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四天 哥哥哥哥哥哥.....(第2页)
当初在花园,少年说“你别追求他了,你追求我吧”。
多相似的情景。
不同的是,他刚给少年擦了眼泪,手上黏着滑||嫩的触感和潮意。
周衍明磨碾犬牙,溢出了一点信息素,少年屁反应都没。
幸好没有反应。
不知道他那点信息素里全是禽兽不如的邪念。
周衍明的手机突然响了,那动静打破并遏制住了涨潮的涟漪。
是沈文君打来的电话。
周衍明接通,他只回了沈文君的问题,什么都没问,对方就把手机挂了。
很快的,沈文君出现在包间,他直奔洗手间,一言不发地从周衍明身边带走少年。
陈子轻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手腕上的力道收紧,冰凉的五指紧紧扣着他。
上了车,陈子轻精神就恹了,他把脸朝向车窗,闭着眼睛中场歇息。
沈文君见他不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包间,柔声解释道:“我朋友给我发信息,说你在酒吧。”
接着便说:“我还没通知你哥。”
陈子轻被迫停止歇息,再次进入战场:“通知他干什么,我十八岁,不十八岁。而且我哥说了,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我开心。”
沈文君一副不认同的姿态:“你哥对你太放松。”
陈子轻笑嘻嘻:“等你嫁给我哥了,再来管我好吗,文君哥哥。”
沈文君失落地垂下眼帘:“你嫌我没认清位置。”
陈子轻用沉默表示答案。
沈文君怅然:“我怕你吃亏,匆匆忙忙来找你,到头来还是我错了。”
陈子轻张牙舞爪浑身都是刺:“别道德绑架我!不是我要你来的!”
沈文君不出声了。
陈子轻在遭受良心的谴责。
这个沈文君,身上的违和感越来越重。以他作为宿主的经验……
“析木, 是不是周少欺负你了?”
陈子轻的思路中断了, 脑中一掠而过的可能消失无踪,他眼尾红红的:“是又怎样,你会替我出头?”
沈文君没犹豫:“我会。”
陈子轻嗤笑一声,无精打采道:“那你去吧,他欺负我。”
沈文君面色沉了下去。
陈子轻说:“我要他别喜欢你了,喜欢我,他不肯。”
沈文君给周衍明发信息的动作一停。
陈子轻望着车窗外模糊不清的夜景,这背景接近未来,建筑奇形怪状冰冷冷的,没有烟火味,他吹口气在玻璃上:“文君哥哥,你让周衍明喜欢我呗,你帮帮我。”
沈文君:“他配不上你。”
陈子轻:“那什么人配的上我?”
沈文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周少那种私生活混乱的人,”
陈子轻:“说来说去,就是不肯帮我。”
“文君哥哥,你订婚了,不喜欢他,却享受被他追求。”陈子轻,“你想过我哥的感受吗,我为了一己私欲不让他阻止情敌周衍明来我家里,你也为了私欲,背着他和周衍明来往,我们没一个好东西,五十步就别笑百步了。“
沈文君:“析木,你不能这么说我。”
陈子轻咄咄逼人:“我就说,怎么了?”
沈文君:“好,你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陈子轻无声地唉声叹气,啊呀,我好坏啊。我要是沈文君,对着我这样的坏孩子,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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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静下来,陈子轻昏昏入睡,一个周衍明就让他这么累。
沈文君的友情,爱慕者,爱情跟婚姻,千万别是分开的,每个背后都对应了个人。
不然他这个宿主就死了,死得透透的,被自己玩死。
陈子轻偷偷用余光瞟了眼沈文君,身子一歪就靠在他肩膀上,装睡。
Omega僵了下,小心扶着他的脑袋,他眼皮微抖,听见沈文君叮嘱司机:“开慢点。”
陈子轻忍不住地想,沈文君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呢?
【熟透的柿子,水分多却不泛滥,皮薄,果肉软而剔透,味甘甜,微涩,黏,入口不腻】
陈子轻差点没忍住地蹦起来。
竟然是柿子!
他喜欢吃的柿子!
陈子轻动了动鼻子,只捕捉到车内高级皮革的气味。
这么接地气的信息素味道,跟S级Omega很不配,不是一个风格啊。
不过,小助手补充的信息有透露,信息素的级别不按味道种类分,按其他元素。
陈子轻发出不舒服的喘息声。
沈文君握住他放在腿上的手,轻轻地拍着,他很不自在,从今天开始,沈文君在他眼里就是柿子了。
陈子轻想,目前他知道了沈文君跟周衍明的信息素,一个是熟透的柿子,一个是苦烟。那我哥呢,他的信息素是什么?
小助手这次没动静。
陈子轻的心底生出几分古怪:“小助手,你掉线啦?”
【叮】
小助手变相地给了他答案,涉及到虞平舟信息素的内容不能补充给他,有违规章制度。
陈子轻并没有多焦虑,他早晚都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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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虞家,陈子轻径自下车,沈文君没跟上来,在他身后说:“析木,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你哥,但你下次不要再乱来了。”
陈子轻无所谓地挥了下手。今晚要不是这个沈文君的出现,他能在周衍明那里拉扯到更大的进度。
没关系,再接再厉。
陈子轻洗澡的时候,他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疤,都没了,积分买的药就是好用。
除了祛疤,陈子轻还把头发搞了搞,原主死前发质不怎么好,毛毛躁躁的像起了静电,每根头发丝都想站起来,黑黄黑黄的。这就是周衍明叫他小杂毛的原因。
现在已经柔顺了不少。
陈子轻留意着分寸,他不能短时间内产生太大的变化,会起疑心。
浴室里氤氲着热气,陈子轻披着浴袍站在镜子前面,他擦掉镜面上的水雾,镜子里的少年看着他。
陈子轻撑着台面凑近,镜子外的脸几乎与镜子里的脸相贴。
非常诡异。
这很正常,是个人凑这么近看镜子里的自己,都是越看越毛骨悚然。
镜面很快又模糊了起来。
陈子轻没有再擦了,他抹了把顺着锁骨往胸口低落的水珠,就地练习哭戏完成日常任务。
手机一计时,陈子轻就酝酿泪意。
他哭得快,只要他想想任务回回失败的心酸,别说两分钟五滴,一捧都能哭出来。
“啪嗒”
第五滴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落在台面上。
陈子轻仰头秒收酸苦,他系上浴袍走出去,睡前找陆哥买了点东西,有纸笔跟红绳。
纸笔用来画符,红绳套在脖子上面,符当吊坠。
陈子轻要试试看是身边有鬼,没被他感应出来,还是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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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都是梦。
早上六点左右,陈子轻被虞华章叫醒,睡眼惺忪的坐在餐桌上,眼下有青影,整个人蔫蔫的。
反观虞华章,他神清气爽,精气神非常饱满。
陈子轻看一眼坐在他对面的虞平舟,Alpha在翻阅报纸。
这个时代,纸媒竟然没倒闭。
【你哥哥的产业】
陈子轻了然,这意思是,纸媒被虞平舟养着,他不养,纸媒就消失在时代的长河里了。
在2087年,按照自然规律,纸媒应该消失的,它的存在显得格格不入,是虞平舟强行把它带上。
佣人陆续端来早餐,温馨的一家三口开始享用早餐。
“木木,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虞华章问道, “怎么看起来这么没精神?”
陈子轻哈欠连天:“昨晚做了很多梦, 梦中梦,累死了。”
虞华章皱眉:“你的睡眠质量怎么这么差,是不是你睡前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陈子轻:“……”这话,虞平舟也问过,问题都一样。
就在他撒谎说自己梦游的时候。
虞家父子一个脑回路。
陈子轻用叉子叉起食物吃掉:“睡前没吃没喝。”
虞华章又问:“那你昨晚是从哪回来的?”
陈子轻没撒谎:“酒吧。”
虞华章笃定道:“跟周家那Alpha一起?”
“是啊。”陈子轻咽下嘴里的食物,“爸爸,你别逮着我问了,你和哥哥聊。”
“聊过了。”虞华章叹息,“木木,你不能仗着你没分化,不受信息素牵制就任性,小周跟你哥哥不对盘,尽量少来往。”
陈子轻笑:“我哥哥说他们只是性格不合,他都不在意,爸爸你就别说了吧,不然我就要不高兴了,毕竟衍明哥哥现在是我的朋友。”
虞华章扫了眼食不言寝不语的儿子,没说什么。
餐厅流淌着岁月静好的味道。
陈子轻吃饱了,他把刀叉放一边,拿起佣人准备的帕子擦嘴:“爸爸,你最近不怎么回来。”
虞华章说他在和一个Omega约会,顺利的话,年底就要定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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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当时没多问,等虞华章吃完上楼了,他才走到对面,对虞平舟说:“哥哥,你要有后妈了。”
虞平舟没言语。
直到他把盘子里的食物吃完,他才开口:“你应该说,哥哥,我们的爸爸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陈子轻这会儿不想发神经,他很乖地照做:“哥哥,我们的爸爸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虞平舟起身,抬手揉他头发:“析木,你比小时候活泼很多。”
陈子轻心头一紧,虞平舟怎么突然提起他小时候?他两片嘴一张一合:“人是会变的。”
虞平舟笑道:“那我变没变?”
陈子轻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我哪知道啊。
【你哥哥没变。】
陈子轻于是就说:“你没变,还是老样子。”
虞平舟笑问:“什么样子?”
陈子轻:“……”干嘛啊,问个没完。
我小时候,我哥是什么样子啊?
【阳光温暖。】
陈子轻原话照搬。
虞平舟若有所思:“真是相当高的评价。”
陈子轻还在看Alpha的手,这手真好看,想砍下来放在……
不是。
我演个愚蠢反派,怎么还往精神病上靠了?
陈子轻冷汗涔涔,脸煞白。
一只手抚上他额头,他反应很大地一把推开,整个人因为惯性向后仰倒。虞平舟握住他手肘:“怎么一惊一乍。”
陈子轻咽了一口唾沫, 管不住大脑, 也管不住嘴:“哥哥,我能摸一下你的手吗?”
周遭气流似乎没有丝毫变动,虞平舟将手伸到他面前:“摸可以,理由是什么?”
陈子轻讷讷:“我想不出来。”
虞平舟把手放下来:“那就等你想出来了,再摸哥哥的手。”
陈子轻的眼珠跟着他手垂落的弧度滑动:“我只是一时兴起,现在已经不想摸了。”
虞平舟没责怪他的无厘头,笑了笑,叫吴叔拿来西装外套。
陈子轻望着虞平舟朝玄关方向走,半天都回不过来神。
虞平舟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没负面情绪。那他无论是作为继承人,还是作为家主,都是一个异类吧。
商场吃人不吐骨头,他手上没利刃,身上没震慑对手的血腥,怎么防守下来的……
陈子轻小跑上去:“哥哥,今天周六,你还要去公司?”
虞平舟看腕表:“不是,我去敬老院。”
【你的哥哥每个周末都去敬老院,照顾老人,扫地,铺床,给老人捶背,给他们读书,听他们说从前。】
陈子轻怔怔地站着,这么好啊。他脱口而出:“我也想去,你能带我一起吗?”
虞平舟低头看他:“那里不能玩。”
陈子轻在Alpha温柔的目光里轻微走神:“我不是要去……”
“抱歉,析木,我不能带上你。”虞平舟温和道,“你自己打发时间,好吗?”
陈子轻料到自己会被拒绝,他没想到的是,没能跟虞平舟一起去疗养院带来的感受远超他预算,他难受死了,嘴上还要强装不在意。
“哦,好吧。”
陈子轻说完,亦步亦趋地跟着虞平舟出门,去车库。
虞平舟停在车边,侧回头:“析木,你的离魂症也会在白天发生?”
“没有。”陈子轻穿着睡衣,脚上是脱鞋,他似是很郁闷地抓抓后脑勺的头发,不着四六地问,“哥哥,你是要和你的未婚妻一起去敬老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