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逼王集中营(第2页)





傅延生见兰翕给他的伤口消毒,贴纱布,他懒懒地笑道: "不过是指甲抠的,要你这么大阵仗。”




兰翕柔润的唇动起来:"太深了,你怎么由着那个人胡来。"




没第三人在场,不喊未婚妻了,那个人。




傅延生没接这个话题,他支着头想兰翕的疑问,当时似乎是只顾着把人掐死,没注意到手背被抠破,后来那种情绪过去了,伤也就一并被忽略了。




兰翕忽然出声: "傅少,李家小少爷死了的事,一点消息都没往外漏,你了解内情吗?"




傅延生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鲜活夺目的少年身上,觉得比起袍子,他更适合校服:“在洗手池里溺死的。"




“洗手池?”兰翕难以置信, ”那能有多少水,怎么会把一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溺死?是仇家还是?"




傅延生对此不感兴趣: “喝多了吧。”




兰翕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李少的死因,现在清楚了,他有种松口气的感觉。李少只是死于酒精带来的副作用,跟派对上的怪异事件无关。傅延生看腕表: “那我回去了。”




兰翕手上捏着多余的纱布送他出去,不知怎么说了一句: “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傅延生挑眉: "你确定?"




兰翕睫毛扑扇: "只是睡觉,不做别的。"




“那不行。”傅延生勾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 "在我这里,两个人躺在一起,不可能不做别的。"




兰翕身体发热心里冰凉,我也是吗,我也和那些想与你有一段情的人一样吗?不想问,不敢问。




傅延生这个人,我对你有兴趣,就会投入精力与财力。仿佛你是我的珍宝。




一旦失去兴趣,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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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莱尔按照他的要求,叫来了跟过他最久的一个前任。




那前任如今已经年过二十五,费莱尔敲响他的大门让他受宠若惊,他匆忙收拾了一番赶过来的。不管傅延生今晚发的什么风,是不是怀念起来过去的美好了,他都要小心伺候。




傅延生舒坦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堪堪压下要让老男人见血的冲动,神清气爽地去公司上班。陈子轻无精打采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才见到傅延生的身影,对方身后跟着费莱尔。隔着傅延生,陈子轻跟费莱尔眼神交汇,确定对方没有把他的体香告诉傅延生。费莱尔突然对他眨眼,他顿时心生警惕。




“傅哥,你的未婚妻有个小秘密。”费莱尔好似瞧不见陈子轻一个劲地摇头,他笑得格外阳光,“碰巧被我发现了。”




"小秘密?"傅延生把咖啡放桌上,神色看不出喜怒, "微玉,你自己说。"陈子轻吞吞吐吐: “我,其实我,延生…”




傅延生把领带抽下来,丢出去,不容拒绝道: “捡起来,到我耳边来说。”陈子轻路过费莱尔身边时,偷偷踩了他一脚,在他错愕的目光里捡起领带,挪步走向傅延生。




“小秘密是比较隐私的吧,可是,”陈子轻握着领带, “那次你让费莱尔去救我,送我回家,一路上我跟他没怎么交流,之后就没有接触了,他怎么可能发现得了我的秘密。"




合情合理。




费莱尔如果要反击,那就等于说自己一个下属,对主子的未婚妻有了超过正常数值的关注。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费莱尔的眼里掠过一丝趣味,他对着傅延生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常: “我指的是刚才进门的时候,微先生在一分钟内偷看过傅哥六次,小秘密就是喜欢偷看你。"




傅延生面部的阴云散去,他嗤笑: "这算什么秘密,恨不得把眼珠黏我身上。"见身边人魂不守神,傅延生拿走被他握着的领带,绑在他手腕上,拉着他上楼。陈子轻被拉着走,整个后背都湿了,幸好他没有坦白。费莱尔那家伙真顽劣!




陈子轻后知后觉自己出了很多汗,却没有散发出香味,他想起人工体香不稳定,现在没了。一点点都没了。




陈子轻开心起来,他的心情流露到眼角眉梢,走




在前面的傅延生没发觉,费莱尔的角度却看得一清二楚。




费莱尔垂着的手动了动,像是做出了掐住什么的弧度,饶有兴致地调整了几下位置。




陈子轻后背一凉,他加快脚步,没注意撞上了傅延生,被一路扯到了楼上房间。




傅延生把领带多出来的部分塞进陈子轻的裤腰里,他绕到后面,盯着那只蝴蝶看了半天。




“你这只骚蝴蝶,”傅延生的喉头滚了下,话声莫名地停在这里。陈子轻翻白眼: “蝴蝶怎么就骚了。”




“蝴蝶不骚,在你身上骚,你全身上下没有不骚的。”傅延生的目光扫着老男人薄背,肩胛骨,"这两天我会安排人过来,给你把纹身洗掉。"




陈子轻回头: "疼吗?"




傅延生给了他一个“你在说什么废话”的眼神。陈子轻说: “那我不洗。”




刚说完,脑中就多了蝴蝶相关的记忆,并且是标注过的。




蝴蝶是原主为暗恋的人纹的,等着他来湿红线,咬|破蝴蝶合拢的翅膀,吻遍蝴蝶全身。陈子轻: "……"




原主怎么还有暗恋的人啊?




他一点记忆都没有,有可能是没见到,或者是见到了,只是没解锁关键词。"延生,蝴蝶我真的不想洗。"陈子轻哀求着, "你让我留着吧。"




傅延生冷漠无情: "理由。"




陈子轻睁眼说瞎话: “我给你纹的!”




满室寂静。




陈子轻正想偷瞄傅延生,头顶就响起嘲讽:“给我纹的?是不是想要我咬着你这只蝴蝶,玩你?"




"你还真是白日做梦,不知廉耻。"




傅延生毫不留情言语狠毒,眼前人金色的眼睛被落寞苦涩覆盖,渗透,溢出眼尾。




他扯走自己的领带,走到垃圾篓前扔进去: "明天这里就会有新客人,礼貌点,拿出你作为正宫该有的大度,傅太太。"




陈子轻拍了拍心口,洗蝴蝶的事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气温骤降,即将迎来暴雪。傅延生说的新客人没有出现,他下班回来吃晚饭,性情转变得比天气




还要厉害。




陈子轻感觉傅延生的心情不错,他趁机提出想要电脑,傅延生真就叫人给他搬了一台。一有电脑,陈子轻就上网搜夏家村,确实要开发了。




"柏先生。"




陈子轻念着用鼠标圈中的名字,姓柏,有点耳熟,他往后翻了几页,脑中闪过一个片段。那天在会所,从转门进来的一行人里面,为首的那个就被人喊的这个读音。




是不是他?




“柏……”陈子轻在搜索栏打出这个字,删掉,又打上去,不知道全名,要不就试试“柏先生”看有没有发现。




陈子轻快速搜“柏先生”,竟然搜出了一张会所门口的照片,他凑近打量,照片上的男人从车里下来,瞳孔偏浅,轮廓线条深邃,修长分明的指间捏着一只助听器。




真的就是他。




柏为鹤,华人,成功商人。




陈子轻放下鼠标,后退些离开电脑屏幕,这个人要亲自带领团队进行夏家村的开发项目。下周就动身了。




村子开发是不是跟拆迁一样,在那里生根的老一辈都要把根挖出来,打包带走。要是这样的话,他得在柏为鹤的团队到达前跟夏家村的老一辈接触上。不然等老人们分散了,那就不好找了。




而且,搞不好要被推土机推掉的老屋里还有线索。




陈子轻思索着要怎么从别墅脱身前往夏家村,去了会不会见到没有看到他凄惨的夏桥正,他又上了会网准备关掉电脑,安全意识促使他停下这个动作,清空了自己的搜索记录。




让陈子轻没想到的是,他都清干净了,还是被傅延生知道了。




电脑里装插件了吗?




陈子轻面对傅延生的怒火,无力吐槽。




傅延生喝了口咖啡,平常的温度,平常的口感,他却把那杯咖啡砸到了地上: “那个柏为鹤才回国,你就惦记上了,在国外长大生活的人跟国内本土的没区别,多不出来几两肉,你要是好奇外国佬,我可以给你挑十个二十个,让你从冬天玩到春天。"




陈子轻远离地上的碎片跟咖啡,靠墙站着:“你别说得这么难听。”




“还没说上话,就维护上了。”傅延生喉咙里窜了火, “你知道他是谁吗,名字有个鹤就有仙风道骨?"




>陈子轻确实那么觉得。




傅延生肺都要气炸了,他捏了捏鼻根,怀疑自己把这老男人困在傅太太的位置上熬死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柏为鹤年轻时在国外玩的东西远超你想象,我一巴掌把人扇晕,你就觉得我没有人性,脸白得




跟鬼一样走路都打摆子,睡觉锁好门窗一遍遍确认,生怕我半夜进来把你掐死,那位喜欢设局操控股票,动辄几亿美金,一夜之间逼得很多人家破人亡,跳楼像下饺子。"




傅延生冷冷道: "从几十层高的地方摔在他脚边成了一滩肉泥,他都能跟没看见一样。"陈子轻听得目瞪口呆,当时那一眼的发怵果然不是错觉。傅延生沉沉吐气: "还敢打那位的主意吗?"陈子轻说: “我搜他是为了夏家村。”




“夏桥正。”傅延生讥笑, "我怎么忘了,你人在我的别墅,心系全国各地的男人。"陈子轻: "……"太夸张了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夏桥正跟我有仇,我怎么会对他有别的心思,我就只喜欢你一个。”陈子轻飞快看一眼傅延生, "你忘了吗,我对你……"




"一见钟情。"傅延生前一秒笑得俊朗迷人,下一秒就面色可怕地爆粗口, "你他妈一心虚就拿出来用。"




陈子轻放在兜里的手抖了抖,这都被发现了吗!




傅延生眼不见为净地闺起眼帘,他初识的微玉有心机,但不够深,有谋略,但不够周全,不善良,又坏得不精明,让人很容易看出来的坏。




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现如今倒是变了些,心思全放野男人身上了。或许是喜欢他的。




但也喜欢别的男人,很多男人。




傅延生想,这么个不安分的人,就要是他太太了,他何苦。算了吧,小玥能理解他的,婚事取消,找个时间把微玉送去海外,随便他烂在哪个角落。




傅延生开始不回别墅了,陈子轻乐得轻松,可他还是不能走出别墅,他祈祷夏桥正来报复他,到时候看能不能通过夏桥正离开傅延生,然而他没等来夏桥正,等来的是那个钟少。




傅延生的发小。




钟少只身站在让他日夜想,能吸




人精血的妖精面前。




陈子轻听他装了好一会逼,试探地说: "钟少,我想离开别墅,你能帮帮我吗?"钟少皱眉: “你要我为了你,跟我的发小决裂?”




实际上他能来这里,完全是老傅的意思,老傅昨晚喝多了说,他们要是谁想去别墅,随时都可




以,他便当了第一个试水的,试试老傅的态度。




陈子轻急着靠近他: "不是的,我只是……"




钟少变态似的弯了弯腰,让清香的味道落在他脸上: “你不是爱老傅,为了做傅太太不择手段吗,愿望达成了,怎么还想着走。"




"可是他打我啊!"




陈子轻像找到可以依靠的人一样,委屈地告状: “他掐我的脖子的时候你也在场,后来他还踢我小腿,用领带绑我的手扯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