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7 章 作精进化实录(第2页)

    嘴里喊着,腿脚缠着,指甲抓着。

    和他做一次,后背指不定都会被抓烂。

    我想这个干什么,性是最脏的,尤其是跟望北遥的性。

    孟于卿挥去脑中的奇怪杂念,高冷道:“望北遥,你既然已经跟个厨子谈婚论嫁,那你就任命,别脚踩两只船勾搭其他人。”

    陈子轻表情茫然。

    孟于卿见他装傻,索性把话挑明:“赵帆尽家里在西宁有点背景,你把他耍了,他父母不会放过你。”

    陈子轻恍然大悟,敢情这两人是同学啊。他单手托着脸:“你来就是提醒我这个?”

    随即就说:“那你就不用担心了。”

    孟于卿一副听到笑话的样子:“我担心你?”

    陈子轻耸肩:“是我用词不当,OK?”

    孟于卿的视线落在他清瘦漂亮的腕骨上,那条蓝色水晶链子一看就是地摊货,和他这个人一样廉价,也就配在市井待着,上不了台面。

    几瞬后,孟于卿听见自己问:“我记得你有条红绳?”

    陈子轻愕然一秒,随口说:“脏了就扔了。”

    “扔了,”孟于卿眼下蔓延出近似被欺骗的凉意,“你说那是你爸妈留给你的唯一一个东西,编的?”

    陈子轻:“……”那真是编的呢。

    孟于卿从他的沉默中得到答案,其实这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事,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问,问了还要被牵动情绪,简直不知所云。

    陈子轻瞟了瞟卫生间方向,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孟于卿,我对赵帆尽没其他想法,只把他当朋友,他也清楚我的态度,我不是那种乱搞暧昧满足虚荣心的人。”

    孟于卿很没气度地讥讽:“话谁不会说。”

    陈子轻眨眼:“你这人真奇怪,我就算只是说说,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孟于卿的胸膛起伏略快几分,面颊因为情绪波动过大而发红。

    陈子轻摇摇头,原主的审美没话说,前任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帅哥,男神级别,但仅限于皮囊,性格这块有待考量。

    “算了,不说赵帆尽了,不是我让你上来的,是我慕生哥的意思,我听他的。”陈子轻站起来,“你喝点什么?”

    “不喝。”

    孟于卿看他去厨房倒水:“我说了不喝。”

    陈子轻嫌烦地咂嘴:“知道了知道了,我给我自己倒的。”

    孟于卿:“……”

    望北遥从前只作,没这么会气他,十句有九句都能踩到他的雷区。

    孟少爷没想过自己的雷区是不是有点多,他盯着自顾自喝水的人:“不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

    陈子轻咕噜噜喝下大半杯水,他把杯子放在桌上:“那时候成天想,后来忍不住想,现在不想了。”

    孟于卿说:“无爱便无恨。”

    陈子轻笑嘻嘻:“我可没那个文化,我的意思是,咱俩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了。”孟于卿看着笑得十分调皮的人:“你以前不这么笑。”

    陈子轻用没心没肺的语气说:“那是我装的,其实我就喜欢这么笑。”

    孟于卿垂了垂薄薄的眼睑:“装的。”

    陈子轻没管孟于卿,他走到卫生间门口溜了圈,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忍不住敲敲门:“慕生哥,你怎么还在里面抽烟,弄得都是烟味,我待会上厕所都不好上。”

    接着又说:“水瓶里没开水了,你快点出来烧,我的脚好酸,想泡个脚。”

    孟于卿看过桌上那些袋子,看向厨房里的两副碗筷,前段时间的凶杀案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他没关注,只在网页上不小心点开过一次。

    事情涉及到了福来多餐馆,也就是望北遥跟他未婚夫上班的地方,而他们的同事是连环杀人犯。

    如今餐馆处在关门歇业状态。

    孟于卿还以为望北遥没了那份不值一提的工作,过得凄惨。

    没想到他非常滋润,厨子把他养得很好,像一只穿着漂亮衣衫戴着精致蝴蝶结的猫。

    这让孟于卿莫名不痛快。

    曾经把物质写在脸上嵌在眼里的人,就该被他的欲|望啃噬,狼狈地当个小丑。

    他凭什么幸福。

    孟于卿骤然惊觉自己是个俗人,网上有话说前任可以过得好,就是不能过得比我好,他竟然也有这种俗不可耐的想法。

    时隔几年再见望北遥后就不对劲,三番两次动怒生怨,不能再待下去了。

    就不该上门。

    最不该的是来这个小区。

    孟于卿要往门口走,他无意间看见什么,身形顿住。

    茶几底下有个熊摆件。

    那是赵帆尽送的手工,嫌贫爱富极其贪财的望北遥没扔,他转变路子了吗?

    陈子轻顺着孟于卿的视线看了眼,试探道:“你是来祝我生日快乐的?”

    孟于卿毫不犹豫,甚至有几分急于撇清怕被缠上的意味:“不是。”

    “你两手空空,我想也不可能,哪有给前任过生日的。”陈子轻点点头,“那你来干嘛呀?”

    孟于卿不说话了。

    陈子轻还想试探,卫生间的门从里面打开声响起,他立刻回头。

    张慕生带着一身烟味越过他去厨房,他飞快地跟上,明知故问道:“是要烧水吗?”

    见张慕生打开米桶,陈子轻撇嘴:“烧晚饭啊,好吧,那你把饭煮上就烧水,我等着泡脚呢。”

    米桶里有个电饭锅自带的小杯子,张慕生每顿会倒四桶米,今晚倒完四桶还在倒。

    陈子轻纳闷:“怎么倒这么多米,吃不完的吧。”

    张慕生嗓音被烟草熏过,微哑,他不咸不淡道:“家里不是来了客人?”

    陈子轻咽唾沫,哥,求你了,咱别神经了行不行。他拿走张慕生手里的小杯子,往米桶里大力一扔:“谁说要留他吃晚饭了啊?”

    外面听得一清二楚的孟于卿,活这么大从没如此难堪过,他不再多待一秒,打开门就走。

    大门打开关上的响动不小,厨房里的两人不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