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钝书生
第97章 97、那是谁?(第2页)
“好。”
简短两句话后,冯玉贞转身回家,院里又是一副被收拾过的模样,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她找不到还需要下手的地方。
冯玉贞在院里呆立片刻,她环视一周,嘴唇开合两下,最后只叹了一声,把临到嗓子里的人名咽了下去。
她推开窗户,一个人坐在桌旁,拾起昨日的绣活。
沿路客栈及租房的费用消耗不少存银。荆州繁荣,绣坊众多,冯玉贞从中挑了一间口碑上佳的老字号。
她的绣工在这见多识广的掌柜眼中虽不算格外出众,但胜在精巧用心。
本以为收入锐减,谁知绣坊开出的条件阔绰大方。
也许荆城价贵罢,冯玉贞提着鼓囊囊的,相当于从前两倍银钱的荷包出门时,还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钱多事少,类似的好事怎么自从到了荆城后,全跑到她身上来了?
其实她心里多多少少有数,不过是为了喜安念书一事,这半个月来没顾上细想。
那个漆黑的、昏沉的夜里,背后贴着温暖的躯体,将她整个人兜拦于怀中。
晨光熹微时,男人动作缓慢地把熟睡的人翻过来,伸手拨开碎发,捧过她侧脸,两片唇瓣在她额上轻轻的贴了一下。
很快,她的嘴唇也被封住,唇齿间搅弄起细微的水声,下唇被裹住咬了咬,冯玉贞听到模模糊糊的低声告别:“下回再见罢,贞贞?”
又回忆起这段好似蒙着薄纱似的场景,冯玉贞心跳一空。
她知晓崔净空聪慧,她说不准再来,他干脆躲在暗处,看准时机,适时现身,摆出一副体贴、温柔的模样,逼她耐不住反过来找他。
他们两人之间连着一条无形的线,这条线颤悬着缓缓被拉紧,无非就看谁能沉住气了,率先扯断这条线。
自己的事尚没想明白,手上没扎两针,她眼睛又飘到窗外,不自觉向着学院的方向。
她止不住反复去想喜安有没有好好念书,孙夫子会不会太过严厉?坏了,忘了打听学院晌午什么饭,虽说喜安不挑食,可也不晓得女儿能不能吃好。
宛如丢了魂似的,冯玉贞的心早飞到学院里,在喜安身边绕着打转了。一个人懒得烧火做饭,只用两个冷馒头,就着昨夜剩的一碟小菜应付过去。
不知往窗外看几百回后,待到日头黯淡,锅里煮着鱼头豆腐汤,拿小火慢炖,冯玉贞将锅盖扣上,实在坐不住,出门接人。
她来的早,得到门童传报时,孙嘉良正捧着书卷细读,他无奈笑了笑,走至身前,却见这位夫人依旧一人前来。
临近傍晚,天快黑了,常理而言,不该是夫婿动身来接吗?他不动声色地巡视附近,并未发觉有别人。
只有穿着素色衣裙的女人,晚风将瘦条条的身形从宽大的衣衫里剥离出来,细窄的腰胯和圆润的曲线毕露。
这时候,一股成熟而饱满的风情便从这个初见时寡言少语、温顺苍白的女人身上缓缓漫出来。
风歇,冯玉贞见不远处走来的孙嘉良驻足,眼睛向着她,她困惑地抬手抚了抚鬓角,还以为自己仪表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