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第3页)
元贞再忍不住,低头,牙齿合住,轻轻一碾。
牙齿间是她柔软的身体,耳边是她低微的嘶声,像最烈的酒,最毒的药,元贞无声低吟。要命,他是怎么想的,竟会觉得没事。太有事了,简直要人命了。
连忙松开,身体也挪开一点,不敢再咬了,看都不能再看,使出全部意志也无法强迫自己不想这件事,每个毛孔都在叫嚣,都想着要她,然而不能。
时间差不多了,她不能泡脚泡太久,拿过毛巾替她抹干净,也不让她自己走,抱了她往卧房去,她在他怀里仰头看他,搂住他的脖子,肌肤挨着皮肤,软而暖的香气。真是要命啊。
三个月,九十天,他竟然还得忍那么久。
弯腰低头,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使出最大的意志放开手:“你先睡吧,我去洗漱。”
他转身离开,明雪霁红着脸望他的背影。约摸也猜得出来他是为什么,眼梢都红了,方才挨着的时候,呼吸沉得很。他难受,她也难受,可是不行啊,孩子这时候最要紧,要是有什么两全的法子就好了。
哗啦哗啦,急急的水声,元贞在洗漱。有热水,但他没用,冷水,越冷要好,激下去也许能稍稍缓解点。也许不要想这件事就行了。可怎么能忍得住不想,满脑子都在想,身体更想。
真是要命。
元贞弯着腰,冰冷的水泼着洗着,深深呼吸着,许久,抬起腰时,依旧是直白的欲望。该死!
用过的水倒进污水桶里,重新打了冷水来泡脚,冰凉凉的,稍稍缓解点,忽地想起方才给她洗脚的情形,再又抬头。该死。
三个月九十天,怎么可能熬得过去!
待在净房一直没回去,许久,卧房里安静下来,她是不是睡着了。元贞擦干净了,轻手轻脚走回去,她果然睡着了,模糊的烛光下安静的睡颜,那么软那么香,让他好容易消停点的物事一下子又叫嚣起来。
这夜太长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吹熄蜡烛,在床的外侧躺下,连被子都没盖。她身上淡淡的甜香气突然就变得浓烈起来,哪怕刻意拉开距离,哪怕连被子都不敢跟她同盖一条,还是无孔不入往鼻子里,往心里钻,忍得人牙齿都要咬碎了。
元贞闭着眼,长长出一口气,认命地往她身边凑了凑。反正都是难受,还不如挨着她。
刚一挨住就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现在,更难受了。
想抱,又怕吵醒她,不敢抱。死死咬牙,攥得手心都发着疼。怎么办。怎么办。
身体像在火上煎烤,只能默默忍着,心里突然一动。
想起从前在兵营时听那些汉子说过的荤话,这种事,也不是非要那样才行,也有许多应急的法子。只恨从前他对这些事没兴致,没怎么研究过,真是该死,为什么当初不能好学点,早点研究研究。
搜肠刮肚,努力回忆着,忽地睁开眼。他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