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2 章 作精进化实录
陈子轻打算晚上蹲点抓干坏事的家伙,是人是鬼,总能蹲到。
可他熬到凌晨三点多就熬不住,眼皮折出三道痕,抵抗不住汹涌的睡意两眼一闭呼呼大睡。
不出意料,肿了。
第二晚陈子轻做足了准备,他睡前在门缝里放了一粒芝麻,只要门一打开,芝麻就会掉。
这样还不用熬夜蹲守。
遗憾的是,到早上的时候,那粒芝麻完好无损地待在门缝里,但他……又肿了!
陈子轻连续几天都没收获,该肿的地儿照样肿。他睡眠不够带来的后果十分惨烈,走路都感觉在飘,脑袋晕乎乎的,反应也迟钝,昏昏沉沉。
看看在阳台洗衣服的张慕生,陈子轻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走到他背后伸脚踢过去,力道不轻。
被他踢到的张慕生没问“你踢我干什么”,导致他准备好的反击台词“你自己心里清楚”没地儿说,只能憋屈地堵在嗓子里。
系统:“小弟,你困扰的事,怎么不问我?”
陈子轻用惊讶的语气说:“我没什么困扰的事啊。”
系统:“……”
陈子轻在心里笑着说:“三哥,我好着呢。”
系统:“……那是我多虑了。”
陈子轻面朝窗户,手在纱窗上扣动,嘴里无声地自言自语:“我困扰什么,我干嘛困扰,我一点都不困扰,哼。”
一番毫无攻击性伤害力的言语过后,陈子轻垂着脑袋去客厅,凉拖摩擦地面的声音故意弄得很大很响。
啪嗒,啪嗒,啪嗒,吵得人心烦。
阳台弥漫着肥皂味,张慕生把手中的T恤拿起来又丢进盆里,攥着湿淋淋的布料,眉头皱起满面阴霾,六月那晚下班回来莫名就开始洗衣服,一直洗到现在。
什么原因?
思来想去,只有两个字最能解释的通。
犯贱。
而他最初的想法和目的早已模糊,杀虐的血腥味都淡去。
张慕生把盆里的水跟衣服都倒进池子里,随手将空盆甩在台子上面。
客厅里传来不满:“你能不能小点声啊,洗个衣服哐哐当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造长城呢,搞这么大动静。”
张慕生隐隐深呼吸,他继续洗,洗干净了,拿衣架撑起来挂在晾衣杆底下。
少年在客厅的沙发上东倒西歪,浑身骨头像被抽走了,他一条腿屈着,一条腿翘在沙发背上,脚趾圆润,脚背上有十多个红点。
张慕生就那么意味不明地看着。
过了会,陈子轻感觉整个人冷飕飕的,他咕哝着把正对他的风扇调小一档。
陈子轻瞥见张慕生下楼,他麻利儿地在对方关门前溜出去。
.
小区里凉凉的,这个点出行的大多是晨练的,买菜的,上早读的……
蚊子那是不分时间的多,尤其是草长得茂的地方。
陈
子轻手上拿着个公益扇子,走一路扇一路,胳膊腿上到处拍拍打打。
反观张慕生,露在外面的皮肤一个蚊子包都没有,仿佛蚊子也欺软怕硬。
这会儿的太阳还不毒,陈子轻在后面踩张慕生的影子。
张慕生没回头:“踩多了会尿床。”
陈子轻无所谓道:“尿呗,跟我又没关系。”
张慕生:“是踩影子的人尿床。”
陈子轻抬起来往下踩的脚蹲在半空,啊,不是被踩影子的人尿吗?他将信将疑地把脚放在一边。
张慕生走着走着,发现身后的脚步声没跟上来,他依然没回头,没停步,直到走到桥那边的亭子里才转身。
陈子轻见他转身,立马就来劲了,迅速掉头往来时的方向走。
张慕生立在原地,看着他作。
陈子轻都快走到楼道里了,却又去亭子里找张慕生,仰着头瞪他,眼角眉梢铺着生动的怨气:“你只顾着自己走,都不等我。”
张慕生的视角里,少年T恤下的胸脯因为激烈走动而大幅度起伏。他垂着的手摩挲指腹,那触感像是黏在他指间,侵入他皮肉融进血液,在他唇舌生根。
陈子轻见张慕生不说话,就踩了下他的鞋子。
张慕生眉头微动,神色漠然:“为什么要等你,不是你自己跟下来的?”
陈子轻:“……”
对啊对啊,你是没必要等我,可我不是要作嘛。
陈子轻的脸上和眼里都涌出委屈:“我走你后面,这儿被树枝戳到了,你看。”
说着就抬起一条手臂。
少年皮白肉软,手臂上的鲜红划痕显得突兀又鲜明,让人看了,难免动容心疼。
张慕生没表情,也没言语。
少年不满地咕哝:“算了,我跟你说什么呢,我就不该对你抱有期待,指望你问我疼不疼,你就是个死的。”
张慕生面部肌肉若有似无地抽了抽。
陈子轻作瘾过了就不动声色地歇口气,一屁股坐在亭子的木凳上面。他瞥见张慕生坐在另一侧,抿抿嘴,斟酌着,状似随意地表达自己的苦恼。
“我让你帮我上过绿油膏,自己也上了几回,还是不见好,怎么办啊,我真的不能再肿下去了,不然就会坏掉,上医院切除。”
陈子轻咽口水:“割掉了就没了,不会再长了。”
“没就没了,你又不喂奶。”
张慕生话音,意识到自己后半句突然发疯,他闭眼,眉头皱紧,有股子想给自己一耳光的想法。
今晚不能再去喝了,不然他真怕过不了多久,白天都犯病。
陈子轻把那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腾地站起来走到张慕生面前,气冲冲道:“你说的什么话,这是喂不喂奶的事吗?它们是我我身体的零件,少了就不完整了!”
张慕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他叠起腿把头偏到一边,喉头动着,半晌吐出两个字:“别吵。”
越
吵,越涨。
少年不知道他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想扑上去耸的公狗,在他耳边哼哼唧唧:“你那么说我,还嫌我吵,你怎么好意思啊。”
谁知道。
起初只是检查心跳和连接上下身体的胯骨,某天夜里就多了多余的动作。
在那之后,多余的动作成了唯一。
张慕生握住伸向他的手腕,他没将面庞偏回去,只说:“是我不对。”
陈子轻呆了:“啊?”
张慕生:“我说,是我不对。”
陈子轻吸口气,他好像是头一回听张慕生正儿八经地跟他认错,怪别扭。
“那你怎么不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对着旁边说,这样一点诚意都没有。”陈子轻抽回手,“装没听到我的话是吧。”
张慕生阴森森地扯起唇角,我都不确定眼里有多少恶念,怎么给你看。
你看了,能把自己扒开让我弄弄?
陈子轻完全不清楚张慕生的脏浑心思,他出了亭子走到桥上,趴在护栏前看池子里有没有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