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古巴红糖(第3页)
张淑真也跟着点头,“多做点辣的,正好我现在身子不重,还能帮你干动。”
这要是让周雪琴知道,又得气死。
周小梅不干活,大家集体排挤她;夏芍还没说不干活,却有人抢着帮她干。
晚上下班,陈寄北又去饭店买好了饭,袋子里还拎了一大堆东西。
他往外拿饭盒的时候夏芍看了看,看到一包和郭姐一样的古巴红糖,明显是给她的。还有几块药丸子一样的东西、一些干艾草,甚至一瓶新买的黄酒。
“不做鱼不做肉的,买这个干吗?”夏芍有些疑惑。
陈寄北没说话,吃完饭,等她病恹恹躺在炕上翻连环画,却热了半杯黄酒,给了她一粒药丸。
“这是什么?”夏芍拿着那黑乎乎的东西。
“鹿胎膏。”陈寄北说,“何婶儿给的,说吃上不那么疼。”
何婶儿是过来人,家里也有女儿,会有这些倒不奇怪。只是夏芍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她肚子疼,昨晚又没睡好,现在脑子钝钝的,失去了往日的灵光。
直到晚上睡觉前,陈寄北给他端过来一盆泡脚水,里面是煮好的干艾草。
肚子里的热
黄酒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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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暖了她冰凉的双脚,又一路向上,暖向她隐隐坠痛的小腹。
夏芍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困意也随之袭来。
只是还没等她打起瞌睡,就看到陈寄北试了试水温,又往里添了些热水。
她一下子醒了。
不对,太不对了!
哪有好哥们生理期,能照顾成这样的?
前世那些所谓的直男,女朋友生病了,都只会说多喝水,早点睡,照顾好自己别太累。
而且昨天半夜他还什么都不懂,今天就知道鹿胎膏能调理月经了,还给她烧艾草水泡脚……
夏芍脚趾动了动,“你去找何婶儿问的?”
“找何二立问的。”陈寄北盯着水盆,没抬头。
何二立中午回家吃饭,下午来上班,就丢给他这袋子东西,还支支吾吾教了他怎么用,“下回你可别找我问了啊,我妈还以为我处了对象,抓着我问了半天。”
不过他不说,夏芍也想起来他早上说有事找何二立,水盆下的脚趾又抠了抠,替他抠的。
大男人找人问这些,跟去超市问卫生巾买哪个有什么区别?
夏芍实在无法想象这男人一向眉眼冷峻,当时是怎么说出口的,又是什么表情。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不是这个,是什么好兄弟能做到这种程度,社会主义好兄弟吗?
不是夏芍心太大,主要她是看过原书的,而原书里,大佬就是个孑然一身的工作狂人设。
本来就够先入为主了,新婚之夜这人还离她远远的,表示对她没兴趣。人家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她要是一有点什么就往歪里想,岂不是自作多情?
可她没往歪里想,这男人怎么越来越往歪里跑了呢?
夏芍没敢妄下定论,正好她也困了,决定先睡觉,明天再观察观察。
也不知道鹿胎膏和艾草泡脚哪个起了作用,次日起来,夏芍痛经的症状又减轻了不少。
于是她暗搓搓开始观察陈寄北,看他又去排队买饭,看他忙里忙外,接送自己上下班。
然后她就揪住了好几次这男人偷偷看她,每次她看过去,他又一脸冷漠移开视线。
又到了晚上泡脚时间,夏芍翻着连环画,突然说:“也不知道李家现在怎么样了。”
陈寄北本来在刻东西,闻言刻刀立即停了,蹙起眉。
夏芍假装没看见,“这两天我没去买菜,也不知道李大爷是不是真走了,程经理去没去上班。”
“你还想帮他们说和说和?”陈寄北憋不住开口了。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太过熟悉,此刻夏芍再听,竟然有一种了然之感。
她接着翻了一页连环画,“说和倒不至于,那是人家的家务事,我管不着。”
陈寄北从她身上收回视线,刚要继续刻,她接着又道:“我就是有点唏嘘。早知道李家是这种人家,还不如别跟他们
()家结亲,定我们村村南的黄二胖。”()
“”
?柠檬九提醒您《被退婚后我嫁给了年代文大佬》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夏芍睁着眼睛说瞎话,“对啊,老黄家二胖。虽然他们家条件没有李家好,但这人比李宝生高,比李宝生好看,比李宝生有工作能力,家里还有亲戚在县里……”
都没等她说完,陈寄北就放下东西出去了。
夏芍转头,果然发现他在院子里抽烟,一个人生胖气。
确定了,这人的确对她有点意思。
不然这么敏锐的一个人,也不会连黄二胖是她拿来气李来娣的那个傻子都没发现。更没发现她后面和李宝生那些对比,换种说法套在他身上正好合适。
不过他是没长嘴吗?
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瞎阴阳怪气。
就他这样,难怪在书里单身了一辈子。
不,现在书里的内容也不能全信了,至少她就不会再跑去给男女主当保姆。
说实话夏芍很吃惊,但她这人一向想得开,不至于因为发现陈寄北对她有意思,就纠结得难以入眠。更不可能对书中人物有什么滤镜,立马激动无比去找大佬贴贴。
这男人不是不爱说话,还总生胖气吗?让他生好了,等他能好好说话了再说。
夏芍稳得很,擦擦脚,去外面把水倒了。
倒完回来放下行李,想想又把陈寄北那套也放了下来。
等陈寄北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夏芍已经睡了,继那天半夜痛醒之后,脸上难得有了点红润。
只是……
看着突然又离开半米距离的两套行李,他沉默半晌,悄悄往一起拽了点。
夏芍没反应。
他又悄悄拽了点,察觉到夏芍翻身,又下意识停手。
不过夏芍始终闭着眼睛,好像并没有要醒。直到他把两套行李拽靠到一起,也没有发现。
这回看着顺眼多了,陈寄北关灯,脱衣服上炕。
正准备像前两晚一样把人搂过来睡,他顿了顿,低声唤:“夏芍。”
夏芍呼吸绵长,恍若未觉。
陈寄北这才把毛巾被盖到夏芍身上,伸出手,将那个纤细的身影圈进怀里。
然后他就被人踹了一脚。
夏芍整个人都从他怀里溜了出去,只留给他含糊的一声:“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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