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三万年肥皂有点滑

第38章 肌肉渴望(第2页)



 感染一般都会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是人的精神和污染源的一种斗争。


 若沈宴清醒,就会发现,这一次比上一次的感染速度还要快很多,就像印证了那句话,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赵阔也没犹豫,伸手握在沈宴的后脑勺,一把按了下去。


 或许是因为突然的外力,或许是沈宴还没有完全被感染,让他被这按压的力气弄醒了一下。


 沈宴瞳孔放大,他知道赵阔在干什么,但……


 不不不,让他躺地上,像上一次一样,直接跪他脑袋上就可以了。


 这姿势不行。


 但就他那点小力气哪里反抗得了。


 所以,一个笔直地站着,那双腿结实得跟两石柱,一个已经跪下,满脸激动。


 赵阔作为一个佣兵,从小没少跟在其他佣兵里面混,从他懂事开始,就习惯了那些粗鲁的佣兵满嘴的黄腔,粗俗不堪的语言。


 其实,这些东西耳睹目染,他也会,只不过平时沈宴在的时候,他收敛了一些。


 但他肯定知道如何刺激一个人的感官和精神。


 直接,就那么按了下去。


 沈宴的瞳孔都放到了最大,这这这刺激过头了。


 然后沈宴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脑袋就像进入了森林之中。


 树木还有些刺脸,那茂密的丛林中,一座石塔体型巨大,挺拔。


 如同能刺破苍穹,如同能搅乱云海。


 沈宴的脸贴在了石塔上,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石塔上清晰的纹路。


 石塔在变化,纹路更加的清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沈宴被上面的声音惊醒:“醒了么?”


 “醒了么?”


 似乎问了好几声。


 “再不醒,我给你来点更厉害的。”


 更厉害的?


 沈宴咕噜了一声,动作超乎想象的快捷,爬了起来:“醒了醒了。”


 再不醒,该抽在他脸上了。


 赵阔嘀咕了一句:“这个办法倒是不错。”


 要是他肯定就不行,这样的刺激肯定替换不了旧日文献对精神的感染,没办法,从小在一群粗鲁的佣兵中长大,都习惯了。


 不过沈宴醒得太快了,其实他还准备了好多那些佣兵曾经提及的招式。


 不过转念一想,以沈宴那找死的性格,这些招式迟早用得上。


 沈宴眼睛中的灰白色本来有再次发作的迹象,但沈宴看了赵阔嘴角上扬的笑意后,硬生生将那灰白色给吓回去了。


 太高大魁梧了,太可怕了,一定……一定不可以,进都进不去。


 沈宴一个劲摇脑袋。


 沈宴阅读日记是在仓库之中,就近爬上床,将脑袋捂住床上,他的确得清醒清醒。


 赵阔也没离开。


 沈宴就这么反复挣扎了一个小时,眼睛中的灰白色这才彻底消失。


 呼了一口气的同时,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后遗症。


 赵阔问道:“有没有感觉哪里不一样?”


 沈宴心道,那他得自我检查一番才知道。


 将赵阔赶出门外,沈宴提起裤头看了看,丁丁依旧,又伸手摸了摸,花花没有。


 哈哈,结构没变。


 然后又有些疑惑,似乎没有后遗症?


 抓了抓脑袋的打开门,此时赵阔正在前面捞起袖子刨木头。


 捞起的手臂,肌肉结实流畅,沈宴一时间看得都痴了。


 他心里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悸动,这种悸动不是喜欢,而是渴望。


 等沈宴缓过神来,身体内跟有一股不能熄灭的火一样再燃烧,磨皮擦痒也解决不了。


 沈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他好像知道他这次的后遗症是什么了,在他那个时代,医术上有明确的记录,肌肉渴望症。


 对结实强壮的男人,无法抵抗的一种绝症。


 赵阔见沈宴出来,问道:“后遗症是什么?”


 沈宴跟被刺激到了一样,高声道:“没有。”


 打死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光是一结实的手臂,他都想靠上去,使劲的摩擦,太可怕了。


 赵阔心道,不可能,代偿行为是永远不可避免也不可预测的。


 沈宴正抵抗着那股子邪火的时候,还好这时候那只恐怖的手臂走了过来。


 五根手指悠闲地绕着沈宴转:“居然没有死,你是如何做到的?”


 沈宴看着那恐怖的手臂,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心里一喜,这手臂可真是亲切,以后用来洗眼睛效果定会不错。


 至于为什么没死,打死他都不会回答。


 沈宴想了想:“乌瑟尔导师,那张旧日文献你想看么?”


 直接叫导师了,也不管对方回不回答,叫得顺口了,说不定就习惯了。


 对于乌瑟尔这位传奇巫师,沈宴心里自然还是不敢完全信任,保持着提防,当然因为有赵阔在,他才敢如此表现得这么自在。


 乌瑟尔似乎很忌讳签订灵魂契约,但他却留了下来,也就是说,乌瑟尔至少对沈宴提出的一些交易是答应的。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开始。


 赵阔静观其变,对乌瑟尔这样的人物,杀死对方或者与对方为敌,远没有将对方留在他的佣兵团有意义。


 沈宴不可能知道,这样的一位经验丰富,阅历更是不可估计的存在,即便没有了实力,意义依旧有多大。


 乌瑟尔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大摇大摆地在院子走来走去,也不怎么顾及赵阔会对他如何,其实他现在的状态的确十分不好,也需要像赵阔这样的一位传奇佣兵才能保护他的安全。


 好歹是曾经著名的传奇佣兵,要是落在别人手上,受尽了折磨,也挺丢人。


 就像是达成了某种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心照不宣的约定。


 乌瑟尔“啧”了一声,若是以前,他自然对这旧日文献敢兴趣到不行,第一时间就投入研究。


 但现在,作为非正常生命,比作为人类时,十倍百倍的更容易吸收污染元素,他敢肯定,他若是看旧日文献上的内容,估计一天时间,他完全会异化为精神不正常的邪物。


 那时候就不是他自己了。


 乌瑟尔一副不感兴趣地样子,又跑去晒太阳去了,悠闲得跟个大爷。


 沈宴倒是有些意外,提出让乌瑟尔看那篇旧日文献,其实也是沈宴的一种试探,那篇日记上的内容虽然惊人,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对现实产生巨大影响的东西,比如根本没提高山上的巨人遗迹在哪里。


 也是试探乌瑟尔认不认识日记上的文字。


 结果没想到乌瑟尔居然一点看的意思都没有,沈宴扰了扰头,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看了看在石头上晒了背面晒正面的手臂,沈宴又走去问赵阔:“你似乎对乌瑟尔也有兴趣?”


 若是没兴趣,沈宴觉得以赵阔的性子,已经将那手臂大卸八块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时刻守着。


 赵阔小声道:“其他的不说,倒是有个疑惑我想弄清楚,他是如何维持生命的,这一百年,他在地底又是如何避免被污染源感染,正常地存活到现在。”


 沈宴心道,这个乌瑟尔果然全身上下都是秘密。


 沈宴又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刨的木料似乎并非桌子板凳。


 赵阔:“给你做一个圣器箱。”


 沈宴一愣,他的圣器小巧得很,用根绳子挂身上或者直接呆手腕上就行。


 赵阔瞟了一眼石头上的手臂:“他的力量现在估计只剩下第七序章左右,但曾经的一位第三序章者,且在地底呆了上百年,或许有什么难以想象的际遇才让他以这种方式活着,他的危险绝对不是普通的第七序章的职业者能比。”


 “又不能时时刻刻在这里盯着他,所以,只能走到哪将他带到哪。”


 沈宴:“……”


 别人的圣器箱装圣器,他的倒好,装只手臂。


 每天背着一只手臂到处跑,感觉……挺诡异。


 赵阔用一些现成的木料,刨了刨边缘,然后用钉子钉了起来。


 看上去十分简单,但也弄到了中午。


 用皮革镶嵌进箱子里面,做了一条斜着背的背带。


 沈宴试了试,还算合适。


 赵阔又找来一些旧的布条,将整个箱子缠了起来,一个奇怪的圣器箱完成。


 在沈宴看来多少有些奇怪,但其实各种各样自制的奇怪圣器箱多了去了。


 能装大型的圣器就行。


 佣兵之城,对什么奇装异服的包容难以想象。


 这个箱子的上方是一块活动的木板挡着的,也就是说从里面就能顶开,想晒太阳晒太阳,想在里面躲着睡觉也行。


 沈宴看看天色,该到面铺上吃午饭了。


 背着箱子走到手臂面前:“乌瑟尔导师,要不我带你去看看佣兵之城?你也有百年没有见过佣兵之城了吧。”


 乌瑟尔曾经是一个喜欢四处游荡的老巫师,将他限制在佣兵团的范围活动,估计也难受。


 加上他现在这状态,他自己四处逛也不方便,城里还有抓捕他的人呢,他偷盗药材熬让手臂不腐败的魔药,闹出的动静也不小。


 还不如跟着沈宴的脚步,到处看看。


 沈宴本来以为要费一些口舌才能劝动乌瑟尔,结果乌瑟尔直接道:“百年了啊。”


 声音有些落寞,悲哀,沧桑。


 其中的一些感情是沈宴无法理解的,有眷念,有回忆等等。


 “看看也好。”他这些时日,一直躲着人群,的确没有认真看过。


 沈宴将手臂装进箱子,手臂顶开上面的移动板,露出几根手指在外面。


 沈宴:“……”


 乌瑟尔到底是怎么看这个世界的?似乎手臂也没有眼睛。


 真是奇怪的存在,甚至和幽灵也不同,沈宴并没有发现手臂里面藏得有幽灵,况且幽灵是无法拿起实物的,乌瑟尔却能用手臂做不少事情。


 沈宴说道:“乌瑟尔导师,你这手臂太显眼了,上面的渎神之刑一眼就能被人认出来。”


 没人会管沈宴背的是什么奇怪东西,他当初抗尸体出城去埋,其他人也仅仅是投来好奇的目光,然后爱干什么干什么。


 但乌瑟尔现在可是治安亭追击的对象。


 所以,等沈宴背着箱子出发的时候,箱子中的手臂包括手指都缠上了布条。


 嗯,一只奇怪的木乃伊手臂。


 走在街道上,其实乌瑟尔一但说起话来,跟个话痨一样,怎么也说不完。


 沈宴表示理解,老年人嘛,还是一个被关在地底上百年的老年人,那些寂寞孤独的日子是如何度过的还不知道,但若是现在都没点话痨,那才不正常。


 不过,他的话也就沈宴一个人听得道。


 沈宴成了他唯一的一个倾诉着。


 久而久之,沈宴在他心中应该也会有一点不同吧。


 声音从身后的箱子传来:“佣兵之城还是像以前一样,没什么改变。”


 从一位经历丰富的老人口中说出来这样的话,沈宴似乎也有了一些不同的感受。


 乌瑟尔继续自言自语:“不过,比起百年前,倒是平静了很多?”


 沈宴问道:“百年前的佣兵之城是什么样子?”


 乌瑟尔:“乱,十分的混乱,当时还有不少城池在攻打佣兵之城,别看下面的焚塔是污浊之源,但很多势力还是想得到它,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的窥视,啧啧,人总是自以为是地不断去接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