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十四天 我是你哥,我们在外面不能这样......(第2页)
另一个沈文君,那个鬼在哪?
周衍明一出事,陈子轻就失去了沈文君的动向,断了。
从这点来看,沈文君有害周衍明的动机。
以及,鬼是他的样子,他信佛,以前每年都要去庙里,家里有个神龛,烧两支香。
而且,
虞平舟易感期的第一天,他叫上沈文君跟他一起过去,沈文君中途下车了。
当时他以为沈文君猜到了他的计划,不想让自己涉险。
现在看来,有没有另一种可能,
沈文君不是晕车,他是被我念的经文给影响的……
种种现象都集中在沈文君身上。
可沈文君周身没有一丝鬼气和阴邪之气,不合理。
陈子轻安抚周衍明的亲信,让他记得及时把医院的情况通知给自己。
通话结束后,陈子轻继续分析,会不会是,周衍明看见的是真正的沈文君,死了的,而活着的,是假的沈文君?
不对。
支线任务关键是“另一个沈文君”,说明有两个沈文君,两个都是,一死一活的可能比两活的可能要大很多。
根据周衍明身上的鬼气跟沈文君的神龛,他八成是知情的,他知道另一个自己的存在。
陈子轻仰头望着孤冷的月亮,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出现两个沈文君呢?
早前揣测的两个方向,一是同行,一是预知能力。
既然有鬼,还是沈文君自己,那两个方向就站不住脚了。
陈子轻犹豫着,要不还是找666确认一下。他呼唤监护系统:“陆哥,沈文君是我的同行吗?”
系统:“自己做任务。”
陈子轻蔫蔫的:“我做着呢,好长时间才喊你一次,你不和我多说点话啊?”
系统:“其他宿主只接任务。”陈子轻:“……” 那他还是话多的了?
监护系统那儿没答案,陈子轻不敢埋怨他没人情味,因为他给后门是情分,不是本分,有违原则。
况且这后门挺大的,不是小门。
陈子轻往回走,他新捋出来的第二个方向是,前世今生。
这个可能性的前提是,沈文君在幕后操局,他谋划他能接触到的一切人脉,譬如最初送他进沈家认祖归宗的周衍明,再是楚未年,甚至虞平舟……
原主要抢沈文君的东西。
又是沈文君。
有没有可能不是抢走,而是拿回来?
涉及的原因也是前世今生?
陈子轻咂嘴,这都没有证据,只能是他的胡思乱想。
目前能确定的是,沈文君有一对。
陈子轻把手揣兜里,缩着脖子冻成个球,沈文君该从国外回来了吧,他可以不在乎周衍明这个曾经的追求者的生死,却不能缺席小舅子的订婚宴。
毕竟是圈内闻名的好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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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在老太太的命令下牟足了劲,订婚宴办得十分隆重。
陈子轻心不在焉,直到沈文君现身。
沈文君以沈家家主的身份出席,而不是虞家准儿媳。他带着沈家几个优秀的年轻一辈,举手投足颇为优雅。
S级Omega不需要依赖Alpha,他自身就足够强大。
不在发|情期的话。
陈子轻盯着沈文君,一直盯着,等他有所感应地投过来视线时,陈子轻却又把脸扭过去。
前几天,周衍明被家里送去国外医治了。
周衍明不能死,要一直是他的追求者,即便没行动,心思也得保持着。
其他的目标也是一样,哪个都不能死。
陈子轻不想做任务了,他怎么还要管别人的死活,还没抢过来的几个目标不是小孩子,他们都有自己的领域,世界各地的出差,根本看不住,意外防不甚防。
就算他们不上班家里蹲,喝水还能呛死人呢。
谁敢保证他们能长命百岁?
陈子轻走神地想,这个任务开始的时候,他跟陆哥说这次一定不会失败。
做吧还是,尽力做。
……
戴戒指的环节,陈子轻跟楚未年面对面,他没仰头,视角在楚未年的喉结部位。
这样的场合,楚未年不但没打理头发,也没系领带,他的衬衫扣子解了两颗,有几分野性的不羁,现场有不少Omega把眼珠黏在他身上,他去哪,眼珠就跟去哪。
他给未婚妻戴戒指,那些Omega们纷纷代入自己,满脸花痴样。
陈子轻不意外,楚未年给他的初印象是个情史丰富到一年都写不完的花花公子,一双浅灰色的眼睛给人一种既性冷淡又性旺盛的感觉。
而爱慕虞平舟的Omega都比较隐晦,矜持的大家闺秀姿态,实打实的端着。头顶响起Alpha调侃的声音:“小未婚妻,别发呆,该你给我戴戒指了,配合一下。”
陈子轻把楚未年准备的戒指给他戴上,在他欲要带着自己走下台子时说:“不亲我吗,未婚夫。”
楚未年一顿:“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项工作?”
陈子轻朝一处方位努了努嘴:“临时加的喽,奶奶在看着呢,让她老人家开心开心呗。”
楚未年眯眼:“这场订婚的源来你我心知肚明,你并不喜欢我,为什么?”
陈子轻发出一字一顿的气音:“我、纯、粹、是、恶、心、你、啊。”
楚未年了然:“你记恨我那天在医院为难你。”
陈子轻笑意恶劣:“是啊,不行吗?”
楚未年的眼中终于多了些许兴趣,他弯下挺拔的背脊,看起来很好亲的唇贴上少年一边脸颊,一触就收。
“满意吗,小未婚妻。”
陈子轻嫌弃地大力擦掉,楚未年本来只想敷衍了事,哪怕他生出了逗弄的念头,也不会亲多久,亲多重,因为他有情感洁癖,精神上跟身体上都有,双重的。
然而,楚未年见少年这般就挑了挑眉,又亲他一下,在原来的地方。
少年再次擦掉,楚未年再次亲上去。
台下宾客先是面面相觑,随后就笑起来,尤其是年轻人,都开始起哄了。
陈子轻下意识去看坐在前面的虞平舟,Alpha单手支着头看过来,那双眼明明饱含来自兄长的宠溺温柔,却给他一种悲情的感觉。
他后背一麻,放下了举起来的手。
不擦了。
楚未年就也没再亲了。
.
敬酒的时候,陈子轻不肯喝果汁,非要喝酒,他一喝就上脸,红晕从颧骨散开,眼皮都是红的。
毫无爱意的订婚宴只有一个接一个的流程,陈子轻找了个机会透口气,他去找早就离开订婚宴大厅的虞平舟,敲开休息室的门进去。
“哥哥,你好难找。”陈子轻被楚未年亲过的那边脸让他擦了好几次,到现在还有点疼,他摇摇晃晃地走到虞平舟那里,蹲下来把手肘撑着腿,双手托腮,笑嘻嘻地望着。
虞平舟问他笑什么。
“不知道啊。”他笑个不停,“大概是开心吧,哥哥订婚了,我也订婚了,我们一样了。”
“哥哥你看,我有戒指!”少年举起左手,无名指上一圈银白,设计华丽镶蓝钻,他指着Alpha放在腹部的左手,“你也有戒指,我们都有!我们一样!”
虞平舟只喝了几口酒,气息里的酒味很淡,四周的酒味基本都来自蹲在他面前的人,他说:“不一样,我是娶,你是嫁。”
“为什么?”陈子轻不悦。
“哦,因为我不是Alpha。”他歪了歪头,阴郁地喃喃,“我要是Alpha就好了。”
陈子轻期期艾艾:“哥哥,你肯定也很希望我是Alpha吧。”虞平舟没表态,他转动手上戒指,一直没戴过,今天出门前却找出来戴上了。
戴它做什么,不习惯。
少年大概是蹲累了,维持半蹲的姿势转个身,坐在他的皮鞋上面,他眉梢轻抽:“析木,坐到沙发上去。”
醉鬼才不听呢,他在皮鞋上挪了挪屁|股,嫌硬。
虞平舟弯腰去拉他,触碰到他的肩膀就被他一把捉住手指,没回头地自言自语。
“哥哥,你有没有生过气呀?情绪爆发过吗?像我吧,脾气虽然很好,但是我也有生气的时候,很烦的时候,而且我喜欢在心里吐槽,这也能缓解我的一些情绪,你呢?你会不会在心里吐槽?我想象不出来你在心里偷偷吐槽的样子,跟你的气质不配。”少年前言不搭后语,“你的手指关节好长哦,我们比比,你看你比我长这么多。”
“就是戒指硌我,不戴就好了,我不喜欢你戴这个戒指。”少年一张绯红的脸嫌恶地扭了扭,他抠几下那枚戒指,发现抠不动就不抠了。
虞平舟任由自己的手指被弟弟捉着把玩:“你来这里,你的未婚夫知道吗?”
“关他屁事。”陈子轻不屑地嘟囔,“我订婚了,又不是卖给他了,我想去哪就去哪,想和谁说话就和谁说话,想跟谁玩就跟谁玩,我想怎样就怎样,他管不着我。”
“楚家要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管我,叫我二从四德,我就,我就……”
虞平舟好整以暇:“就如何?打他?”
陈子轻回头瞪他一眼,非常严肃地说:“打人是不对的!”
虞平舟前倾上半身:“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找我哥哥啊。“陈子轻信誓旦旦,“我哥哥对我可好了,他会保护我的。”
虞平舟说:“你不是在生哥哥的气,这些天都没理他?”
陈子轻茫然:“谁?”他东张西望,“谁生气啊,谁敢生我哥哥的气!”
虞平舟笑出声。
陈子轻呆呆望他:“哥哥,你好帅哦。”
虞平舟唇边弧度微敛,却还是笑着的,那是一如既往的无奈:“起来吧,皮鞋都要让你坐坏了。”
陈子轻没反应,还望着他。
虞平舟要抽回自己那根被他捉着的手指,他不肯,抓着不放,拉扯间被那股力道带着站起来,趴倒在了Alpha怀里,嘴唇刚巧就碰上了Alpha的心口。
陈子轻奇怪地嚷了句:“哥哥,你的心脏怎么不跳啊?”
虞平舟将人从他怀中扶开:“在跳。”
陈子轻嘀嘀咕咕:“是在跳,可是刚刚……”
边说边把脸贴了上去。
“咚咚咚——”
有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擦过他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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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平舟打电话把楚未年叫过来,对他说:“未年,看着你的未婚妻。”
说着,虞平舟径自离来休息室,身形隐隐约约有一点不正常,近似错觉。陈子轻坐在虞平舟坐过的沙发上,耷拉着晕乎乎的脑袋。喝了酒不舒服,不代表就醉了,他是装的,为的是不想应对那些上流宾客。
酒精上头灼烧着理智,他没忍住的在虞平舟面前露出了真实的一面,尽管只是一个小角。
陈子轻捂住脸遮藏表情,虞平舟的心跳就是停过。
怎么回事,
一个人能控制自己的心跳?
也是可以的,像骤停,漏一拍,加快之类,都跟情绪有关。
陈子轻不知怎么想到这个任务背景的封面,他登入前解锁过,血腥暗黑,撕开的缝隙里有一颗心脏。
“扑通” “扑通” “扑通”
心跳的声音就在耳边。
分不清是刚才听过的虞平舟恢复过来的心跳声,还是封面缝隙里的心跳声。
陈子轻往后仰着深深埋进沙发里,他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楚未年身上有杂乱的Omega信息素,敬个酒的时间都要发骚做梦,他弹两下身前西装:“这里有洗手间?”
言下之意是,你上个洗手间,乱跑什么。
陈子轻抬脚踢他腿:“不要你管!”
楚未年扫了眼腿上的鞋印,胸腔起伏大了点,又恢复如常:“流程没走完。”
陈子轻耍赖:“我醉了,走不了了。”
楚未年不急不慢地开口:“是我叫人背你去订婚宴上,还是我让宾客们排队进来?”
陈子轻难受地说:“未年哥哥,我想吐。”
楚未年后退。
陈子轻见状就趁胜追击地开始干呕,还专门对着楚未年的方向。
楚未年直接出去了。
休息室里清静下来,陈子轻满意地瘫着,他瘫了一会,摸索着找出手机打给沈文君,张嘴就是亲昵的撒娇:“文君哥哥,我在左手边第四个休息室,你来陪我好不好,别告诉我哥哥,也别告诉你好友,我就想你来陪我,你一个人来。”
沈文君在与人谈笑风生,他没迟疑:“好。”
陈子轻一见到沈文君就吐在了他的身上,他竟然没有丝毫厌恶排斥。
“析木,你好受点了吗?”沈文君紧张地问。
陈子轻看不懂沈文君这人,就他这行为,是个脑子不笨的,都能想到他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