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 逆子(第2页)





这可真是,昨天才跑完火车,今天车轱辘就碾自己脸上了。




夏芍整个人都被圈在他和行李之间,一低眸,就能看到毛衣领口内他分明的锁骨和……




夏芍赶忙帮男人拽了拽,语气十分正经,“国丈还在遭受牢狱之苦,朕今天实在无心享乐。”




“你还在乎他?”陈寄北嗤笑一声。




夏芍当然不在乎,但还是拽着他领口没放,小声问:“那介绍信呢?”




“烧了。”陈寄北言简意赅。




这可真是找都没地方找去,夏芍继续低声,“你不会还去举报了吧?”




“外面天天抓特务,还用举报?”




夏芍一想也是,还欲再说什么,男人拉起她揪着自己的手,直接放进了衣内。




她的指尖立即触到了一片坚实、温润,习惯性摸了摸,又摸了摸,最后忍不住向下,朝衣领内更深处探去。




陈寄北就低眸,在她唇上啄了口,热烫的呼吸紧紧纠缠住了她。




夏芍连一秒钟都没用上,直接缴械投降,拿脚尖勾了勾男人的膝窝,“那朕今天做一回昏君?”




“嗯。”陈寄北一手搂了她,一手就要去拉灯……




“妈妈!妈妈半夏要跟你一起睡!”外面突然传来小小的敲门声,夫妻俩当时就顿住了。




“妈妈!”




敲门声还在继续,甚至有力道拉了拉房门,“妈妈你开门呀!”




她妈妈哪有手给她开门,一只在领口,一只在下摆,全埋进了爱妃毛衣里。




夏芍尴尬地收回手,轻咳一声,“妈妈睡了,半夏和姥姥睡吧。”




夏母也在门口哄半夏,“半夏跟姥姥睡,姥姥给你唱曲。”




“我不,我要跟妈妈睡!”小半夏很坚持,“半夏要跟妈妈睡!”




大概是从半岁多就一直跟着姥姥睡,两个孩子根本就没有跟妈妈一起睡的概念。昨天陈父来了,夏芍去了夏母那屋,小家伙才发现原来他们还可以跟着妈妈睡的。




小半夏说着还敲了敲门,“妈妈你不要半夏了吗?”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委屈。




这还怎么继续?




夏芍看了陈寄北一眼。




陈寄北俊脸有点黑,这笔账绝对又算在了陈父头上。




软软的小女儿就在门外,他最终还是起身,“我去开。”拉




了拉毛衣下摆。




一看那动作(),夏芍就知道他在遮什么?()?[(),也忍不住拿手背贴了贴脸。




趁着门还没开,夏芍从行李上滑下来,整理了下衣服,又装模作样去铺被褥。




门一开,小半夏果然抱着小枕头站在门外,后面还有夏母和同样抱着枕头的小承冬。




“爸爸。”小半夏就要往里钻,被陈寄北一把抱起来,贴在耳边说了句什么。




她那小眼神儿惊喜起来,又有些怀疑,“真哒?”




陈寄北点头,低声在她耳边又说了几句。




小半夏立即陷入了纠结,一会儿看看夏芍,一会儿看看陈寄北,最终伸出小拇指,“那咱们拉钩。”




“拉钩。”陈寄北搞定了女儿,又俯身去抱儿子,和儿子谈条件。




小承冬可比小半夏难糊弄多了,还板了脸跟他讨价还价。




几分钟后,两小只终于跟着姥姥走了,陈寄北也冷着脸进来,再一次锁上了门。




夏芍已经放好了被褥,两手支在身后笑望着他,“都怎么把人弄走的?”




“我跟承冬说,这次的卡片做二百张。”陈寄北声音淡淡,直接拉灭了灯。




骤然的黑暗让夏芍适应了一下,“那半夏呢?”




“明天骑车带她出去兜风。”




“就这么简单?”夏芍有些不信,还要再问,唇已经被封住了。




陈寄北从来不骗孩子,第二天果然拿烟盒裁了新卡片,也带小半夏出去兜了风。




为了带两个崽,他特地用木料打了两个圈座,随时可以装卸在车前杠上。半夏就这么晃着小短腿跟爸爸出去兜了半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叽叽喳喳,开心得不得了。




进门的时候她还有些意犹未尽,“爸爸咱们明天还去呀。”




陈寄北把她从车上抱下来,伸出食指在唇前比了个嘘。




半夏立马也竖起一根胖手指,“这是我和爸爸的秘密,我不说。”像个偷了腥的小狐狸。




“爷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夏芍开了门叫他们。




一大一小立即齐刷刷站好,就连小半夏都板起小脸,“我和爸爸什么秘密都没说!”




陈寄北:“……”




夏芍:“……”




最终夏芍也没问,爷俩有点小秘密就有点小秘密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因为夏母担心,陈寄北还是象征性地去看了看陈父。




说实话样子实在惨了点,人一晚上没睡,困得眼皮直打架,嘴唇也干得起了皮。大概是一晚上都在答话,嗓子已经哑得快说不出话了,见到他竟然没骂。




“我们已经给你老家那边发过电报了。”红袖标们跟他说。




陈寄北点头道谢,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夏母,第二天继续来欣赏陈父的惨状。




一直欣赏了快一个礼拜,老家那边终于来人了。来的是陈家村的书记,在辈分上还得叫陈父一声二叔,一到江城立马去看了人,这一看差点没认出来。




()“你咋弄成这个样了”




眼前的人不仅苍老,而且憔悴,看着比数天前出发时瘦了一大圈,眼窝都凹下去了。




村书记看了半天,要不是那身衣服太过熟悉,都未必能认出来。




“是我们村陈福安。”他给陈父作证,还拿出一张存根,“这是他当初开的介绍信。”




正规的介绍信是印刷好的,分上下两部分,公章盖在中间,盖完撕开,一半拿走,一半用来做存根。村里没这么好的条件,都是自己写,但还是留了一半下来。




有人证也有物证,陈父终于洗脱嫌疑,被放出来了。




只不过出来也不能到处跑,他得立即跟村书记返回户籍所在地。




被关的时间太长,乍一重见天日,陈父连路都不会走了,还是村书记伸手扶了下。




“安二叔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连介绍信都能弄丢。”村书记忍不住说他。




没想到话落,他立即咬牙切齿,面色狰狞,“我哪弄丢,是让陈庆年那小子拿走了!”




关了这么多天,陈父要是还想不通这其中关键,那就是个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