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艺速成班(我发誓,我超喜欢...)(第3页)





大邱死里逃生的体验票就这么结束了,他惊恐地喘了起来,随时都要昏厥过去。




“你再想想。”季易燃目光锐利。




大邱脸白得不像活人:“我第一次碰到怪事是在……开学前一周。”




孟一堃插话进来:“那就是暑假期间,你暑假去过什么古怪的地方,类似鬼屋?密室逃脱恐怖本?”




“没有去鬼屋,也没有玩密室逃脱,我暑假就打游戏,打球,睡觉,玩,没别的了。”大邱吃力地回忆着,看起来不像是有撒谎隐瞒。




季易燃沉吟:“你打球,是跟校队打,还是?”




“都有。”大邱说,“我野球场打的多,毕竟队里大家有时间才能约上,暑假都出去玩了,没那么容易约。”




季易燃不再发声。




大邱昏昏入睡,孟一堃把大师的警醒说给他听,他又瞪大了血丝遍布的眼睛,不敢昏睡。




“我真的不知道恶灵是谁,为什么会找上我……”大邱绝望地哽咽。




病房笼罩着沉闷的氛围。




孟一堃打算走的时候,大邱停下哽咽,突然说:“我暑假去过学校。”




不等季易燃有反应,孟一堃就先他一步问道:“都放暑假了,你去学校干什么?”




季易燃道:“打球?”




大邱轻轻点头。




“学校也不是古怪的地方啊,我只跟队里几个人打了会球,然后就各自回家了。”他呢喃。




季易燃语调平稳淡漠,没有丝毫大吼大叫的迹象:“再想。”




大邱拼命想了片刻,苦笑着摇了下头,他似是又会想起了什么被他遗漏的事情,欲言又止。




季易燃对孟一堃说:“你先回校。”




“行吧,我撤了。”孟一堃走出病房,带上了门,他对走廊的二老打了个招呼,走过程地安慰两句。




二老却拉着他,不让他走,问东问西。




病房里




大邱透露自己遗漏的事:“队长,你给我的三张符,也是一张三百万吗,那三张不就是九百万。”




季易燃没否认。




大邱悔不当初:“那天我没把符带回家,我落在球馆储物室里了,没跟你说实话是不想你认为我毛躁,我大你一岁,怎么好意思。”




“我想着第二天去学校找到符就行,谁知道晚上会……网上说人多阳气重鬼会怕,那么多人在我家给我过生日,怎么就没用……要是我当时回校找符就好了……”大邱觉得自己太蠢。




季易燃默然几瞬:“你不该撒谎。”




大邱断断续续地喘着气:“队长,你帮我把符拿过来,我都贴上,符就在储物室的柜子里,我确认了的,你直接去拿就好了。”




季易燃没去,他给队里人打电话,叫对方将符送来医院。




出乎意料的是,那边说没找到符,柜子里没有。




“怎么会没有,我都回想起来了,符被我卷起来塞在柜子里的长袖球衣一侧口袋,不会错的。”大邱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就算他记岔了,黄符在他整理衣物过程中掉地上了,但黄符不是普通的白纸,谁见到了都不会不当回事。即便是学校打扫卫生的阿姨。




季易燃若有所思地吐出一句:“会不会,不是落在哪了,是被人偷了?”




“谁会偷符?”




大邱问完就狠狠抽了一口气,当然是和他一样撞邪的人。他的呼吸急促起来:“队里还有其他人像我这样……”




季易燃思索:“目前,没听说。”




“没听说不一定就没有,可能是瞒着了,不敢说,就像那晚去我家的一伙人,他们也不会对外议论的,这种事,谁说都晦气,怕对自己不好。”大邱陷入空滞状态。




“我会留意。”季易燃看手机上的时间,准备回校。




大邱张了张嘴:“队长,对不起,符的事,不是我不信任你,是我糊涂心存侥幸,”




季易燃的话语里没什么温度:“不重要。”




大邱转着眼珠看他往外走:“你给我的那三张符,跟我今天用的是出自同一个大师之手,还是更高级?”




季易燃打开门:“不确定。”




大邱自言自语:“要是更高级,那偷走符的人就能摆脱了……”




季易燃迈步离开。




病房做法驱鬼一事,只有季易燃跟孟一堃两个外行目睹了全程。




季易燃没与人讨论,孟一堃倒是在晚上把那段视频发到了微信群里,不是班级群,也不是家族群,只是他们兄弟几个的小群,说明他哪怕急着想分享这个爆炸性现象,却还是有所控制,谨慎地考虑过的。




孟一堃没说是什么视频,迟帘手快地点开了。




视频刚开始他就猜到了内容,但他好奇,他试探地问孟一堃,有没有拍到什么灵异的东西。




孟一堃:道士做法。




迟帘的面部肌肉走向瞬间舒缓下来,原来只是做法,那可以看看。他趴在桌上高举手机:“顾知之,过来看好玩的视频。”




陈子轻在跟阿蒙发信息,随口回应:“就来。”




迟帘催促:“快点儿行不行,你在考察期一点觉悟都没有,这还怎么通过,”




“来了来了。”陈子轻一路小跑着到他跟前,“我来了,好玩的视频在哪,我陪你看。”




“什么叫你陪我看,是我不吃独食。”迟帘把视频的进度条拖到起点,他往后坐了坐靠着椅背,眯眼看了起来。




陈子轻一只手搭在他椅背上,站他旁边看。




视频里出现符纸自燃的时候,迟帘的背脊离开椅背,身体前倾凑近手机:“这真不是特效?”




“不是吧。”陈子轻说。




符烧完了也没出现诡异画面。迟帘翘腿支头:“你在网上有没有学这种?”




“学了。”




“那你学得还挺多。”迟帘煞有其事,“顾大师,你对风水有研究吗,帮我看看我家的风水影不影响我的学习,财运,姻缘,以及寿命。”




陈子轻端起马克杯喝水:“风水这块我不行。”




迟帘忍俊不禁,说得就好像别的方面能行一样。他的视线落在陈子轻的马克杯上,欲要伸手去拿过来,余光冷不防地捕捉到什么,等等,刚才视频里怎么好像闪过一道人影?




错觉吧,操,肯定是错觉。




正当迟帘要问身旁人发没发现的时候,进度条已经走到底的视频里,一张披头散发的人脸突然凑上来,放大,贴在镜头上。




“我操!”




迟帘抓起手机砸了出去。




手机被砸到墙上,摔裂了,就像迟帘的理性,他面色惨白疑似魂飞魄散。




陈子轻吓一跳,视频有问题吗?他没看到。




似乎传视频的孟一堃也不清楚,只有迟帘见到了,那么倒霉。




陈子轻的思绪被腰上的勒劲打散,迟帘把脸埋他肚子上,露在衣领外的一截白皙后颈冰凉凉的:“顾知之,视频里有鬼影,是个女的,头发挡在脸前面凑到镜头前,都快贴我脸上,对着我吹气了。”




“我没看见。”陈子轻实话实说。缠上篮球队队员的是女鬼啊,到现在都跟他的遗愿清单没关系。




迟帘咒骂:“孟一堃那傻逼害我。”




“他不会拿这种事做恶作剧的。”陈子轻碰了碰迟帘的发丝,见他没挣扎,就把手放了上去,摸一下他的头发。




“你还替他说话,我都要不行了。”迟帘浑身发抖,“我今晚不能一个人睡。”




陈子轻说:“那你和我睡吧。”




迟帘是真的吓到了,他洗漱都让陈子轻站旁边。




陈子轻全程陪同。




直到迟帘洗澡,他天人交战片刻,做了决定:“你在玻璃门外面陪我,不准走。”




陈子轻顺着他:“好,我不走。”




迟帘神经兮兮地走进浴室:“别偷看。”




说着就拉上了玻璃门。他夏天也洗热水澡,热气逐渐氤氲,玻璃门里外都一片模糊。




陈子轻正对着一面大镜子,他眼睁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清晰变花掉。




“嘭——”




迟帘的手肘撞到了玻璃门,发出震响,陈子轻的神经一抖,注意力不再放在镜面上,他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




“顾知之,你跟我说话。”迟帘忍痛洗头发。




陈子轻开始说话:“我还没见过你爸妈,他们哪天要是回来了,你一定记得提前告诉我,让我有个准备。如果他们不想见我,我就在那天出去住。”




迟帘快速冲洗:“睡大街?”




“睡不了,我不想被人拍了发短视频。”陈子轻撇嘴。




迟帘听笑了:“想太多,谁会拍你。”




玻璃门外响着陈子轻的声音,在水声里听着不太真切:“万一呢,你那么要面子,我不能给你丢人。”




迟帘愣了愣:“真是令人感动。”




“那你哭了吗?”陈子轻对着玻璃门哈口气,擦掉,一大条粉色撞入他视野,他呆住了。




“顾知之——”迟帘慌张地扯下毛巾遮挡。




“我不看我不看。”陈子轻连忙闭上眼睛,“我看不到了。”




迟帘又气又尴尬,他把毛巾扔回架子上,蹲在淋喷头底下恢复冷静。




根本冷静不了。




“顾知之,你他妈要是敢嘲笑我,你就没有男朋友了!”




陈子轻的皮肤上沾了浴室的热量,有点粘,他叹气:“我怎么会嘲笑你。”




迟帘冷笑:“哪个男生会是粉的,你能不嘲笑我?”




陈子轻:“……粉色多好看啊。”




迟帘将信将疑:“是吗?”




“我发誓,我超喜欢。”陈子轻无比真挚地说。




迟帘背脊的起伏停了停,他站起来把水温调低点:“收收你的热情,你也别太喜欢了,不是你的。”




陈子轻悄悄把汗湿的眼皮撑开点缝隙,又赶紧闭上。




是真的粉。




迟帘睁着眼洗的头发,洗完随便吹了吹,一脸虚脱地爬进了陈子轻的被窝。




两人第二次睡一张床,都是同一个原因。




迟帘盖着空调被,感觉自己只剩半条命了,一堃不知情,他怪不到对方头上,也不可能去闹。




因为发小们都不知道他怕鬼,他装逼,不肯说。




迟帘瞪着背对他坐在书桌前的人:“你在磨蹭什么?要睡觉了突然勤奋了,开始做题了?”




“我洗澡的时候想到了个思路,不记下来我怕忘了。”陈子轻对自己的记性不抱希望,他垂头在本子上写写算算,“一会就好。”




房里所有灯都开着。




迟帘等无聊了,拿着新手机进小群,问几个发小看没看那个视频。




都看了,没异常。




迟帘气得把手机扣在床头柜上,女鬼别是个色鬼,看上他了,要跟他结阴婚,他快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逼疯了,躺不下去地披着被子去书桌旁。




陈子轻瞅他一眼,把左手放到他面前。




迟帘不解:“干嘛?”




陈子轻放得更近了点:“给你牵。”




“你当你的手有佛光?”迟帘挑剔地牵住,玩他的手指。




……




陈子轻睡前画了张符贴在迟帘那边的床头,并告诉他不会有事,他依旧失眠了,翻来覆去地乱动到后半夜,拉着陈子轻聊天。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崩了,这是他们搞基以来第一次崩。虽然才刚开始搞基,仿佛小学生谈恋爱。




陈子轻头脑不清醒,一时大意忘了照顾迟帘的幼稚脾性,说了点带有个人情绪的话,让他逮着机会占据高处,得理不饶人。




迟帘更是少爷脾气发作,把空调被往地上一扔。




陈子轻身上没了被子,有点皱的睡衣睡裤露在外面,肚子没盖东西让他没有安全感,他用手盖着:“你去把被子捡回来。”




迟帘大咧咧地躺着:“不去。”




陈子轻掩去一个哈欠:“那你出去好了,不要在我床上睡。”




迟帘神色不善地盯了他一会,动手掐他的脸,指腹掐紧像要起火星子:“是你的床吗,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所有都是我的。”




陈子轻要下床。




迟帘速度极快地把腿一伸,搭在他腰上:“你以为你下床去外面就行了?你还没听清,所有包括你,你也是我的,你想去哪?”




房里静了下来。迟帘不收腿,就压着他,不准他出去。




陈子轻搓搓脸,放软了语气:“我哪也不去,不吵了好不好,我都困了,你快去捡被子。”




迟帘:“……”这是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搁这和稀泥地敷衍他呢。




对男朋友不叫敷衍,叫哄。




迟帘一分析,是这么回事,他下床去捡被子。




末了,气势冷傲地收紧下颚线条:“别以为我捡了就是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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