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逼王集中营(第2页)





厉清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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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厉清将一张支票放在他手边: "你填个喜欢的数字,拿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陈子轻: ".




他艰难地咽掉一口香脆的蛋边边,不停地用眼神向过道上的柏为鹤求助,快来救救我啊。柏为鹤擦着手上的水迹走到客厅: “长寿面就可以了。”




厉清不认同地指责道: “阿鹤,你不能自作主张,要听寿星说。”陈子轻忙表态: “阿姨,我跟柏先生的意思是一样的。”




“行。”厉清面容亲和, “那明年阿姨早早准备。”厉清收起支票,余光扫了眼儿子。




不多时,母子坐在书房里,气氛全无楼下餐厅的温馨。




厉清作为过来人,她能看不出从浴室出来的fairy那副样子代表着什么吗,没当场拆穿点破,是长辈情绪管理上的自控,也是对晚辈的尊重。




撇去外人带来的顾虑,厉清就不藏着掖着了,开门见山道: “阿鹤,他是你准舅妈!”“他不是。”柏为鹤松散地叠着腿, "他是你准儿媳。"




厉清从未有过的严厉: "不管是终生伴侣,还是一时兴起的体验感情,你的选择都多到几天也挑不完,非要沾惹你舅舅的人?"




柏为鹤捏着无名指: “我带他出席过私人晚宴,那个小圈子里人尽皆知,他是我的舞伴,也是我的太太。"




厉清倒吸一口气,儿子这是先斩后奏。




“有人给我寄过匿名信件,上面说fairy跟傅氏总裁的前妻是同一个人,我还没查证,我是不是能直接从你这里拿到答案?"




柏为鹤不紧不慢道: “他从十八岁到去年十一月期间都在国外生活,行踪隐秘不与人来往,十一月底他跟舅舅发生矛盾,独自回国回到微家,接触傅延生,订婚结婚,二月中被舅舅安排假死脱掉傅太太身份,开始在谯城生活。微家大少爷微玉和fairy都是他的名字,国内外用而已。"




厉清不意外,信件不是空穴来风,儿子当初在凉亭与他舅舅的那番对话就在她耳边,两者一结合,她不就能推测出个七七八八。




不止是二婚,私生活也跟简单不沾边。




“他做傅太太时,




你有插|足?"厉清问完就自语, “我的儿子不会做第三者,与别人太太偷情。"




柏为鹤没言语。




厉清说: “你知道他的所有过往,依然选择他?”柏为鹤微昂首: “嗯。书房弥漫着舒缓神经的熏香味道,厉清这个时候缓不下来,她静默片刻,再次出声。




“阿鹤,你这些年的成就足够证明你的优秀,可你再优秀也只是个凡人,一段感情里的另一方。你敢说你就丝毫不在意他的第一段婚姻,不在意他是你舅舅的太太人选,不在意他们彼此陪伴的十几年?"




厉清没拿出职场的那套浑浊战术,她不是厉总,她是个母亲,是个有过婚姻的女人。




“你们结了婚以后,多巴胺引发的新鲜和激情会逐渐减退,直到完全消失,生活归于平淡,午夜梦回的时候,你看着他睡在你旁边,会不会想起他的曾经从而产生抱怨,嫉妒,不满,甚至憎恶?"




“况且你们不是同龄人,你在国外散养长大,而他出生就被套上大家族的子嗣模板,尽管后期有改变,但你们的成长背景和阅历依然并不在一个层面。"




“爱与性不可分割,你对他的生理欲望淡去,爱自然也会弱化,到时你就要想办法从他身上找其他吸引你的地方,你确定你就一定能找得到?找不到了,你们会争吵到面目可憎,最终用最不堪最丑陋的方式老死不相往来。"




"你不要不屑一顾,那是大多爱情的结局,也是大多婚姻的终点。""你们是否有共同话题?"




“还有三观,你受你早年在金融圈的疯狂经历影响,只有你的几个同伴能理解你的三观,以及金钱观,他现在怕是没有意识到这点,等他意识到了,他会怎么想你?"




“他会把你当一个异类,一个没有人性的冷血怪物。”




厉清语重心长: “阿鹤,妈妈劝你慎重,否则对你对他都是伤害。”柏为鹤捏着无名指,缓慢地转动。




厉清捕捉到一点银白,这才看清儿子无名指上的东西,她豁然起身,双手按着桌面: “你那戒指,”




柏为鹤在母亲讲完长篇大论后,首次开口: “晚宴上准备的,既然已经确定关系了,戒指就戴回去了。"




厉清匪夷所思,儿子怎么上赶着往




婚姻的坟里跳,一副为爱昏头的不值钱样子?




她想到自己费心费神地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却被一枚戒指给击退了,溃不成军,顿时又生气又觉得好笑。




“我不管了。”




厉清头疼地坐了回去,疲惫道: “你舅舅那边你自己对付去吧。”




“舅舅那边我会处理,我希望您不要为难您的准儿媳。”柏为鹤起身, "他胆小,经不住吓,被吓了就会跑走躲起来。"




“百密也有一疏,我不可能永远万无一失,如果我不能第一个找到他,那他会被觊觎他的人带走。"




柏为鹤将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抄进西裤口袋: “到那时,您的儿子我会很狼狈。”




厉清摆摆手,表示知道了,她没想过为难那个晚辈。




书房的门被轻带上,厉清叉腰来回走动,昨天二哥认义子的仪式她有去看,只不过没有留下来吃酒席,后来发生的暴||动她有听说。




祸源是fairy。不光他的前夫,二哥的义子也对他有想法。




儿子指的觊觎他的人,八成就是那两位。有两位,不代表只能是两位,其他没露面的不知多少,不过是被权势地位压制住了。




那晚辈生得太好,连她第一次见都被惊艳到了,都不用细看多看,一眼扫过去就能带来视觉上的盛宴,浓墨重彩的瑰丽。




儿子娶回来,能守得住吗?这怎么就跳到担心儿子有婚姻危机上面去了。




厉清胃疼的毛病犯了,她吃了两粒药片喝掉大半杯水,前段时间她就觉得儿子行程异常,莫名其妙松懈对总部的管理一周两周的留在谯城,还真让他舅舅说对了,他的变化跟感情有关。




也怪二哥,娶妻还要请高人算日子,不合适就拖延婚期。现在好了,让外甥搅黄了。




一个兄长,一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厉清决定明天就出差躲一阵子,她不想掺和进来,免得里外不是人。




厉清在书房等胃缓过不适,悄悄下楼观察儿子跟那晚辈的相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