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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板传来了“吱呀——”的摇曳声。

    她俯身,顶着谢持风惊怒的目光,手指抚上了他平整的衣襟,嘴上道:“我当然敢了。叫吧,你的声音这么小,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但一摸上去,桑洱就觉得衣服的手感不太对:“?”

    原文把原主描写得很有经验。一撩谢持风的衣领,他的衣服就自动打开了。

    但现实和文里写的不同,谢持风的衣领上明明有扣子,还不止一颗。

    桑洱:“……”

    原本很丝滑的剧情,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卡住了。

    单手捣鼓了好一会儿,还是解不开。她有点急了,怕谢持风恢复灵力,顾不上优雅,两手齐上,开始和他的衣领较劲。

    又扯又解,像个猴急的色鬼。半天了,终于开了一颗。

    好难脱的衣服,差评!

    不过,或许这就是禁欲系男主必备的衣服吧。

    从桑洱动手扯他的衣领开始,谢持风就合上了眼,不看,不动,不听,不回应,实际正咬牙在体内冲破阻遏灵窍的关隘。

    哪怕这样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得逞。

    就在这时,他的锁骨处,忽然传来了轻微的痒感,仿佛是被头发搔到了。他呼吸一滞,蓦然睁开了眼。

    桑洱现在穿着的衣服,说白了就是睡衣。不仅薄、凉、软,领口还特别大,腰部只有一根细带子绑着。只顾着扣子,桑洱压根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衣领越敞越开,肌肤成片露出,仿佛象牙白的瓷器,白皙莹润。

    谢持风一睁开眼,就恰好看见了这一幕,霎时,仿佛被什么恶心的东西脏到了眼,眼睛微红,忍无可忍地哑声骂道:“你这个人,简直不知羞耻!”

    桑洱懒得管他,跟扣子奋战了半天,终于都解开了。

    她如蒙大赦,以两倍速念完了最后一段羞耻台词:“我早就想狠狠地办了你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而已。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上这种事的。”

    说完,不等谢持风出手打她,她立即大声补充:“我一早就想狠狠地给你擦掉身上的汗了!”

    谢持风:“……?”

    他冰冷又恼怒的表情凝固住了。

    “现在的天气这么凉,你有汗不擦,穿着湿衣服睡,对身体很不好,知道吗?”桑洱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给谢持风擦了擦汗。那情真意切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对瘫痪儿子不离不弃的慈母:“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上擦完汗再睡觉这种事的。”

    谢持风:“………………”

    在谢持风古怪得难以言喻、仿佛有些惊疑的目光里,桑洱强装淡定,演完了全套戏,再将纽扣一颗颗地重新扣上。

    两害择其轻。被谢持风当成戏精,也比继续扣好感度要好。

    末了,桑洱好心地将衣服盖到了谢持风的肩膀处,笑眯眯地说:“这里太简陋了,被子也没有。你就盖着我刚才脱下来的衣服将就一晚上吧。”

    系统:“叮!恭喜宿主完成剧情任务

    ,炮灰指数—40,实时总值:4900/5000。”

    全靠机智,又顺利地混过了死亡一关。

    桑洱背过身,悄悄擦了擦汗。

    刚才捡衣服时,她意外地发现床底下放了一张多余的木板,将它拿出来,手指在上面一抹,没什么灰尘。看来,她今晚不用坐着睡觉了。

    桑洱心中暗喜,把木板打横,平放在那两张板凳上。

    做这些事时,她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疑惑地回过头去。

    谢持风在看她。

    但一和她的眼睛对上,他就移开了目光。

    桑洱:“?”

    莫非是她刚才的举动太反常,谢持风在担心她绕了这么一大圈,其实只是在玩“狼来了”的把戏,以麻痹他的警觉心、好在半夜袭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