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2 章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第3页)





冬日里,看似平静的湖水,泛起涟漪。




陈子轻站在湖边看水里的倒影,从原主出现在水底抓他脚的信息来看,原主死在水里,鬼魂在水下的可能是有的。




湖底下会不




会有原主的尸体啊……




他扇自己。




“原主的尸体不是你在用吗(),傻了啊陈子轻。




小锦囊里?(),佣人的恐慌除了透露庄园有个不知道自己死了的鬼,还要求好心人,也就是宿主带那个鬼去看尸体,让对方接受自身已死的现实。




如果鬼是原主,那尸体怎么看?




陈子轻垂头看了看正在被他使用的身体,默了会,他蹲下来,丢了颗石子到湖里。




干脆找人下去看有没有异常。




大中午的,陈子轻叫庄矣去收藏室搬来一堆藏品,全都价值连城,并且是大件,比小的好捞点。




陈子轻的视线逐一扫过前来集合的翘臀佣人团。他使用读心技能卡的第一周,有点时间就听佣人团的心声。




他寻思,万一有惊喜呢。




然而现实很不理想,陈子轻听了两天就只有一个想法,太吵了,呱里呱啦的,不想听了。




佣人团是大型基团,帅哥们内部消化了,主人不在庄园或者睡下了,他们就开始造作,激情四射乱得很,还有小三小四小五之类。




陈子轻好不容易听到点不同的内容,却是以“听说”开头,真假不定。




心声表露的信息不一定就是正确的,同意误导他,要他去辨别,这金手指没他想的那么好使。




“谁捞到就是谁的。”




陈子轻站在湖边:“庄矣,给我。”




庄矣将一个藏品递过去,他随手就扔进了湖里。




佣人们脱了礼服就跳湖,一时间,水花四溅,风景美不胜收。




下翘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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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从中午扔到天黑,扔了两架子藏品,颠值破20。他把手扭到了了,夜里,庄矣给他针灸。




“少爷,下次再有这类事,可以让我来做。”庄矣温声,“有的藏品比较重,会伤到您的手。”




陈子轻心不在焉,傍晚有个佣人来找他,说是捞到了一颗暗金纽扣。




佣人确定纽扣是他的,还说自己记性好,认出纽扣才捡的。




陈子轻拿着纽扣在衣帽间翻找,没找到对得上的衣服。他问佣人,记不记得他最后一次穿这纽扣的衣服是哪一天。




“7号。”佣人告诉他。




那是晚宴前一周。




陈子轻根据这一线索初步推测,原主死了一周还当自己是活人,他正常生活,然后因为被身边人谋害导致二次死亡,鞭尸。




差不多是这个顺序。




陈子轻犹豫着在心里找222:“我想提交小锦囊的答案。”




系统:“说。”




陈子轻:“干嘛这么冷淡嘛。”




系统:“我不是你男人,别给我来这套。”




陈子轻:“……”




他斟酌着说:“佣人看到的鬼是原主,七爷,庄园的主人,庄惘云,也是我,我已经清楚自己早就死了,也看了我的尸体,接受了现实。”









()统:“锦囊的奖励会在三秒后发到你账户上。”




陈子轻刷地站起来:“真的是啊?”




系统:“你不确定就提交?”




陈子轻:“不确定啊(),我瞎猜的?()?[(),不过也不是一点证据都没有。”




“那原主最初的死亡地点是庄园的人工湖吗?”




系统:“别问我。”




“行行行,不问你,我会查的。”陈子轻在庄矣疑惑的目光里坐回去,他瞅了瞅奖励,除了积分,还有一个小瓶子,瓶身写着“口服液”三个字。




“2哥,口服液是什么啊?”




系统:“尸水。”




陈子轻马上说:“我不要这奖励。”




系统:“能让你硬。”




陈子轻没那么排斥:“但它是尸水……这……”




系统:“爱要不要。”




“不是尸水吧,一定是你骗我的。”陈子轻自顾自地说。222偶尔会有幼稚的一面。




“少爷,您这几天当心点,睡觉别压着手。”庄矣将最后一根银针取下来。




陈子轻偷瞟眉目温和颇为俊逸的庄矣,他警告捡到纽扣的佣人,这件事别对外说,问就是没捡到其他东西,见他是想加薪,




任何人都不能说,否则就会没命。




陈子轻活动手腕,他探人工湖,不止一直陪着他的庄矣全程参与,另外三人也都会知道。




该有点动静了吧。




陈子轻没等来四个叛徒的走向,等来了老宅那边的召唤。




庄易军板着脸训斥:“当初参加晚宴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有一部分没中招,你怎么不在那部分人里面,想过自己比他们差在哪吗,你没想过,你看看你一天到晚都在做什么,多少藏品被你扔进湖里了,你没事发什么疯!”




陈子轻头一回见原主父亲就这情况,他没料到对方会提起晚宴那次的事,过去多久了啊,憋坏了吧。




“我在我的庄园发疯,有什么不行。”陈子轻说。




“有什么不行?”庄易军七老八十,身子骨还算健朗,他背着手踱步,“你连你错在哪,给庄家的声誉带来多少影响都不知道,你是年近四十吗,我看你连四岁小孩都不如。”




陈子轻叠着腿,脚晃动晃动,他怎么挑衅怎么来:“我在自家拉屎,又没去别人家拉,更没到大街上拉,怎么就给庄家的声誉造成影响了?”




庄易军听他张口闭口拉屎,眼前发黑地指着他:“你,你简直——”




“有辱斯文。”陈子轻替他补上。




庄易军的心口起伏不稳,一副要撅过去的样子。




【当初就该捂死这个野种。】




陈子轻一愣,他不是庄家老七吗,怎么成野种了???




【庄易城的种和他一个德行,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




陈子轻晃动的脚一顿,庄易城是庄易军的大哥。




我的妈呀,原主他妈给他爸戴了绿帽,他是他大伯的亲儿子?




()那他大伯呢。




大伯死了。




豪门真的是,根基越深家底越厚的家族,越乱。




陈子轻唏嘘,原主到死都不知道,他真正不被他爸认可的原因,是他并非亲生子。




这事儿他爷爷知道吗?




估计知道,老爷子的一百多岁可不是白活的。




对老爷子来说,不管是哪个儿子生的,反正都是自己的亲孙子,没差。




陈子轻继续晃腿,庄家原先当家的是原主亲生父亲庄易城,后来庄易军夺权,原主也有参与。




惨的哦,帮假爹害了亲爹。




陈子轻见庄易军盯着他,顿时火上浇油地露齿一笑,酒窝清晰可见。




庄易军背在身后的手不停抖动。




【如果不是至今还不确定那份藏宝图在不在这野种手上,我早就让他去见庄易城了。】




陈子轻眼睑猛烈一颤,藏宝图?




果然没人嫌钱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庄家都是这么大的家族了,掌权人还要为一份藏宝图谋划。




陈子轻在心里唉声叹气,原主哪来的藏宝图啊,他接收到的记忆里没对上号的。




转而一想,要么是图纸在原主手上,只是他不知情。




要么是图纸真正的主人搞出来的烟雾弹,利用原主做挡箭牌,自己身怀宝藏岁月静好。




陈子轻撇嘴,那四人背后的主子不会也是为了藏宝图吧?




概率挺大。




陈子轻又想,庄矣跟原主一起长大,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他能反水背主,必定是有什么主动或被动的缘由。




还有个可能,庄矣从始至终就是一个眼线,用不到他的时候,他是忠心的管家。




用到他的时候,他才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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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被罚跪祠堂了。他扔的是他自己的藏品,多贵多稀有都是他的,关庄家什么事,庄易军纯粹就是看他不顺眼,想通过罚他稳固权威。




祠堂摆放着列祖列宗的牌位,阴森森的。




陈子轻无声地数着牌位想,老爷子是不会及时出面的,他要让孙子自行处理,等风波结束后再出来,和蔼可亲地说上几句。庄予恩倒是能解除他的困境,那兔崽子不知道在哪玩。




这会儿,庄予恩在和圈内好友们飙车兜风,他接到周今休的电话,听了事情大概,不屑地把手机扔给坐他后座的美女。




一个大男人,不就是跪一小会,能有什么。




庄予恩疯玩到很晚,他本来是去一个朋友家过夜,都要到目的地了,某根经搭错调转方向,跑来了老宅。




穿过一处长廊的时候,庄予恩碰见几人迎面走来,他愣了愣,快步跑过去,只看被背着的人:“爸。”




【我操,怎么这阵仗,至于吗,搁这儿演戏?】




【庄惘云现在不但是间接性神经病,还矫情上了。】




【眼睛怎么是红的,不会哭了吧?搞什么啊。】




陈子轻趴




在严隙宽阔坚硬的背上,没出声。




庄予恩拉他挂在严隙身前的手,一脸焦急的大孝子模样:“你哪儿伤到了?爸,你怎么不理我?()”




陈子轻将手从少年干燥的掌心里抽出来,什么话都没说就把脸转到另一边,用后脑勺对着他,恹恹地告诉保镖:严隙,走吧,背我去房里。()”




严隙抬脚。




陈子轻两边膝盖都惨兮兮地肿起来了,一边被周今休用冰块按着,边走边敷。




庄予恩站在原地,他的心底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吹过,低头看自己被甩开的手,半天都没回神。




直到爷爷奶奶闻讯过来,带他去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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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去的是原主在老宅的房间,他没精打采地趴在严隙肩头。




【脖子有点痒。】




陈子轻反应迟钝,过了会才意识到他听见了严隙的心声,他还没作出反应,脑海中就又多了两道声音。




【膝盖都肿了还发骚。】




【老兔子。】




陈子轻挣开被握着的膝盖,狠狠蹬了下腿:“你背我。”




周今休捡起地上沾灰的冰袋:“严隙不是背得挺好。”




【现在又要对我发骚了是吗】




周今休抬起右手:“七爷,属下这只手残疾,没办法托住您,还是让严隙背吧。”




陈子轻故意发出嫌弃的声音:“啧。”




周今休的额角跳了下。




“今休,你说得对,是我没考虑周到。”陈子轻点点头,“确实还是严隙背我比较好。”




【不知道老兔子肉好不好吃。】




【明天下班就吃这盘菜。】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他凑到严隙耳旁,小声说:“我们走。”




【太痒了,想把背上的人扔掉。】




陈子轻:“……”




行。




行行行!我自己走!




陈子轻从严隙背上下来,忍着膝盖的疼痛走了几步,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没必要非得争口气。




他若无其事地回头:“严隙,你还不过来背我。”




严隙一张冷峻的面容不见喜怒。




周今休低声:“别过去,超过三秒,他自己就会走回来。”




陈子轻眯了眯眼:“严隙!”




不至于吧,保镖这时候就不装了,露尾巴了?




陈子轻正想着,就见严隙大步走近,重新将他背起来,在他问为什么这么慢的时候,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周秘书叫我别过去,还说,超过三秒,七爷自己就会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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