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楚识琛做了很多梦,意识苏醒,昏沉了几分钟,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躺在一张双人床上,房间很大、很陌生,落地窗的结构和总裁办公室里的一样,身旁余温尚存,表示之前还有一个人与他同床共枕。

    记忆回溯,断断续续的不够连贯, 楚识琛头昏脑涨,记得他和项明章―起喝酒,在力公室喝醉了,之后

    忽然, 房门打开了。

    项明章压着脚步走进来, 衬衫崩掉了第三颗纽扣, 于是敞露着颈间,手里拎着楚识琛丢在办公室的鞋子。

    这一间是项明章的私人休息室,在大楼顶层,他体力优越,平时懒得上来,通宵工作的时候才来休息一会儿。

    项明章停在床畔,放下皮鞋,发现楚识琛睁着眼睛,乌黑发丝凌乱,酒气消退后皮肤过分苍白,残存的倦意显得整个人既冷清又脆弱。

    两个人对视片刻,项明章说∶"醒了?"

    楚识琛试图撑起身体,稍一动, 浓烈的疲惫将他席卷,毯子从肩头滑落,他才发觉自己未着寸缕。

    昨夜的画面顷刻涌来,楚识琛想起项明章吻了他,他们双双失控,竟然在办公桌上纠缠

    楚识琛不堪再回想下去,衣物散落在周围,他捡起满是褶皱的衬衫披上,自下而上将纽扣一颗一颗系紧。

    胸口的风光收入衣衫,项明章的视线也随之游移到楚识琛的脸上,惺忪退去,竭力维持着镇定,可依旧透出羞耻与惊慌。

    项明章说∶ "我有一件备用的外套,可能不太合身。"

    楚识琛开口拒绝,那么沙哑∶ "不用了。"

    他默默穿上衣服,庆幸今天是周日没人上班,倘若这副难堪的样子被第三人撞破,他不知道该如何承受。

    项明章朝床头走近一步,楚识琛犹如惊弓之鸟,猛地抬起头∶"别过来。"

    项明章顿住,心头一沉。

    楚识琛穿好长裤下床,来不及穿鞋子,赤足踩着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他尽量站得笔挺,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默了漫长的十几秒,楚识琛说∶ "项先生,昨晚的一切是场意外,就当没发生过。"

    陈述的语调听起来无比笃定,项明章重复了一遍∶"没发生过?"

    "是,我认为这样对彼此都好。"楚识琛强打着精神,"昨夜都喝醉了酒,丧失理智,天亮就应该忘记。"

    项明章没有表情,因此喜怒难分,半晌,他道∶ "想必你以前就是这样一夜风流。"

    楚识琛对二世祖的行径嗤之以鼻,现在自己也不遑多让了,,他索性全部承认下来,自嘲地说∶"没错,钱桦不是说了吗。我本性如此,早就不是第一次跟别人结露水之缘。"

    项明章道∶ "别给自己贴金,一次互慰消遣罢了,我跟你还算不上露水夫妻。"

    楚识琛双颊微烫,压下羞愧∶ "那谁也不欠谁,更不必介怀了。"

    "当然。"项明章说,"就算真的上了床,我也未必会放在心上。"

    楚识琛无意计较∶ "我不会自作多情,你的取向我也不会跟任何人透露,你尽管放心。"

    项明章的腮骨紧绷了一瞬,满不在乎地说∶"那样最好,酒后一时冲动,睡醒就全部结束了。"

    楚识琛最后穿上鞋,从房间离开了,门在背后闭合,他颓唐地撸了一把头发。

    项明章立在床边久久未动,枕褥杂乱,皆是亲密过的痕迹。

    昨晚他在办公桌上与楚识琛寻欢,除了最后一步全都做尽了。

    办公室不方便,缺乐少西,关键是楚识琛实在太生疏,太紧张根本不像浸/平/风目场的浪子。

    可那份伪装不出的矜持,更让项明章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