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逼王集中营(第2页)





同是商人,年龄差也不算大,傅延生正在血性旺盛地打打杀杀,情场商场各领风骚,而柏为鹤却已经步入养老阶段,他周身没有戾气,依然能展现令人仰望的气场。




这么一梳理,陈子轻感叹,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也有可能是他刚好遇到了这个时候的柏为鹤吧。




车停在路边,费莱尔跟人打电话,没有避开旁边的陈子轻,讲的是一口流畅的英文。陈子轻羡慕会很多的人,觉得有知识的光环。现在看费莱尔都没那么让他不适了。在他眼里,好像知识水平高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




陈子轻摇头,也不对,傅延生不就是天才学子,一样无法无天,草菅人命。还是分人,知识不代表人品跟道德心。




陈子轻听着耳边的英文,感觉像母语,他在费莱尔结束通话后,试探地问: “你在国外生活过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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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莱尔启动车子。




没否认就是默认了。陈子轻在心里算算,原主,柏为鹤,费莱尔都在国外生活过,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联系。




陈子轻忽地坐直,费莱尔看出他听不懂英文了吗?




原主母亲在世的时候,他受到的是继承人的教育,不会不懂英文。




所以,费莱尔知道他不是原主?这挺惊悚的。要是费莱尔都看出来了,那别的人呢?陈子轻说: “费莱尔,你不避着我接电话?”因为你知道我听着就是鸟语。




费莱尔费莱尔好似察觉不到他的紧张,朗声大笑道: “哈哈,嫂子你真逗,你是自己人,这有什么关系。"




陈子轻不信。




车上高架,费莱尔用很随意的语气提了一句: “昨晚傅哥让我带人在楼下等着,你不会有事的。"




谁知没见到人,他这嫂子也是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脱离他们这群人的监守,上了柏为鹤的车。




费莱尔整得像调解家庭纠纷的,站位却歪到天边去了: “傅哥不可能真的不管你,他有数。”




陈子轻不那么觉得,傅延生喜怒无常,还盲目自大,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栽在原主手上被绑架,错过营救白月光的事了?




真当自己是天神下凡,有神力,无所不能,什么局面都能掌控。




“你的定位被屏蔽之后,傅哥猜你在南阐公馆,他没让我们当晚去带你回去,那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不就是想你好好休息。"




陈子轻从来不知道费莱尔还有这种说鬼话的本事: "路家人是不是他安排到公馆的?"




费莱尔叹息: "傅哥也是人,人都有情绪,嫂子你在慈善晚会上让他不痛快了,体谅些吧。"




陈子轻:




到头来都是他的错,他放荡,违背婚姻该有的忠诚在外面偷情,很不检点。傅延生不断跟上把抓的前任藕断丝连,属于是正常操作。算了,想这个干什么,脑细胞都脏了。




陈子轻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按理说傅延生这会儿已经到公司了: "他的心情怎么样?"




很怕回去面对傅延生的疯状,十有八九的事,又不能长久地摆脱现状,他一接手这




副身体就身处困境,没权没势,身边都是没有王法的野狗,而且他们是合法夫妻。




然而陈子轻这一问才知道,傅延生的某个项目出了问题,不是哪个高层能分忧的,他后半夜就临时飞去国外出差了。




陈子轻的呼吸立马就轻松起来,傅延生不在国内啊,太好了。费莱尔轻笑: "傅哥希望嫂子在阁楼好好反省。"




陈子轻:"……"这很好笑吗,关人是犯法的,这个背景设定真恐怖。"反省什么?""没说。”费莱尔轻佻地吹口哨, “我相信嫂子能悟出来的。"




陈子轻在阁楼待了一天就被抬出去了。




费莱尔站在门外看家庭医生给床上的人输液,他通过电话做汇报工作。




傅延生那边是白天,他站在上百层的落地窗前,俯瞰商业帝国的风景: "装的?"费莱尔说:“医生确诊过了。”




办公室外有娇媚的提醒声,该去开会了,傅延生让人滚,他将通话切换成视频。




费莱尔调转镜头对着床的方向。




傅延生看到视频里的人静静躺在被子里,那双到处乱勾人的眼睛闭在一起,长发柔顺地披散着,




一条手臂搭在床边,手背上有输液针。




这么看是真病了,也瘦了。




自找的。




傅延生的心口让什么刺了一下,他去办公桌上拿药吃,年纪轻轻心脏就不好了。那个晚上的契机他没有抓住,没有忍过去。




之所以没带枪上门把事情闹大,鱼死网破全都他妈成为垡城上流圈的笑柄,是因为他被迫出差了,他不但没烦躁,还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




具体情绪上的变化他没有细琢磨,只知道全身的结构的确不受他支配了,支配权到别人手上了。一切错位的节点,错过了归位的机会。




"路少的死太邪门了。"费莱尔说, "一般人心理上承受不住,嫂子是吓病的。"傅延生冷笑,吓病?当晚都上野男人的车,去人家里过夜了,哪里像被吓到。正常被吓到不是该回家?




婊子连家门朝哪开都不知道了。




傅延生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手机拿近点。"费莱




尔走到床边,把镜头对着床上人白玉般的皮肤,找不出一丝瑕疵的脸。




傅延生的牙关发酸,齿间仿佛又咬出了一块香软潮热的皮肉,他盯着视频里的人,喉咙做着吞咽的动作,除了发|骚,还有什么用。




"把你嫂子看好。"




傅延生挂了,他于一周后回国,晚会那晚的暴戾早就随着时间粉碎了个干净。




管家细心汇报主母的生活起居,傅延生摆了下手:"把消毒的用品跟刀送到他的房间。"“好的。”管家去准备了。




陈子轻被疼醒的,他出于本能大叫着转身,手砸到什么的时候,眼睛也睁开了。




傅延生一条腿跪在床边,手上拿着一把刀,刀尖有一点血,慢慢凝聚成一滴血珠,掉在床上。"你要干什么!"陈子轻蹭地踢开被子爬起来。




傅延生面色森冷:"你在吼谁?"




陈子轻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消毒物品,他通过傅延生手里的到刀跟自己脖子后面的疼痛想到是怎么回事,瞬间就变了脸: “没有没有,延生,我没有吼你,我只是吓到了。”




床陷下去一块,傅延生站了上来,陈子轻不停后腿,他没留神已经退到床边,再往后挪一步就要摔地上。




傅延生骤然伸手拽住他的睡袍前襟,把他拽到身前,脸朝下往床上一按。刀尖挑开他的发丝,看他后颈的蝴蝶纹身:“皮已经破了。”"一次挖掉,别动,不然挖出个洞就不好看了,你说是吗,太太。"




傅延生温柔的话语比魔鬼的诅咒还要可怕,他的刀尖重新抵上了出血的纹身一脚。陈子轻大力挣扎: "不能挖不能挖。"




傅延生眼下尽是狠厉: “为什么不能挖,你是我太太,你从头到脚哪里不是我的?我想挖就挖。"




陈子轻哭了出来: "你挖了,我就会死。"




傅延生一愣。




“真的,蝴蝶没有了,我也活不成了。”陈子轻摸索着去捉他的手,紧紧抓在怀里, "延生,我骗你就不得好死。"




傅延生神色不明。




陈子轻鼻涕都哭出来了,他刚蹭到傅延生的西装袖子上面,




傅延生就抽出了手,同时也扔掉了刀子。




傅延生下了床,陈子轻赶紧把刀子丢到床底下。




有什么被抛到陈子轻旁边,他扭头发现是个电子圈,跟他原来的不一样。傅延生去窗边吸烟: “自己戴上。”




陈子轻忙戴到脖子上面,盖住还有点疼的蝴蝶,傅延生又弄了一个这玩意儿,电流出现的设置上肯定有区别,他不好去试答案,尤其是现阶段。




大概是他那次在休息室“被电击”的时候,傅延生发现尾戒没反应,真的信了电子圈会出故障,才给他换了一个新的。




他演的那么好吗,能以假乱真,骗过傅延生的眼睛。




房里渐渐被富有侵略性的烟草味充斥,陈子轻躺在被子上面不动弹。




傅延生一连吸了两根烟就出去了,陈子轻惊魂未定不敢睡,他打开手机利用小游戏转移注意力。手机键里面要快了,很硬,按快了手疼,陈子轻玩小游戏玩到天亮,手指头抽搐着陷入沉睡。




没过多久,陈子轻就惊醒了,他浑身冷汗地大口喘气,捞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迷迷糊糊地再次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天大亮,陈子轻拿手机看看有没有人给他发信息。




那村民发了一条,前半部分是琐碎日常,后半部分是说村里的挖机又增加了许多,项目开发得很顺利,团队可能赶时间,要提早结束工程。




陈子轻把信息删了,工程结束了,柏为鹤是不是就离开垡城了啊?哎。




陈子轻看着窗外,他不出别墅,跟柏为鹤就零交集。眼下傅延生不会放他出去了。




小年前一天,收藏家那边有了消息。




那老头在南亚坏事做尽被人追杀逃去香港,前段时间去了谯城。傅延生的人找不到他的藏身地,是靠在谯城那边的朋友才把人抓到的。




老头一只眼睛瞎了,胳膊被人砍掉了,伤口很大看着吓人,他会些丧心病狂的邪术,在谯城能潜下去多半也是靠的这身本领。




佣人给他上了一杯热茶,把他当客人。




而佣人的行为,代表屋主的态度。老头不免傲慢起来: “傅总,你的人太粗鲁了,全程不给我松绑,把我当犯人。"




傅延生叠着腿坐在沙发里: "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晚点我会亲自教训手下




人。"




老头见他当场回应,彻底把自己当贵客,抖着腿喝茶: "不知道傅总请我来是为了什么?"




“我太太有事想请教你。”傅延生对管家说, "去叫太太下楼。"




不多时,陈子轻拿着木雕坐到傅延生旁边,他把木雕放在桌上,还没说话,对面的老头就喷出—口茶。




几滴溅到陈子轻脸上,更多的茶水喷到木雕上了。




陈子轻顾不上擦脸,他赶紧擦木雕上的茶水。




一只布满老年斑却有一股怪力的手夺走木雕,细细抚摸起来。




陈子轻见状就没要回来: "底下有你那边的符号。"




老头没把木雕翻过来看,他只是用手去摸: “这个东西在我们那边是禁忌。”




脸被掐住,陈子轻任由傅延生给他擦那点茶水,他直勾勾地盯着老头: "为什么?"




老头含糊:"不是正当事。"




陈子轻直白地说: “邪术吗?”




老头两只眼睛当下就往外瞪:"不叫邪术,叫法术!"




他发神经地吼完了,又开始摸起了木雕,细细看猴子的神态: "会这个法术的已经没有了。"




陈子轻顺着他的话问:"什么法术?"




老头的眼里闪过诡谲的幽光,他一字一顿地说: "尸、油。"




陈子轻怔住了。




夫妻去南亚做生意,木雕是南亚那边的东西,富二代们,尸油……他好像触碰到了真相,却又隔着一层薄雾,不让他看个清清楚楚。




"嘭"




陈子轻正在想事情,冷不丁地听到这响动,他吓得剧烈一抖。刚才还在跟他说话的老头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陈子轻看看放下手的费莱尔,看看下命令的傅延生,他眼皮直跳不敢埋怨为什么要把人打晕,自己都还没有问完。




费莱尔轻笑: "傅哥,嫂子吓到了。"




傅延生踢开昏死过去的老头,暧昧又霸道地摩挲了几下太太的腰:“上楼去,别在




这给我丢人现眼。"




陈子轻不敢惹傅延生,他觉得现在的傅延生比刚开始的难看透了。接下来不知道怎么相处。傅延生想吃了他的念头都摆在脸上了。难道他真的要跟傅延生睡觉吗?




傅延生搞不好还抱着“看我对你多不同”的想法,不安装安全小能手,病毒那么多,会不会得病啊。




陈子轻备受煎熬,他有关门摸锁焦虑症,这里有一堆的佣人保镖,所以他睡觉就不怎么看了,现在被傅延生吓得,他每晚都检查很多遍。




尽管根本就拦不住傅延生。陈子轻开始让自己做当破娃娃的心理准备。




让陈子轻意外的是,傅延生的生意不知道又出了问题,还是上次的问题没彻底解决,他开始忙碌,频繁出差。




陈子轻祈祷傅延生的对手能拖住他,拖到年后,那时候说不定任务就完成了。




冬日暖洋洋的,陈子轻在阳台晒太阳,楼下传来声音,他放下杂志起来,趴在护栏往下看。费莱尔调戏完清纯可爱的新佣人,抬头对阳台上的陈子轻打了声招呼。陈子轻喊道: "费莱尔,你怎么没跟着出差?"费莱尔看从阳台垂下来随风飘荡的银发:“我有别的任务。”




陈子轻说: "什么任务啊?"




费莱尔没进客厅,就在原地跟他一问一答,像乡里你站山那头,我站山这头喊情话的二哥大妹。“傅哥的原话,杀了你的奸夫。”




陈子轻惊得上半身往前倾了倾: "你在找夏桥正?"




费莱尔“啧”了一声: "难找。"




陈子轻魂不守舍。




费莱尔笑道: “傅哥没误会啊,你这紧张样子。”




陈子轻瞪他一眼,我紧张是因为还没确定夏桥正跟夏子不相干。费莱尔被瞪了,笑得更大声。




陈子轻要从护栏离开,费莱尔叫住他: “嫂子,你可别在傅哥面色露出刚才的表情,他要是心情不好,没准一冲动,"




"砰"




嘴里做了个口型,眯起一只眼睛,手比作枪,对准陈子轻的额头。陈子轻后背潮湿,他刚回房,兜里的手机就响了。是陌生号码。




陈子轻觉得是傅延生,他张张嘴,小心又疑似饱含期




待地询问道: “延生?是延生吗?”




那头有沙哑的气音: “嗯。”




陈子轻的声音立刻就变软了: "延生,真是你啊,你给我打电话了啊。"




傅延生已经不去分辨他的太太有几分真几分假了,他在酒店床上,刚打发走了旧合作商送的人:"今天泡浴了吗?"




陈子轻乖乖地说: "泡过了。"




“再泡一次。”傅延生说, "开着视频泡。"




陈子轻: "……"




他只能照做。




傅延生对着镜头里吞云吐雾,有两方势力在对他前后夹击。一方势力多半是老金主,要浮出水面了。至于另一方势力..




傅延生眯眼看视频里的一片白,他们是垂涎傅氏,还是他的太太。呵。




傅延生强势地命令: "腿翘起来,搭在浴缸边上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