,“突然忙一下也难免的。”

    “第一次见面你还替他说上话了啊。”怀蓁开着玩笑。

    怀礼迎上陌生女人的笑容,眉目淡淡的,拉开凳子准备坐下。

    怀蓁事不宜迟,向他介绍道:“怀礼,这是你陈伯伯的女儿,陈天望伯伯,记得吗?。”

    “阿姨,我自己介绍吧,”陈舒亦站起来,礼貌地伸手,微微欠身,对他笑,“怀医生你好,我叫陈舒亦。”

    女人一身干练的灰色西装套装,长直的及肩发,杏眼瓜子脸。

    倒是漂亮。

    容貌俊朗的男人微微颔首,眉眼之间有倦意,他一手落在口袋,另一只手握了下她的,“怀礼。”

    “怀医生名字起得真好。”陈舒亦抽回手,笑了笑。手心余凉。

    怀礼也收回手,坐下了,“你的也是。”

    动筷子前,怀蓁说:“舒亦明天就入职了,今天我给她把所有手续都办完了,下午我还带她去看望了老晏。明天起她是你一个科室的同事了。”

    怀礼点头,看了眼陈舒亦,又问:“他身体今天怎么样?”

    “还那样吧,好在检查指标都还可以。”

    怀礼心下松气,半开着玩笑,“没再熬夜打游戏吧。”

    “他那个倔脾气,护士能管得了他?今天去看到他心情不好,我以为怎么了呢,吓我一跳,结果呢,玩游戏这都能气到他,你说他脾气得多大,”怀蓁无奈地说,“又生气语柔不给他打电话呢。”

    陈舒亦听他们这对话就是笑。又饶有兴致地瞧着对面的男人。清冷斯文,举止妥帖,倒真是人如其名。

    怀

    蓁又同陈舒亦说:“你晏爷爷之前带我和你爸爸的那阵儿,你才和怀郁差不多一样大呢,一眨眼就这么大了,女大十八变,他今天见到你特别开心。”

    “我也好久没见他了,”陈舒亦说着,问怀礼,“怀医生,你经常去探望晏爷爷吗?”

    “最近没有。”怀礼说。

    “今天去的匆忙没拿什么礼物,听说他挺喜欢国际象棋的?我正好知道有那种很有收藏价值的,想送一套给他,”陈舒亦眨着眼,冲他笑,“怀医生,下次如果你去的话我们顺便一起吧。”

    怀蓁看了眼他们二人,“这里两个怀医生呢,你直接叫大名好了,不然以后上班了怎么分得清?还有个怀郁呢,弄这么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