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铁哥们衣落成火

第45章 邬少鞍的处罚(补)(第2页)





且不说那一百鞭子重不重吧,但就说后续还要囚禁,那肯定就不会用什么能打死人的力道,对于邬少鞍来说,未必就有多痛苦。




而囚禁死牢百年,不给什么资源……有本事倒是也封了他的修炼啊!甚至邬家都没有收缴邬少鞍的私产!




死牢里又不是没有天地之气,邬少鞍手头肯定也有辟宫资源,起码囚禁的前期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到后期了,他一个地品中等资质的修者,伴生宝物慢慢吸收天地之气,同样可以缓缓修炼。更无语的是,这处罚并没有规定"不许探视"。




也就是说,他们八房还可以在探望他的时候给他送资源。




于是等邬少鞍被放出来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是辟宫巅峰,随时可以开光。百年囚禁,处罚了一个寂寞啊。




给邬少鞍鞭刑的时候,其他开光都去了,而既然邬少乾回来了,他是开光,自然也要去。




同时,其他各房的当家人、当家夫人、某些族老或长老的夫人,一些地位颇高的修者,也都会到场。




钟采作为邬少乾的男妻,又是丹师,也有资格同去的。




所以就一并叫上了。




很快到了刑堂。




何洲不再说话,气氛也变得严肃起来。




钟采跟邬少乾走在一起,跟在何洲身后,很快走进那座威严的大门。不多会,来到了行刑殿。




殿内很宽阔,两边都有宽大的椅子。此刻,邬少鞍正被按压在中间,趴在地面上。




站在一边、准备行刑的是一位辟宫一重的修者,比邬少鞍的实力稍强,所以不用担心会将人打死。




满场都很安静。




何洲只将人送到殿前就退下了。




钟采和邬少乾走进去的时候,其他众人的视线都看过来。两人向众人致意后,走到两个空座里,挨着坐下。




邬少鞍原本是脸面朝下,现在却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忽然奋力地转过头,看向已经入座的邬少乾,满脸都是恶意。




邬少乾留意到,却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钟采皱了皱眉。




都到这份上了,这王八蛋还对老邬这么嫉恨?这架势,搞得好像他是刚给老邬下毒、老邬没中招似的。




众位邬家高层也都发现了邬少鞍的反应,再稍微想想,就看出了邬少鞍的想法,脸色都不太好看。




邬少鞍被邬少乾的反应刺激,满脸都是不甘——要不是旁边的人及时按住他,他恐怕都要跳起来了。




邬家主冷笑着开口: “人已到齐,行刑吧!”杨境菲面色阴沉地站在他旁边,对邬少鞍十分厌恨。




又一次!又一次希望破灭!




之前那次也就罢了,天品顶尖的确刺眼,即使是她,在知道别家出现如此人才后,也会忍不住想要下手废掉,哪怕不择手段。




但邬东啸是地品顶尖,修炼快也不刺眼,明明就可以平安长大。




却居然毁在了自家人的手里!




杨境菲想起当时自己以为邬少鞍是真心追随邬东啸,就是咬牙切齿——这等龌龊卑鄙之辈,居然敢如此蒙骗于她!




事发后,她夫君指责过她数次,原本打算给她经营的产业也搁置了。




杨境菲对邬东啸也有所埋怨。




要不是他表现出对邬少鞍的亲近,她也不会乐于见到他们相处。杨境菲想起召唤不回




的邬少乾,更生出几分恼怒。




要不是邬东啸的亲叔叔不肯接近侄儿,她又怎么会寄望于隔房的堂叔?现在邬东啸出事了,邬少乾倒是舍得回来了。




现在回来还有什么用!




啪!




一声悠长的鞭鸣声响起。




邬少鞍被死死摁住,又被狠狠地抽了这一记。




但一如钟采所想的那样,这一记重鞭根本不会给邬少鞍造成太大的伤害。邬少鞍的衣衫被抽碎,后背出现了一道深红色的鞭痕。




接着,第二鞭、第三鞭….




邬少鞍僵着面孔承受,渐渐地也感觉到剧烈的疼痛,面上胀得通红,额头上汗水滚滚而落。钟采瞧着,撇了撇嘴。




他朝邬少乾看了一眼,示意那鞭子。邬少乾眉眼温和,点了点头。




抽打邬少鞍的鞭子,也就是一级玄器。




换句话说,这鞭子抽完以后,最多也就是让邬少鞍疼个几天,再弄出一些皮肉伤而已。两人都看得很明白了。




邬家是觉得应该处罚邬少鞍的,但是一番博弈之后,也还是舍不得这个地品中等的。最后的结果,也就这么……不轻不重的了?




一百鞭子很快就抽完了,邬少鞍被拉起来送到了后面的囚牢。邬少鞍疼得唇齿发白,但居然没有晕过去。在经过邬少乾前方的时候,邬少鞍依旧怨毒地看了邬少乾一眼。




钟采:




悬照长老们纷纷离开,开光族老们也没有多留。邬家主开口,叫住了邬少乾和钟采。钟采停下脚步。




邬少乾转过身,平淡地唤道:“父亲。”他看一眼邬家主旁边的美妇,也唤一声, "母亲。"杨境菲微微点头,没说话。




邬家主则是询问道: “消息已经传到前桥镇了?”邬少乾顿了顿,看向钟采。钟采就接话道: “倒是还没传过去。只是少乾孤身在外,对家族里的事所知不多,我就拜托了娘




家的父母,要是邬家遇见什么麻烦,就请他们送一封信。"




这是两人商量好的。




钟云过去送信的事瞒不住的,倒不如就说是钟采“为爱关注”。邬少乾说道: “是阿采的一片心意。”邬家主了然,心下微松。




消息封锁还算有用,没有传扬得那么




快。之后还要进一步压制,将这件事模糊掉。




邬家主对邬少乾也没太多话说,只又问了一句: “这次回来多久?”邬少乾说道:“只是来看看,我和阿采习惯了前桥镇,不久就回去了。”邬家主也没阻止,点头道: “出去以后,家里的事不必多提。”邬少乾答应道: “自然。”邬家主勉强满意,就放两人离开了。




之后,他转头看见杨境菲的脸色,眉头紧锁: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杨境菲冷冷说道:“我这儿子算是白生了!”




邬家主跟她夫妻几十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老实说,他也觉得要是小儿子肯看护邬东啸,只怕不会出这种事。




不说小儿子原本就比邬东啸敏锐,就看邬少鞍对小儿子的嫉恨,也会露出行迹的。




小儿子发现不对劲,邬少鞍自然就不会得逞了。




邬家主轻叹道: “如今你我的后辈之中,除却少山还是地品外,资质最好的也不过玄品顶尖。我看少乾也是,你也不该对他横眉冷对。"




杨境菲深吸几口气,才说: “只是一时气不过罢了。”




邬家主点头道: “还要克制。”




杨境菲: “嗯。”




钟采和邬少乾走出刑堂。




何洲已经不在原地了,但是向霖早就跟了过来,此刻正隐匿在阴影里。在他们出现时,向霖也立即现身。




钟采跟邬少乾往回走,低声说道: “这事已经搞清楚了,也在那两位面前过了明路,咱们什么时候走?"




邬少乾说道: “你若想走,明天就走。”




钟采稍作犹豫: "我在想,是否回去见一见便宜爹和后娘。"




邬少乾沉吟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若没有十分想见,不如还是信件来往。"钟采想想也是。




他不过是因为回琨云城一趟,想着这样是不是比较有礼貌而已,但考虑到邬家这气氛,早点走更好。




闲话几句,两人往偏处走,不怎么引人注意。




邬家来来往往的人依旧很多,但很明显,已经远不如以往那么“活泼”了。偶然有人看到邬少乾,也只是看一看就匆匆而走,没有太




多凑热闹的心思。道路两边树荫颇浓,还有小片的树林。




两人经过时,忽然听见了细碎的嘈杂声。




还有满怀恶意的……脆嫩声线。




"……还以为是……从前……?""……废物了!还嚣张?"




"你以为你是叔爷爷………废了……好起来?"




声音断断续续,还夹杂着几道闷哼声、棍棒挥舞的破空声。钟采停下了脚步。




邬少乾垂眼看他,低声说: “去看看?”




钟采皱眉: “那里有人提到了你。小小年纪,张口闭口的废物,真是不知所谓!”邬少乾一怔,原来更多的还是为了他?




钟采才又说道: “要是我没想错的话,是你小侄子被欺负了。”他拉着邬少乾,朝树林那边走去, “到底还是个崽子。”




邬少乾笑了笑。




阿采总是有些心软。




但是,也很好。




邬东啸抱着头,整个人蜷缩成团。




虽然被废才不到一个月,他的日子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明明前一刻所有亲朋都在为他辟宫而高兴,后辈们也争先恐后地向他示好,可在他确诊被废后,他们就全都换了一副嘴脸。




祖父祖母再也没有理会过他,只把他送回父母手里。




父母同样没有和以往那样对他嘘寒问暖,只将他丢进一个小间,派了一个粗使婢子照管他的起居。




原本时常都有人来到他身边,簇拥着他、跟他说话,陪他切磋、玩乐。那些人也都不见了。




邬东啸在小床上躺了好几天,直到饿得受不了,才终于接受现实。他起身后,小桌上的确有送来的饭食,但入口粗陋,比不上以往的分毫。




邬东啸还是吃了,为了补充体力。




之后,邬东啸准备出门走走。而正是这一趟,他被两个侄子堵住了。




大侄子邬南舫,小侄子邬南聪。




两个侄子都是他大哥的嫡子,大侄子比他大几岁,小侄子跟他一样大。平时,两个侄子都喜欢跟他一起玩。




尤其小侄子,常常黏着他,口口声声的“小叔叔”。




邬东啸虽然年




纪小,却是生而知之,也有些小长辈的样子。




哪怕讨好他的人很多,他还是对这两个侄子最好。




在被堵住的时候,邬东啸还以为这两个侄子与旁人不同。




但没想到的是,他们的确与旁人不同,却是不同在……旁人大多只是不再讨好他,最多嘲讽他几句,而这两个侄子,却想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