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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宗登记很耗费时间。等桑洱步出定星堂的石门时,天色已近黄昏,晚风徐来,落花寂寂。

    大致铺好了后路,了却了一桩心事,桑洱的心情也轻快了起来。

    系统刻板地提醒道:“宿主,为了防止角色ooc,你最好快点离开定星堂。之后,也务必对离宗的计划保密,不要让人知道你想跑路。否则,为了把崩塌的人设重新圆上,剧本可能会变相增加【谢持风路线】的剧情,并惩罚式拉长进度条。”

    桑洱:“我明白。不过,我觉得你紧张过度了。十个人看到我站在这里,十个都不会往‘我想下山’这方面联想的好不好?”

    在原文里,原主对谢持风爱得痴狂,赶都赶不走。舔了那么久,怎么可能突然就不喜欢了,还毫不留恋、偷偷策划离开昭阳宗?

    定星堂也不会无故外泄申请下山的门生名单。只要桑洱自己不提,就不可能有人未卜先知她想离开的事儿。

    趁着山路未黑,桑洱先去饭堂吃了晚饭。随后,回了自己的洞府,着手整理东西。

    更确切地说,是整理遗物。

    作者懒得给短命炮灰编写来历,所以,原主有一个很俗套的身世——在很小的时候倒在了昭阳宗的山门下,被好心的弟子带了进去。努力修炼出金丹后,拜了莲山散人为师。

    桑洱:“我发现,凡是修仙门派都喜欢搞福利院收养小孩的副业,若是捡到了根骨奇佳的奇才,那还好。万一捡的是混世魔王,那不就惨了?”

    系统:“咳,通俗设

    定,请勿吐槽。”

    在昭阳宗这么多年,原主攒下的家当也不少了。

    衣服、枕被、杯碟碗盘这些东西,不值钱也带不走,就放在这里,任由她的同门处理吧。

    桑洱最可惜的带不走她的一身金丹中期的修为,还有那些稀有的灵石、灵药。它们大多都是她跟谢持风下山打怪时,出生入死地搜集回来的。很多都是爆率极小的宝物,可遇不可求。

    如果有办法带走就好了。

    毕竟,也不知道下个身体的体质如何,多点东西防身总是好的。

    桑洱蹲在满地杂物里,苦恼地想了一会儿,忽然冒出一个好点子。

    对了!既然玄冥令是高级乾坤袋,她将想带走的东西藏在里面,再去外面找个地方埋起来。等换了身体,再找机会去老地方挖出来,不就能把灵石宝物都顺利移交给下个身体了?

    啊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她真的太聪明了。

    桑洱来劲儿了,仔细地趴在桌上,将要带走的东西列了个表格。

    不知不觉,夜就深了。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这时,脑海里冒出了一段新剧情——

    【听说谢持风在王母仙树上被噬木蜈蚣所伤。大半夜的,桑洱悄悄摸到了赤霞峰,趴在了心上人的门外偷窥。

    谢持风才沐浴完不久,还未休息,正倚在床头看书。

    无论看了多少年,他还是那么让人心动。桑洱盯得脸红心跳,蠢蠢欲动,终于,按捺不住,推门而进。

    见她突然出现,谢持风吃了一惊:“桑洱?”

    “还看什么书,夜深了,我们应该干点正事。”桑洱哼笑,三两步欺近了他,开始动手扯他浴后的外衣。

    谢持风反感地挣扎了起来,语气也变冷了:“别闹了!”

    “呵,你看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连门都不锁,说不是等着我来,谁信?”桑洱动作不停,邪魅地说:“给你一个选择机会,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桑洱:“……”

    平静的时光过得特别快,羞耻的剧情它说来就来!(╯‵□′)╯︵┻━┻

    不得不说,这篇文的作者,真的是桑洱见过的有史以来最忠实于自我风格的

    人。

    迄今为止,都能无视“好感度已经90”这一点,坚持在古早狗血文的道路上狂奔。而且,还一直都不死心,想将她这个角色的人设还原成最开始的色鬼舔狗。

    系统:“限时一个小时,请宿主尽快填补剧情。”

    桑洱捂住眼睛。

    都已经快到宵禁时间了,这作者为什么总喜欢让她趁着夜晚做一些偷鸡摸狗的猥琐之事?

    其心险恶,差评!

    桑洱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踩着宵禁的最后时段,熟门熟路地来到了赤霞峰上,谢持风的洞府之外。

    隔着篱笆,里面果然亮着淡淡的烛灯。

    作为宗主亲传的门生,谢持风的洞府条件很好,旁边有单独的浴房。空气里除了草花香气,还弥漫着皂角的淡淡清香。

    看来就与原文说的一样,谢持风刚洗完澡。

    两扇房门没关紧,虚虚地掩着。

    桑洱踮起脚尖,上前去。门缝漏出的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屋内点着一盏琉璃灯。分明已是睡前,谢持风的衣裳依然整洁,头发微湿,披在身后,坐在了床边,膝上放了一本摊开的书。

    烛光映得他的侧面清冷又干净,睫毛长长的,让人想到了那句“寒玉细凝肤”。

    只是,视线定在书页上许久,都不见他翻页,像是有心事。

    桑洱轻吸一口气,做了一分钟的心理准备,抬起手,正要像原文说的那样推门进去时,里头的谢持风似乎察觉到了异样气息,撩起眼皮,一下就看到了她:“桑洱?”

    桑洱:“……”

    原本很丝滑的推门动作骤然被打断,抬起的脚来不及收回,踢上了门槛。桑洱直接没站稳,“啪”地撞开了两扇门,踉跄着冲向前去。好在,差点摔倒之前,她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捞住了身子。

    方才眼珠子看着她大鹏展翅状扑着进来,谢持风脸色一变,瞬间就扔下书,大步上来。扶住她后,他低头,蹙眉道:“没摔着吧,你怎么站在外面不做声?”

    总不能说是准备对他做一些辣手摧花之事吧?桑洱讪讪一笑:“我,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

    “对……”桑洱顿了顿,忽然醒悟。

    从进门开

    始,他们的对白就不太对劲。剧情都还没开始走,怎么就歪了?

    不行,必须立刻拐回正轨。

    好在,这时,谢持风看她没事,也松开了手,回到了床边,弯腰捡起了那本被他扔在地上的书。

    忽然,谢持风眼前落了一片阴影,一只小手抽掉了他手里的书,还用力地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谢持风猝不及防,被她推得坐到了床边。衣襟湿发上清冽的香气缭绕在两人的气息间。桑洱结巴的声音传来:“还看什么书?夜深了,我们来干、干点正事吧。”

    谢持风抿唇,抬起了寒泉般的黑眸。桑洱伸向他的手情不自禁地顿了顿,转瞬,又硬下了心肠,开始扯衣服了。

    这弱智剧情本来就不能深想,捏着鼻子,一鼓作气地走完它就是了。

    很快,桑洱作乱的手被摁住了。谢持风的声线略微绷紧,瞪着她:“你别闹了!”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连门都不锁,说不是等着我来,谁信?你选吧,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整段台词太过羞耻,桑洱说着也不好意思,用最快语速含糊带过后,她立刻松开了谢持风那皱巴巴的衣领,后退一步,换上了诚恳的表情:“我说真的,你的头发都把衣服沾湿了,不脱下来换件新的,还想等什么时候?就算不脱,也要把头发擦一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