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8 章 万年穷逼(第3页)

    陈子轻掰他的手,不肯张嘴配合。

    岳起沉掐他的脸,在他挣扎时蹦出一句:“僵尸的唾液有治愈的疗效。”

    陈子轻:“……”

    陈子轻:“!”

    岳起沉闭了闭眼,我他妈在说什么。

    虽然是事实,但明显不合适执行。

    岳起沉霍地起身,他去不远处抽了根烟回来,说:“附近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我去给你买药,你在这坐着。”

    .

    陈子轻的嘴隔三岔五的受伤,基本都是他自己咬的。

    这次让岳起沉给撞了一下,伤势不轻。

    之后几天,陈子轻在饮食上忌口,不时对岳起沉发脾气,僵尸破天荒的没有还击。

    岳起沉临时有事要办,他让小和尚在一个地方等他,这次跟上次有所不同,给了钱。

    陈子轻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不放心地怕岳起沉丢下他跑路,他径自拿着钱在附近溜达。

    岳起沉去了安置老爹的地方,是个乱葬岗的地下。

    棺材要隔段时间在上面洒洒水。

    他们父子不是同时沉睡,所以一个给另一个洒水,一个让另一个换回记忆,都是这么干,目前还没出过岔子。

    岳起沉坐在棺材上说:“老爹,我最近有了一些人类的情绪,不是学的,也没有意模仿,自然而然就出现了。”

    “你说这代表什么?”

    岳起沉按着棺材板,拍几下:“是个和尚给我的。”

    “不是尼姑,是和尚。”

    “你儿子是基佬?”

    “不至于吧。”

    岳起沉在说完这句后,有一阵都没再开口,进化后的僵尸没嗅觉,却能靠气息辨人。

    小仓鼠身上的气息跟小和尚一样。

    还有爪子上的伤口位置。

    “现在是出来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物种吗?仓鼠人?”岳起沉不知回忆起了什么画面,神情很不自然,“仓鼠要真是小和尚变的,那他就对你儿子我……”

    “我跟他……”

    奇耻大辱跟难以启齿有差别,并非一个意思。

    “最好不是。”

    “谁要一只仓鼠对自己负责。”

    “那和尚才十七岁,没什么优点,也就长得白白嫩嫩,眼睛会说话,会画镇鬼的符,镇我们的符,有一手捉鬼驱邪的活儿,做那事的时候很专注,会做菜,尤其是煮面,不邋遢,眼里有活,手上有活,提醒我一天三顿,知道我不爱晒太阳就记着尽量不拉开窗帘……”

    “是吧,压根就没什么优点。”

    岳起沉把旁边那口棺材板推开,里面金灿灿的,他随便翻找。

    都是些便宜玩意儿,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算了,礼物就不拿了,以后再说。

    .

    岳起沉出了乱葬岗,上上一个单子的别墅房东打他电话,不是别墅有问题,需要他过去售后,而是想给他介生意。

    “我下一单已经定

    了,等我忙完再说。”()

    岳起沉回到约定地点,看见小和尚被人缠|着,一副很好揉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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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点没有,缺点一堆,尤其是乱勾搭人这条。

    一个出家人,怎么这么胡搞。

    岳起沉没过去,他没发觉自己的脸色有多冷。路过的行人纷纷避着他。

    十秒,半分钟,半分钟零一秒,半分钟零二秒

    “岳施主。”

    半分钟零五秒,小和尚终于发现了他的身影。

    陈子轻见到岳起沉差点喜极而泣,他撇下对出家人撩|骚的帅哥跑过来。

    岳起沉满面诧异:“小师父看到我了?我还以为你看不到。”

    陈子轻比他更诧异:“我怎么会看不到?”

    岳起沉反问:“你两只眼睛都在黄毛身上,快跟人脸贴脸了,还能看得见其他人?”

    陈子轻抽抽嘴,他踮脚靠近岳起沉的耳朵,把手放在嘴边,压低声音说:“那位施主有口臭,熏到贫僧了。”

    岳起沉:“……”

    .

    七月初,陈子轻被岳起沉带去下一个单子的城市。

    去机场的路上,陈子轻睡着了,他坐在车门边,脑袋往车窗上磕。

    岳起沉扫了一眼,别管。

    过了会,他觉得烦。

    僵尸竟然也会烦,别把看故事会的小朋友笑死。僵尸是活死人,什么情绪都不会有,也不该有。

    有了会怎样?

    违背自然规律,天下大乱。

    而模仿和真情实感有着实质性的区别。

    岳起沉将跟车窗作对的小和尚捞到自己这边,手从他的脑袋下移,无聊地捏捏他的脸。

    差不多就该把手撤回来了。

    可僵尸大概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脑干缺失,他的手移到小和尚的嘴唇上面。

    触碰到了黏||感。

    小和尚睡前吃了一根棒棒糖,包装袋上写的是蓝莓口味。

    蓝莓是什么味道?

    岳起沉放在小和尚嘴上的指腹鬼使神差地摩挲了两下,那两片唇就微微张开,轻碰上来。

    很多“感知“都被放大,有唇纹的细腻,嘴里软肉的温度和触感。

    就在这时,睡着的人探出舌尖,|舔|了下他的指骨。

    岳起沉闪电般收回手,他靠在椅背上,胸腔里的死水像是从水底冒出了一个水泡。

    几瞬后侧头对着车窗。

    他在身前比划了一个“十”字,请上帝来看看他这只僵尸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后面岳起沉没有再做出任何举动,甚至在小和尚跟他说话时,他都有意无意地避开眼神对视,也不让对方的呼吸打在他脸上。

    .

    京城

    陈子轻跟岳起沉下飞机,他登入进来两个月出头,于这晚正式来到这个任务背景下的一线城市。

    晚上七点多,城市里灯火璀璨。

    ()    陈子轻在洗手间和人发生冲突,岳起沉进来时,看见他蹲在地上捡被扯断散落的佛珠。

    岳起沉咬肌用力,太阳穴紧绷。

    显然是生气了。

    他问都不问缘由,直接就把扯坏小和尚佛珠的两人踢趴在地,一手提起一个,大力掼在墙上。

    “欺负小和尚算什么玩意儿。”岳起沉将他们拖去隔间,把他们踹得跪在马桶边,“给你们两个选择,一,喝马桶水,二——”

    那两人煞白着脸异口同声:“二!我选二!”

    青年恶劣地笑:“二,喝马桶水。”

    “喝吧。”他收起笑容,不耐烦道,“快点。”

    被钳制的两人里的其中一个怒骂:“我们只是让和尚给我们吹个萧,没做别的,是他自己不肯吹,他妈的我们才……啊!”

    被他连累的同伴急得咬他耳朵。

    傻逼,看不出来年轻人身手好,还力大无穷吗,他们根本干不过,老实把马桶水喝了就算了,偏要多说话。

    祸从口出,这下玩完。

    同伴刚这么想,就被一股可怕的力道摁进马桶里。

    马桶发出响亮流畅的冲水声,他在马桶里洗脸,洗嘴巴,鼻腔口腔都被呛水。

    不多时,他被拎起来丢在隔板上面,换害他的同伙进马桶。

    他们痛苦地咳嗽着。

    “嘭”

    马桶盖掉下来,发出的声响惊得他们一抖。

    年轻人一条腿搁在马桶盖上,好整以暇地笑道:“现在你们开始吹箫,互相吹,你给他吹一下,他给你吹一下,让我长长见识。”

    ……

    隔间的动静让陈子轻眼皮一跳,他佛珠都不捡了,赶快冲进去,眼不见为净地垂眼不看吹箫现场,手伸过去,拉住岳起沉的手腕。

    岳起沉过电似的窜了一下,他把小和尚的手反抓在掌中,带着强势不容挣扎作怪的力度。

    和以往的阴丧颓废截然不同。

    陈子轻撇嘴,来京城的岳起沉都不一样了。

    岳起沉活了太久,京城不会有他的老熟人吧。毕竟他不死也不老。

    上个世纪认识他的人,现在都是高寿。

    陈子轻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岳起沉拉去五楼停车场,兜里装着僵尸给他捡的佛珠。

    接机的到了,除了林疵,还有别人。

    岳起沉皱了皱眉头。

    林疵的目光掠向小和尚,笑道:“你们坐飞机累了吧。”

    见兄弟一言不发,林疵低声解释:“阿沉,那几个是邱家人,我无意间发现小师父跟邱少像,提了一嘴,邱家人就注意到了,他们来接机没和我说,我也被蒙在鼓里。”

    这确实不在林疵的计划中,他在机场碰见了邱家人,当时都有些意外。

    一时不清楚是走漏了风声,还是除他以外,也有一波势力在追踪这件事。

    或是邱家有人更早就在监视。

    导致林

    疵今晚接风洗尘,让兄弟带小和尚去他住处的算盘敲不响了。

    林疵摊手:“他们怀疑小师父是失散多年的孩子,这不,来接机了。()”

    岳起沉周身恢复成平时的懒散:是吗。?()_[(()”

    林疵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是啊,我给你介绍,那位穿黑条衬衫的是邱家的,”

    “不用。”岳起沉打断。

    林疵心知他这个兄弟不爱人际交往,便不强求。

    邱家来人分别是邱家家主邱晁,长子邱宜雪,幼子邱燕林,这两个都是他的养子,并非亲生。

    剩下一个是邱晁的二哥邱长锐,也就是邱宜雪跟邱燕林的二叔。

    还没做亲子鉴定,邱晁就确定小和尚是自己的小儿子。

    邱晁很多年没急躁了,他率先过去,站在小和尚面前表明身份和来意。

    陈子轻并没有产生一丝来自亲情的感应,可能弄错了,是个大乌龙。

    尽管他早前在听过林疵的问题后,怀疑原主的第一惑身世之谜在京城,但他没想过会面临眼前的情况。

    这邱董太热情过头了吧。

    “爸,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聊天的地方,先回去。”后面忽然传来一把年轻的声音。

    那声线冰冷而有质感,犹如一把长年累月浸泡冰水的长剑,做工精致,见血封喉。

    陈子轻注意到说话的人是邱燕林,邱家小少爷。

    和他这张脸有几分相似。

    他们之间,最大的区别来源于眼睛,对方的眼白居多,不怎么正气凛然。

    邱燕林看人像阴冷的爬行动物,瞳孔随时都会竖立成一条线的样子。

    好似久居在黑漆漆阴暗潮湿的山洞里,身上散发着常年被水迹侵蚀的苔藓产生的腥味和霉菌。

    邱燕林这人,和有燕有林的名字大相径庭。

    跟他对视的人,会感觉一股湿哒哒的寒意爬上脊柱。

    譬如此时此刻的陈子轻。

    陈子轻心里打了个突,没再看邱燕林,他看向站在对方后面一点的邱宜雪。他没来由的喜欢雪天,邱宜雪的名字里有“雪”字的,自带一丝好感。

    察觉到他的视线,邱宜雪对他笑了笑,眉目美丽而沉静,是个青年才俊。

    陈子轻再看邱长锐,自称二叔的男人,气场带煞气,桃花眼的眼尾有细纹,年轻时不知多绝,人到中年才能依旧俊逸不凡。

    视线最后落在体型身材跟一雕塑似的邱晁身上。

    就属那位看他的眼神最为炙热,把他看得都有些招架不住。

    邱家这几人都有绝佳的相貌,和优越的气质。

    但综合评分跟岳起沉相比还是有点差距,因为陈子轻注意到,他们的手都在高分接近满分,达不到极品的水平。

    对手过于偏执的陈子轻这么想。

    下一瞬,他的思绪就被一个濒临窒息的激烈拥抱打断。

    中年人难以自制地把他抱起来,像父亲逗孩子玩笑那般颠了颠,放回地上,拿掉他的帽子,大手摸他脑袋,一个个地数他头上戒疤,数着数着就哽咽上了。

    而后再次抱紧了他。

    陈子轻大惊失色地念了几声“阿弥陀佛”,他挣扎道:“邱施主,请放开贫僧。”

    抱什么抱,还哭,别把鼻涕蹭我衣服上了。

    陈子轻的情绪毫无征兆地烦躁起来,他眼珠转动着瞥向看似游离在外的岳起沉,向僵尸发出求助的信号。

    事不关己的岳起沉霎那间入局,他轻松就将小和尚从邱家男人堆里拎出来,放在身后。

    不知怎么的,岳起沉又把小和尚拎到旁边,长臂一伸,将他揽在自己结实有力的臂弯里。

    气氛莫名压抑。

    陈子轻挨着岳起沉,另一边是林疵,对面是邱家男人们。

    系统无机质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网恋的前任就在邱家几个男人里面,把他找出来。”

    “限时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