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你们争丞相位置,引起了小白泽的注意,为什么倒霉的是我啊啊(第2页)





老皇帝瞥了他一眼,卷起赝品手抄佛经,敲了敲箱子盖:“想不通我为什么突然说赐死?”




许烟杪拱了拱手:“确是如此……”他斟酌地问:“陛下想赐死谁?”




“兵部侍郎福禄祖。”




“怎么……”




“他以为朕看不出来那玉瓶,那字画,都是赝品?”




老皇帝一副自己早就看出来的样子,冷哼一声:“既然敢愚弄朕,就要付出代价。”




许烟杪一时接不上话,只在心里震惊。




【老皇帝居然早就看出来了吗?也对,当皇帝这么多年,品鉴能力早就上去了。】




【可是万一不是福侍郎干的呢?】




老皇帝又瞥了他一眼:“怎么,觉得朕还没查清楚是谁干的,就下令赐死,很有暴君风范?”




【这怎么还给人上升了呢!!!】




许烟杪立刻:“臣没有!”




【不过,他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




老皇帝啧了一声:“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许烟杪瞪大眼睛。




【真、真的吗!】




【不过,好像确实,听说确实有人很容易就会被有社会经验的人猜出来自己在想什么。】




【可恶啊,为什么我以前没进修过表情管理课!】




老皇帝好整以暇看着许烟杪精彩的脸色,把赝品佛经又丢回去,继续说:“我没查是谁干的,是因为他领头抄家。如果是锦衣卫干的,不可能如此大量调换而不被这位侍郎察觉。能在造册上动手脚的唯有他。而如果是侍郎和锦衣卫联合,那也没有关系,有个话叫‘抓大放小’,他们逃过一劫,也会知道是我特意不追究,往后做事必然更小心翼翼,尽心尽力。而有那兵部侍郎被赐死的先例在前,以后负责抄家的领头官员,恐怕也不敢随随便便朝那些财物动手了。”




——至于偷拿一两件,这个是免不了的,只要不太过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了。




说完就见混小子笑着说:“臣多谢陛下。”




老皇帝纳闷:“你谢我什么?”




许烟杪眨眨眼睛:“陛下不是在教臣为官之道吗?抓大放小……”




老皇帝笑了一下,没有多揽功,只是坐回批改奏章的桌子前,抓了桌上碟子里的一大把花生仁芝麻糖,放许烟杪手心里。自己也大嚼起来,一边嚼,一边批改奏章。




许烟杪吃了一颗花生仁芝麻糖,眼睛一亮,奉上华夏人对甜品的最高赞誉:【好好吃!不太甜!】




至于查看抄家八卦什么的,许烟杪没有再继续翻下去。




他属于那种基本上了解过真相,就懒得再翻系统的性格——当然,偶尔也有例外,但这次显然不是。




老皇帝批改奏章,写得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天边火烧一样的云层映射下光,将树影打在窗纸上,像极了溏心松花。




写着写着,老皇帝突兀一顿。




等会……




许烟杪这臭小子,不会是提前知道了兵部侍郎会替换抄家钱财,特意来看热闹的吧!









老皇帝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不然这小王八蛋什么时候这么勤奋过,往常衙门落锁了,不是在家玩猫,就是逛东市、逛西市、逛虎坊、看戏剧、看街头卖艺、游郊外,一路连吃带买……哦,最近热衷于去京师第一酒楼袁园吃醉虾,他都担心他会不会得虫病!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把朕的糖还回来!”




许烟杪低头看自己刚被抢走糖,空空如也的手心,另外一只手困惑地摸着脑袋。




【老皇帝这是……怎么了?】




懵逼.jpg









兵部侍郎福禄祖正戴着他的黑缎小帽,捧着他的西洋仕女图鼻烟壶,神态悠然地吸着鼻烟。




面前桌子上摆着一副《牡丹图》,展开约有十三尺长,纯用水墨绘成。水墨双勾是粉白牡丹,水墨浅淡是黄、紫色牡丹,水墨浓重便是深红牡丹……牡丹的万紫千红,全然在这一份浓淡变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