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第2页)





谢凌道:“我不是为自己做的。”




“那你是为谁做的?”




从他都没办法轻松解决这法阵来看,应该是要保护很重要的人,不然没必要冒着自己被法阵误伤的风险弄这种东西。




难不成是因为上次白纯宜被狐妖拉进梦魇,所以才做这个……




“宁和宫闹邪祟,这阵法是为宁和宫那位准备的。”




他没有隐瞒,直接告诉叶琬。




宁和宫,貌似是大盛皇后的住处。




叶琬终于想起来,现在应该是要到宫廷秘闻剧情了。




那不就是说,正文的剧情已经开始,谢昭会去宫里捉拿邪祟,从而遇见捉妖世家的女主。




这对苦命鸳鸯终于要见面了,原著里他俩可是相爱相杀好几百章,男主黑化洗白又黑化,最后背叛天下人,唯独对谢凌一如往初,搞得很多读者差点以为男主真爱是谢凌。




要是谢昭和女主见面,应该就没时间插手自己和谢凌的事了吧。




可是谢凌与皇宫又没什么关系,他这种谁都看不上的性子,居然会为那位从未谋面的皇后做这种东西。




是不是谢昭让他做的,不然谢凌没理由这么关注一个陌生人。




叶琬准备问他,但又没有开口。




也许根本没什么特别的理由,问了也是多余。




“你要进宫吗?”




谢凌已经开始制作这种法阵,大概率是要跟着谢昭一起进宫的。




谢凌道:“可能吧。”




叶琬又猜对了,可他这一走,肯定又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自己哪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啊。




万一没那么快解决,耽误一两个月也是有可能的,等他两个月后再回来,看到的就得是自己的白骨了。




她不能冒这个险,可若跟着谢凌一起去,叶琬又有点犹豫。




原著里这段剧情还是挺诡异的,而且十分危险。




一年前,大盛太后病重薨逝,临死之前曾说过,天时不宜,不可进皇陵,须得在归元寺停灵一年,待深秋之时方可安葬。




停灵满一年时,宫中相师算出良辰吉日,可将归元寺中的太后棺木移入皇陵。




可在下葬那天,接连发生了好几件怪事。




先是三名守灵宫女不约而同地吊死在归元寺的佛像前,等人发现的时候,她们竟全部被抽干血液。




而太后的棺木在下葬当天突然流血,因为鲜血染污了棺木,皇帝只好秘密下令,让人将棺木打开,谁知棺木里什么都没有。




这事发生后,宫里就怪事不断。




叶琬问他:“你是要去找太后的尸骨吗?”




谢凌道:“不是。”




他告诉叶琬,这次谢家进宫,是为了另一件事。皇帝新得的美人荣妃怀上龙种,皇帝老来得子,十分高兴,特地为此大办宫宴。




在宫宴期间,荣妃突然身子不适,没多久就开始头晕,皇帝怕她腹中胎儿有恙,就让宫女带她回去。




谁知路上的时候突然下雨,她们并没有带伞出来,荣妃便让贴身宫女回去取伞,她站在檐下躲雨。




但是等了很久都不见宫女回来。




眼看雨越下越大,荣妃心里着急,碰巧这时走来一群宫女,对荣妃说是皇帝派她们过来送伞的。




当时酒意上头,荣妃就没多想,只觉得这群宫女穿着怪异,并不似平常看到的宫人打扮。




她们带着荣妃回宫休息,等到第二天醒来,荣妃才发现,她躺着的地方根本不是自己的宫殿,而是一座荒废的冷宫。




这座冷宫时常闹些不干净的东西,从前朝到现在,里头死过的人不计其数,无论是谁都不敢随便靠近,要是不得不经过,就必须三跪九叩,才能求那些冤魂放过自己。




冷宫里挂着一副画像,画像中的人,就是昨夜给荣妃送伞的宫女,她们穿着的衣裳,全都是前朝宫女的衣服。




经此一事,荣妃受到惊吓,不慎早产。




生产当天产婆姗姗来迟,可当她拼尽全力生完孩子,醒来时却不见孩子踪影。




宫女匆匆来报,产婆在进宫的路上摔下悬崖,如今尸首已经抬回去了。




荣妃坚持说她亲眼看着产婆为自己接生,但她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产婆的模样。




没了孩子,荣妃变得疯疯癫癫。




宫里开始人心惶惶,宁和宫的皇后也撞见了脏东西,生了一场大病,到现在还没好起来。




为了安定人心,皇帝只好请各方高人进入宫廷,谢家当然在此之列。




他们要找到太后尸骨,以及那个刚生下来就失踪的孩子。




谢凌说,他做的这个法阵可以将所有靠近的邪祟绞成灰烬,若寻常人误触,只会被困住,虽不会造成伤害,但若没人解开的话,被困的人到死也别想出去。




叶琬担忧道:“那我们手上的绳子怎么办。”




他这才想起来他俩还被这绳子系在一起。




“我当然可以解开。”




谢凌抽出短刀,刀锋凌厉,碰到绳子竟立即豁了个口。




叶琬咬咬牙,他倒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将法阵做的这么坚固,连本人都打不开。




“要不要找人来帮忙?”叶琬提议。




她今天真是倒霉,只是想来为他试一下髓寒蛊的治疗方法,怎么遇上这种事。




“你觉得谁能帮上忙?”




谢凌都解不开,更别提别人了。




那该怎么办,他俩不会要永远这样栓在一起吧,自己还得挡剑死遁呢,要是天天跟他在一起,还怎么安排后面的事。




他突然问道:“你倒底有什么事?”




现在这个情况,叶琬哪还有心情想髓寒蛊的事,而且若真的出问题,他俩绑在一起,连找人都不行,还是先不要冒险了。




她着急道:“没什么,先把绳子解开。”




“不说算了。”




谢凌眉目中渐渐露出倦意。




他将短刀重新放回桌上,妥协似的,对她道:“这个阵法还没做完,明天早上就能自己解开了。”




“明天早上,那今晚呢?”




重点是今天晚上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睡觉。”




他一副坦坦荡荡,心无旁骛的模样,看起来就算是睡在一起,也不会有那种想法,叶琬这才放下心来。




也对,他对自己不感兴趣,干嘛在意那么多。




谢凌转身走向屏风后的床,手上的绳子拽着叶琬跟过去。




“你确定明天早上法阵会消失吗?”叶琬问道。




他单手解开腰带,扔在床下,笑道:“不确定。”




叶琬差点急火攻心,右手用力扯着手腕上的绳子,直到手都被勒疼了,她才无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