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Butterfly(第3页)





 “你想干什么。”




 蒸腾得耳朵发烫,下意识的反应是:他如果再这么引诱她,估计都坚持不到吃晚饭…就要发生些耗费时间的事。




 他目光炙热,反过来挑逗:“你喜欢我干什么?”




 因为他还在追她,所以一切的身体接触都由岑芙把控尺度。




 虽然没有过于亲密的接触,但两人也常常在家里擦枪走火,亲吻是时常有的事。




 岑芙喜欢亲他,每次她亲完舒服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半句不提他“转正”,许砚谈那眼神幽怨得就好似能生吞她。




 岑芙就喜欢这样“玩”他,看着他生气又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就觉得有意思。




 他准备了威士忌,虽然岑芙不喜欢味道这么厚重的烈酒,但当他拿出来的时候,她莫名没有拒绝。




 岑芙打开那面玻璃墙,从里面挑出一个自己喜欢的杯子。




 大场硝子的恶,抚摸着杯子上血红和黑色相间的纹路,岑芙就会想到两人的初|夜。




 两个破碎的人互相安慰,激烈又温存。




 许砚谈实在太懂得怎么操控她的情绪,她握着杯子,晃着里面的威士忌,看着这一桌烛光晚餐,还有这一室。




 对她而言,这里就是最好的餐厅。




 ……




 那晚上的燃点,在岑芙吃完饭,微醺的时候端着酒杯上楼。




 她端着还剩一半的威士忌趁许砚谈收拾厨余的时候上了楼。




 如果景淮的女朋友在自己房间住过了,那里面的布局应该已经不一样了。




 可是,当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时,岑芙微醺的头绪更朦胧了几分。




 白色的窗帘隔档着窗外的夜色,书桌上的多肉,淡紫色的碎花床单。




 怎么…一切都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岑芙站在这里,眼角怔松的幅度逐渐增大。




 她走过去,看桌面上摆着的书,笑了一下。




 《影视视听语言》




 也不知道许砚谈去哪淘的旧教科书。




 至于要细节到这种程度吗。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岑芙回头,许砚谈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她后退两步腰抵在书桌边沿,手里还捏着酒杯,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压下身子,手臂撑在桌边。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




 “喜欢么。”许砚谈品味着她有些醉意的眸子,问。




 “什么…”岑芙偏眼,余光里是微微荡起的白色窗帘。




 下一刻,他收起了所有苍白的语言,拿起她右手捏着的酒杯,扬起喉结灌了口。




 让自己的口腔里也充斥与她一样的味道。




 下一秒,他捏着岑芙的脸颊,直接攫住了她的嘴唇。




 既然语言无法表达清楚,就用动作告诉你。




 就像这分毫未变的房间一样。




 我们相爱,自始始终。




 唇瓣贴在一起,濡湿交换的瞬间,岑芙合上眼,浑身仿佛被一盆热水泼到般舒服。




 酒精刺激神经,让她渴望更多。




 岑芙伸出自己的手,勾着他的脖子,把自己送上去给他抱。




 兴许是酒精作祟,或者是因为这个房间里的回忆太多旖|旎,让今晚有些疯狂。




 他总是借着“追她”的下位者身份做坏事,最后反而承受不住的是她。




 岑芙鲜少看见他的头顶,这个人完美到黑发从头顶到发尾的走向都那么漂亮。




 她抓紧碎花床单,一下子没闲心去欣赏他了。




 她湿漉漉像涨潮的海岸,泼到他身上,却无法将他滚烫的眼眸降温冷却。




 无论多么凶猛的兽,喝水的时候都得低下头颅,俯下身子。




 汲取大自然清澈的湖泊甘甜。




 饶是五年前,许砚谈都没做过这样的事。




 真是疯了,这个人。




 岑芙有些受不住,涨红了脸颊和耳根。




 她只会颤抖。




 本以为今晚的荒唐就停止于此。




 可许砚谈把岑芙休眠多年的馋彻底勾了出来。




 在他压身子上来想要抱她起来,岑芙用眼神描摹他凌乱的黑衬衫,还有那还没放下的袖子。




 他手臂很有力量感,有青筋从上臂一条传到小臂,盘踞浮起,性|感又强势。




 她也是被氛围和醉意烧没了理智,何况她又已经熟了一次。




 岑芙歪头,稍稍支起身子,用柔软的舌尖|舌忝他手臂的青筋。




 一边用唇瓣贴,一边从上到下顺着青筋的走向舌忝。




 最后到他的手背。




 许砚谈骤然绷起的肌肉,告诉了她,他有多喜欢自己的举措。




 她暗示的场面,在两人对视中呈现。




 太过明显的勾引和暗示。




 许砚谈没有任何再克制的理由。




 无论是五年前后,岑芙喜欢他稍微粗暴一点的风格。




 她知道他在顾忌她空了五年一时难以习惯,所以下意识温柔很多。




 可岑芙就是要在今晚把这把火烧起来,烧到最旺。




 玩他手臂青筋还不够,她贴在他耳畔悄声说了句。




 柔软的声线细细的,沙沙的。




 彻底炸了许砚谈仅剩的理智。




 [fill all my *oles.]




 她没有长进。




 只会盲目的一个劲,叫他的名字。




 “许砚谈…”




 “许…砚谈…”




 那日最令她面红耳赤的情话,是段略带喘|息的科普。




 他问她,知不知道楼下那些木芙蓉是什么品种的。




 那是铺天盖地的三醉芙蓉。




 会随着环境的温度,一日间花瓣变换三种颜色。




 清晨休憩时为白色,中午烈热时染成深红色。




 等到了一切成熟慵懒的晚上,就开成了潋滟妖媚的紫红色。




 “像不像你,嗯?”




 “特像,芙芙。”




 ……




 回忆收回,电梯也升到了目标楼层,岑芙将视线从广告牌上挪开。




 再抬步子,腿腰的酸涩连带着光是回忆就能掀动的渴求,她悄悄揉了揉耳朵,让自己冷静一点。




 岑芙带着纤纤观摩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工作环境,纤纤看她这么喜欢这份工作,也替她高兴。




 下班以后,两人打算一块去商场吃个饭。




 许砚谈忙完就过来。




 两人在餐厅里落座。




 岑芙看纤纤这副有点紧张的表情,故意笑话她:“你俩不是战略合作伙伴吗?见他还发怵?”




 “哎呀,他那人太有压迫感,很难放轻松好不。”纤纤握拳轻咳一声,“不过,他今天必须请我,我苦苦给他当了这么多年僚机,深藏功与名,他必须得记我一辈子好。”




 岑芙瞧着她,无奈的笑。




 “对了,你刚刚跟我说的那个配音老师,我这边看看能不能帮你一下。”纤纤拿出自己手机,帮她联络:“人脉这方面我还是没问题的,能尽快就尽快。”




 这是正事,她能帮忙自然是最好的,岑芙刚要道谢,一抬头,眼神定在一个方向。




 忽然有些怔意。




 隔着玻璃窗,在这家商场里,对面的奢侈品店里。




 有个眼熟的人。




 即便她戴着几乎遮脸的帽子,依旧逃不过岑芙敏锐的观察力。




 岑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