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白色的木
哼!几损我一员大将!(第3页)
工部尚书这才对好友说:“你方才怎么和太子讨论起那些……那些事情了,那可是太子!你不思量着谏言他上进,反倒言行媚上,怎是臣子所为。”
最主要是,如果让皇帝知道他这好友带着太子学坏——哪怕明明是太子主动的,当爹的也会觉得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
太常寺卿反而十分心宽,摆摆手:“太子喜欢谈这些趣闻,那便谈谈嘛,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也不必那么小心。”
他看向谢洛水方向,有些惊诧:“咦,我还以为她是想要个答案,不曾想,问完就随宫人去检查脚趾了。”
“什么?”工部尚书立刻转头去搜寻:“还真走了。”
过了一会儿,谢洛水又回来了——她其实不介意当众脱鞋露脚,但她猜朝堂诸公会很介意,便去了内室。
替她检查的宫人对着皇帝行礼,言:“确是六趾。”
证据确凿,会稽侯再无翻身余地。
谢洛水走到他面前,一双眼睛盯着他瞧。
会稽侯不耐烦:“什么事?”
谢洛水承认,自己有些不甘心。不是对会稽侯和杜夫人,而是对“生父”“生母”这两个符号……天然的一种怨愤——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当初,为什么不对外声称是龙凤双生?”
会稽侯听着这话,只觉得很荒谬:“双胎必然长相一致,若长得不像,岂不招人眼球?令人想入非非?若因此被人发现世子非我亲生,岂不前功尽弃?”
——他可不知道什么同卵双胞胎,异卵双胞胎,他只是根据自身经验和他以为的常识,作出判断。
“所以你就要杀了我?!”
“不然呢?要不是处理你的贱婢妇人之仁,擅自做主把你连着面盆一起推进洛水里,也不会有今天这事了!”
会稽侯说得很绝情。
谢洛水瞳孔微微一缩。
侍卫过来,压着会稽侯一家往殿外去,大牢里又要添一波秋后问斩的人了。
许烟杪探头出来看,看见这个少女面无表情,嘴唇微抿地站在浮光与烟尘中,眼里,是对事情完美落幕后,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的茫然。
【也怪可怜的。】
【短短一段时间内,又是流产,又是囚禁,咬牙告了御状,没想到突然得知自己的身世,还发现亲爹娘是人渣。现在又陷入了对未来的迷茫……】
老皇帝忍着笑意。
看不出来,许小子还挺多愁善感。
【唉,如果老皇帝能注意到谢洛水的体质有多绝绝子就好了。】
【像这种流产完第二天就能骑马跑四十里的身体,明明仍在重伤流血,先是自己用力敲响登闻鼓,后续说话还没有气若游丝,到现在都快半个时辰了,愣是没表现出一点身体不适的样子……】
【耐性和承受痛苦能力如此牛逼,就应该去出海!去美洲啊!现在大夏的海船技术行驶过去完全没问题,就差地图和合适的人选了!】
【那边有个东西叫玉米,收成高,工本轻,是旱种之最,种它还能肥田!一季玉米的亩产相当于二石粟!】
百官:“!!!”
有这种东西你不早说!
工部尚书死死攥着太常寺卿的手臂,嘴唇微微发抖:“我不信……”
“我不信天上会掉馅饼。”
“许烟杪在戏弄人吧?”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好事呢!
如果真的有这种好事,怎么现在才出现!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太常寺卿手臂也在抖,他的大脑在沸腾,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但还是强撑着叫人:“找纸笔,趁着如今记性最好,记下来!一定要记下来!”
【那边有个东西叫土豆,可以当粮食吃,能在高山老林里种植,亩产十余石!】
太子深呼吸一口气,脸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美洲在哪,要怎么过去,这些迟早能从许烟杪脑子里钓出来,如今当务之急是……
他转向那些太子舍人。
“如今有多少艘宝船可以出海,召集各地对出海远航有经验的舵手需要多久才能令他们到京师来?京师的粮仓里,粮食够不够此次远航,需不需要自其他地方的粮仓中调过来?这些,你们以最快的速度拟成奏章,呈给本宫。”
“唯!!”
【那边还有个东西叫红薯,不怕蝗灾,在遭受蝗灾后还能再生,亩产十石,而且还能和麦、稻轮作!】
不怕蝗灾?!
兵部司务差点化身尖叫鸡。死死掐住自己大腿才没让自己失态。
但是!这可是蝗灾啊!
老皇帝腾地站起来,大步走到会稽侯和杜夫人面前抡圆胳膊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对面抽得横飞出去,血沫与碎牙掉在地上。
一想到被许烟杪钦定最适合出海去美洲的谢洛水,差点被他们害到夭折,反手立刻就是又一胳膊抡上去,发出“咚”一声巨响。
“毒夫愚妇!”
老皇帝眼睛都气红了。
“几毁我一员大将!”
打完,转身就握住谢洛水的手,两只眼睛里满满的深情,看得谢洛水后背发毛,下意识倒退了半步。
老皇帝的视线更加深情了:“谢洛水。”
在他眼里,面前的不是女人,而是脑袋前飘着“玉米”两个字,身体前漂浮环绕着“土豆”两个字,两条腿不是腿,左边一个“红薯不怕蝗灾”,右边一个“红薯亩产十石”。
“你想过……封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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