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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洱:“……”

    听起来就好羞耻啊。她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

    几天后,桑洱好得差不多了。莲山真人来给她把了脉,又问起了伏妖阵失败的事。

    桑洱哪能说实话,就以“不清楚”为借口,搪塞了过去。

    桑洱之前也有灵力修复伤势缓慢的情况,莲山真人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忧虑。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在自己弟子身上发生。不过,出于对桑洱的信任,他没有怀疑她的回答,只嘱咐桑洱若发现了异常情况,就要及时告诉他。

    桑洱点头应是,搬回了自己的洞府。

    郎千夜蛰伏在她体内,过了三天,终于有了自主意识。像双重人格一样冒了出来,与桑洱交流

    ,诱惑她和自己做交易。对方提出的条件,果然与原文一模一样:承诺只要桑洱帮她离开,她就让谢持风永远像现在一样,爱着桑洱。

    桑洱安静地听完后,没有怒斥她是骗子,说了声“好”。

    剧情的齿轮,开始按照既定的轨迹转动。从云淮回来后,知道郎千夜下落的只有桑洱和谢持风。谢持风先醒来,作为被蒙蔽记忆的人,他向师门交代的版本是“郎千夜已经被他们合力所杀”。桑洱知道真相,但也只能默认这个版本。

    同时,桑洱的生活也被炙情的幻象彻底改变了。

    她和谢持风谈起了恋爱。

    在从前,谢持风一贯独来独往,两人每一次见面、交集,都是桑洱主动贴上去找他的。

    现在却反了过来。

    只要没事,谢持风就会来桑洱的洞府找她。

    幻象将谢持风表面的冷漠撕开了一道口子,桑洱才知道,原来在外面一本正经的小冰山,在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在面对爱人的时候,会是这样一副截然不同的面孔。

    粘人,醋意也很大。

    在她炼丹时,谢持风很喜欢从后面搂着她不放。仿佛当她是娃娃,喜欢将她禁锢在怀里,下巴垫在她的肩上。

    而且,非常喜欢亲她,像在吃一块不腻的小糖糕。

    桑洱:“说好的小冰山,其实是接吻狂魔,这合理吗?这是赤|裸裸的人设欺诈!”

    系统:“通常我们称之为反差萌。”

    被幻境蒙蔽的人,只有谢持风。但陪他对戏的桑洱,天天被冰山美人捧在心尖上,被温柔贴心、始终如一地对待,也很难说没有被触动。

    出于人设考虑,桑洱还不能拒绝他的亲近。变相地连吻技都提高了。

    怪不得原文里的原主,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也要答应帮郎千夜离开,好维持假象。这样的爱情和伴侣,如果不是建立在错误的开始上,应该没有人会拒绝吧。

    .

    这天,莲山真人召了桑洱过去,问她有没有空去带一下小弟子。

    昭阳宗最近招了一些小弟子,加入了青竹峰。最近,他们在丹炉房里当小工帮忙,这样也有利于他们辨认各味丹药,为以后成为炼丹修士打基础。平时丹药房那师兄

    回乡探望亲人了,现在要找人顶替一段日子。

    最近,谢持风越来越粘人。而成亲的剧情又久久不出现。只要待在洞府里,桑洱就基本没办法从他腿上下来,有种快要被食人花吃掉的感觉。

    “敢染指男主的炮灰下场都很惨”这句黄金定律尤在耳旁,正好有了系统都没权利干涉的正当理由可以避免独处——丹药房里都是小孩子,谢持风总不能乱来吧。于是桑洱肃然回答:“为师父分忧,徒儿义不容辞!”

    第天桑洱就上任了,并且每天早出晚归,在丹药房一待就是三天。第四天,谢持风终于耐不住,找上门来了。

    丹药房里都是叽叽喳喳的小弟子,看见了谢持风,都兴奋地围了过来。

    “是谢师兄!”

    “谢师兄,你是来找桑师姐的吗?”

    谢持风本来就是昭阳宗里的风云人物,平时连一顿饭多吃了一个包子也会有人传,更别说谈恋爱的事。不过大家也不是特别震惊,毕竟桑洱也舔了他这么久了,再加上郎千夜事件,大家都觉得他俩是患难见真情,水到渠成了。还有不少人对桑洱真的舔到了高岭之花这件事表示了惊叹。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舔狗舔到最后,果然能应有尽有。

    所以,连小弟子们都知道要起哄了。

    被他们调侃,谢持风也没有不高兴,摸了摸一个才到自己腿的孩子的头,轻声问:“你们师姐呢?”

    一个嘴快的小弟子说:“师姐在里面!”

    “谢谢。”

    谢持风就往里走去,看见在丹药房深处,一个大铜炉旁,桑洱正趴在了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书。

    忽然身后一片阴影覆上。桑洱一惊,已经被一双手臂困在了桌子前。一回头,就撞上了谢持风的胸膛:“持风,你怎么来了?”

    谢持风盯着她,开口:“你是不是在躲我?”

    桑洱被戳中心事,心虚地否认:“没有啊!”

    一边心想:她有躲得很明显吗?总不能说是你亲我亲得太凶所以我吓跑了吧……

    谢持风不信任地看着她:“真的吗?”

    “真的没有躲你。”

    谢持风垂下了眼,明明是一张清清冷

    冷的美人脸,这个模样,竟显得有几分委屈,低声问:“我们已经三天没有见过了。你就一点都不想我的吗?”

    他也不想这么缠人,可他控制不了。

    明明桑洱已经是他的了。

    但不知为何,他内心深处,仍有隐隐约约的不安,让他觉得自己其实没有抓牢桑洱。

    有时,梦里还会闪过一些似是而非的片段,醒来不记得具体是什么,只记得梦里的桑洱在和他渐行渐远,而他却找不出原因。

    他当然知道这些都是噩梦。桑洱怎么可能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