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谣言(第2页)
他似笑非笑地抬起眼:“你是不是还认为,那不是你的错啊?”
sun想要再解释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无声的张了张口,便看着俞笙漠然垂下眼,径直转过身:“没事,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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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tp战队基地的路上,俞笙也不靠着时幸,只自顾自地偏头蜷缩在后座上,闭着眼,死死地按住腹部。
时幸几次想确认一下俞笙的状况,却都被旁边的人皱眉下意识地躲开。
时幸怕俞笙被折腾醒了更难受,也不敢再去动他。
等车逐渐靠近基地,原本还在犹豫怎么把人叫醒的时幸忽然看到,俞笙无声地睁开了眼,在车停稳时面无表情地坐直身子,打开车门一言不发地快步向俱乐部内走去。
时幸也迅速跟在俞笙身后两步的位置,有些紧张地看着俞笙恍若没事人般径直走回宿舍。
在他即将带上房门时,一把将人按住。
“俞笙,”时幸皱眉攥着他的手腕,“你哪里不舒服?”
俞笙偏头瞥了他一眼,径直将人挣脱开,却也没再关门,而是哑声开口:“想进来就快点。”
时幸听着俞笙明显压抑的声音眉头越皱越紧,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看见原本神情还算平静的人脸上蓦然闪过一丝痛楚,然后没等时幸反应过来,迅速转身冲进了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俞笙!”
卫生间里没有人应答,阵阵水流声倏然传来,紧接着是控制不住的剧烈的呕吐声。
时幸按着门把手的手指倏然攥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呕吐声和流水声终于同时消失。
卫生间的门被无声地打开,俞笙苍白着脸站在门口,一抬头正对上时幸微红的眼眶。
俞笙愣了一下,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唇:“怎么时队长多大人了,还没事就红眼睛啊?”
时幸闭了闭眼,没有理他。
他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温水和热水袋递过去,却见俞笙依旧半靠在门边,并没有接的打算。
时幸声音中终于带上了些许恼意:“怎么,e神现在胃已经锻炼的这么强大,吐完一点也不疼了吗?”
“......等一下。”面前的人忽然哑声开口。
俞笙垂着头,身子微颤,低低地笑了一声,“头晕,现在倒了时队长可也接不了我。”
时幸:......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床头桌上,然后忽然上前一步,蹲下身径直将俞笙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神色苍白的人压抑地闷哼了一声,将头埋在时幸脖颈间,轻轻地“嘶”了一声:“慢点,一会儿再晕吐了就难受了。”
“原来e神也还知道自己会难受啊。”时幸开口毫不留情。
但他手上的动作却几乎立刻放缓了许多,抱着人慢慢坐到了床上,也没有松手,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慢慢地揉着俞笙的胃部。
吃痛的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被毫不留情地直接抵住腰,径直给揽了回来。
企图逃跑未果的俞笙没了办法,胸口和胃里又疼得实在难受,干脆自暴自弃般地一口咬在了时幸肩头,大有你不松手我不松口的意思。
没想到时幸先发制人地开口:“e神没吃饭吗,咬人都完全没感觉?”
本来想嘴下留情的小狐狸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警告般地微微使力。
他本来只想着吓一下时幸,没想到后来难受的意识都有些不清楚了。
等俞笙意识再次回笼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在时幸肩头留下了一个红印子。
时幸往俞笙怀里塞了个热水袋,偏头看了自己肩头一眼,似乎有些愉悦地勾了勾唇:“e神这个位置选的不错。”
......俞笙实在不明白时幸有什么好高兴的。
他刚才整个人靠在时幸怀里,咬的时候也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留红印的位置靠上,几乎是已经贴近锁骨那里了。
胃里的痉挛终于消失,俞笙抱着热水袋瞥了时幸一眼,自顾自地想要挪回床上。
但他刚一侧身,腰间的手再次收紧,将他整个人又抱了回来。
俞笙不甘心地又试图坐起身,这回时幸干脆直接将旁边的被子拖了过来,严严实实地盖到了两人身上。
俞笙被直接气笑了:“你干什么时幸?”
“和以前一样,和e神一起睡觉。”时幸声音平静。
俞笙抬脚想将人踹下去:“我今天不想和你一起睡。”
“那也可以,”出乎他意料,时幸竟然真的点了点头,“那不如e神跟我解释一下,刚才是什么情况吧。”
俞笙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仰头看了时幸几秒,又逃避般地垂下眼:“有什么好解释的,sun两次来你都在场,他的那些事情说起来太复杂了......”
“我不是问sun,”时幸轻声打断俞笙的话,“我是想问之前备战间里的事情。”
俞笙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时幸继续开口:“第二局结束的时候,你情绪明显不对劲,后来比赛结束你心脏不舒服,这两件事应该是同一个原因引起的。”
俞笙似笑非笑地抬起头:“怎么,输了比赛,还不允许我难过一下了?”
时幸观察着怀里人的神色,接着慢慢说着:“但你难过的只是今天这件事吗,俞笙。”
俞笙瞬间沉默了下来。
他盯着时幸圈在他腰间的手,忽然开口:“是不是微醺哥和你说了什么?”
这回轮到时幸不说话了。
俞笙咬牙:“他跟你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时队长我跟你说,他的话你不能全信......”
“三年前ov战队比完夏季赛的时候,刚好是你被全网黑的开始,”时幸忽然低声开口,“我自己有判断,当时肯定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一直到今天都这么难过。”
俞笙垂在身侧的手轻轻颤了颤。
时幸将俞笙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收入眼底,他知道,现在让俞笙回忆这些是很痛苦的事情,但如果放任俞笙一直将这些压在心底,这个不定时炸弹很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被直接引爆。
时幸的声音也缓了下来:“难过就和我说说好吗,俞笙。”
俞笙心中有些慌。
他无意识地把玩着时幸的手指,终于缓缓开口。
“那时候南岸哥他们刚退役,ov战队还有流量的队员就只剩下了我一个。苟筑一直按照营销的模式来管理电竞选手,就想让我带着当时的队员多跑一跑商务,先把流量给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