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4 章 本世界(第2页)
少年袒露破破烂烂的内心:“陈子轻,我们所有的刻骨铭心都是数据,你忘不了的不是我,是他们,牵动你情绪的也不是我,是他们。”
我希望你不再从我身上找他们的影子和他们存在过的痕迹,只把我当我,更希望我是你在这世上的唯一一个家人,唯一的朋友,我想你的世界只有我。
我在阴暗处看着阳光下的你,想把你也拖进来陪我。
可我不能强迫你在家里陪我,我想你帮我,带我看看世界。我不能把你拉下来和我一条线,我求你把我拉上去。
所以我让你来决定我们的未来。
是让我后半生继续通过社交平台窥探你的生活,还是每天早上在你身体里醒来。
陆与庭满面酸苦和不安,可怜又脆弱:“比起得到以后又失去,一直得不到带来的痛苦会轻一些。”
“我怕失去,”他弯腰低头,额发细碎地散落在眉眼上方,手一下下感觉不到疼地抠着掌心,卑微至极地强调
,“我很怕。”
陈子轻终于听见陆与庭的坦白,和他想的差不多,他走到一面墙上,伸手去拨照片,底下还有,不止一层,而是层层叠叠,四面墙上的照片加起来,恐怕有几万张,甚至更多。
如果不是陆与庭,任何别的人这么对他,他都会反感到立即逃离,不会有半分感动。
如果陆与庭没和他在虚拟世界一路同行,即便是陆与庭这样的美人,他也不会产生一丝动容。
顶多就是长得好看的变态,这种恐怖阴腻的爱,谁想要。
但是,没有如果啊。
固定照片的钉子是灵活的,陈子轻拿掉它捏在手里,取下照片看了看,照片里是他晒太阳的画面,阳光洒在他脸上,绒毛都能看得清。
照片被他翻过去,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小字——你说的没错,阳光是很好。
陈子轻把照片钉回去,换了一张:“陆与庭,我认真听了你讲的那些,也认真想了,发现你的顾虑是有道理的。”
陆与庭浑身倏地僵冷,从头到脚没一点活人的温度,他面容苍白,眼眶猩红。
陈子轻不动声色地叹息,吓到了吧,我能不懂你的清醒背后隐藏的那一面吗,你说我分不清两个世界,那你分得清啊?
对对对,我们不一样,你一开始就喜欢我,所以你分得清。
那你把我赶走,你怎么办?
陈子轻头顶是陆与庭快疯了的粗喘:“这样,我这段时间就不找你了,我们也不要有任何联系。”
他在陆与庭的崩溃绝望中说:“我去地球上待一待,换个心情走一走,如果我还想你,那我就来找你。”
你总想让我怎么做,却不和我说你会怎么做。
你说一切都过去了,可你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却是你在原地等我把你牵走。
你说你害怕,我的安慰话没厚度,只能证明给你看。
陈子轻摸了摸陆与庭的心口,手心下是他终于重新跳动的心脏:“到时候,我只要你别再把我往外推,对我信任些,给我一个了解你的机会,让我们重新认识,正式开始我们共同的人生。”
陆与庭安静地站着,眉眼落满沧桑,而他忽然一笑,尽是少年气,他笑着说:“好。”.
几个月后
陆与庭在休眠舱里刷社交平台,他老婆每隔三天都会在这个时间更新生活状态,文字带图,今天怎么还没发。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人,聊开了,把粉丝们给忘了?
粉丝们忘就忘了,老公也能忘?
不知道他在狼狈地刷新?
陆与庭在通讯上查他老婆所在的ip,钻过去窃取附近的监控,他要看看他老婆在做什么,跟谁在一起。
房门口有狗叫声,陆与庭满目猩红暴戾:“滚。”
几个瞬息后,陆与庭意识到什么,他关掉通讯爬出休眠舱,踉跄着跑到大门口,搓了搓肌肉抽搐的脸,深吸几口气调整气息,勾起唇角打开门。
入眼所见,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玫瑰。
陈子轻站在门口,脚边是他的背包,他风尘仆仆,眼睛特别得亮:“陆与庭。”
陆与庭双手插在口袋里:“嗯。”
陈子轻上下打量他,检查没见面的这些日子,他瘦了多少:“我,我分的清了。”
陆与庭神色如常:“是吗?”
陈子轻和他说:“虚拟世界的那些回忆都已经被我打包收了起来,我腾出来的位置,你要不要住下。”
陆与庭没说话,他只是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指尖止不住地颤抖。
陈子轻定定看他:“陆与庭,你的眼睛好红。”
陆与庭垂眼:“风吹的。”
陈子轻咕哝了句:“哪来的风。”
“春天的风。”陆与庭唇边带起弧度,“春天来了。”
陈子轻一下就红了眼,陆与庭将脑袋埋进他颈窝,眼泪打湿他脖子。
“我还没哭呢,”他叹气,“你哭什么?”
陆与庭哽咽:“我不停地刷新你的中央网账号,刷了很多遍,我想给你发通讯,又怕你不高兴,我也没查你在哪,我等你更新等得很难受,你今天为什么一直都没更新?”
陈子轻听着他的委屈和脆弱:“赶着回来见你啊。”
话音落进了陆与庭的口中。
陈子轻和他吻在一起,他们从门口吻到屋里,那么的激烈,也那么的缠绵。.
机器人的提示音打破了这场温情。
【两点整,去扫楼梯。】
【两点整,去扫楼梯。】
【两点整,去扫楼梯。】
陈子轻推开陆与庭,瞅了眼根据设好的指令去扫楼梯的机器人,回头望向还想亲他的人:“你不是说卫生都是你搞……”
嘴被陆与庭捂住,呼吸带着轻喘喷在他掌心。
陈子轻罕见地从陆与庭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尴尬,他抖着肩膀笑起来。
陆与庭拿开手,弯腰又去亲他的嘴,吃他的舌头。
“我也会搞。”
陆与庭偏着头含了含他的上唇,“你和我住,我不留一个机器人,所有家务都是我做。”我只想自己一个人伺候你。
陈子轻攀着他胳膊:“明天你和我回去见我家人,完了我们就同居。”
陆与庭面色骤冷:“你的家人不满意我怎么办,你就不要我了?”
“怎么会。”陈子轻让他不要担心,“我哥不是封建的长辈,很好说话的。”
陆与庭意味不明:“他或许是,另一位不一定是。”
陈子轻想到那位,吞了吞口水,自我安慰道:“没事儿,另一位听我哥的,他让往东,就不敢往西,不信你跟我回去看了就知道了。”
陆与庭无所谓别人的情情爱爱,他的目光粘腻又炙热:“那你要时刻待在我身边,牵着我的手,别只顾着和你家人说话,把我丢在一边。”
“不会的不会的。”陈子轻对着他的下巴亲了好几下。
陆与庭叫阿旺把门口的包叼进来,他带他老婆躺进那副棺材款的休眠舱,闭眼埋进渴念许久的脖颈:“让我靠一会。”
没一会就睡着了。
陈子轻这段时间也没怎么休息好,他在陆与庭悠长的气息声里睡去。
等他醒来还在休眠舱里,他推了推蹭着他舔的人:“那封信呢,给我看。”
初次见面那晚陆与庭就带着了,信上是所有虚拟世界的相识相知相爱和相守,足足写了好几张纸。
很多地方的字迹都有沾到水,晕开的痕迹。
写信的人卑劣地试图用虚拟的感情得到他的怜悯,迷惑他的心智,让他爱上自己。
从来都不清醒,从来都不想放手。
陈子轻看到最后就哭了,他宝贝地将信收起来:“你怎么不在我要走的那天早上把信给我?”
陆与庭正要给他擦泪,闻言一愣。
陈子轻泪眼模糊地看他:“反正你又不是君子。”
陆与庭将他脸上的泪擦掉:“我现在拿给你,让你感动到哭了不是吗。”
陈子轻不含指责地说:“心机深沉。”
陆与庭笑笑,接下了这个高评价,他和他老婆之间的缘分,是他及时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苦心经营出来的。
一旦他反应不够快,晚了一步,那他能领到的,只会是求而不得的npc角色,他只能看着眼前人用感情,身体和心
血投喂别的狗,不甘又渴望地流着口水。
陆与庭闭上眼睛,让迟来的后怕与恐惧里从他心底呼啸而过,他不认为他的老婆是他卑鄙无耻地硬抢来的,他这位置,能者居之。
陈子轻察觉陆与庭抱他的力道不断加重,似要将他融进身体里,他发出吃痛的喘息。
陆与庭凝视在现实中也没把他当首选的爱人,你知道吗,我对不是你首选这件事如此偏执,就因为你一开始选了别人。
当然,那时的你不认识我,不可能选我。
可你不也不认识那位?
为什么你要找他玩,不找我玩,我不好玩吗?
哦,我是不好玩,做系统工作者时的我,的确让你觉得我玩不起。
所以归根结底,是我的错。
那么,欢迎你来到我的世界,来到现实中的我的世界。
陆与庭轻笑一声,温柔地吻着他湿漉漉的睫毛。
“你知道吗,如果我们的故事是一本书,现在就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完结了。”
陈子轻眨眨眼睛,嘴一撇:“怎么就完结了,同居的恋爱呢?”
陆与庭捏了捏他的脸,当然是——
在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这篇文的正文就停在这里了啊!!!
番外会写写同居日常恋爱日常,那三个陪玩赔上自己的系统引起的鸡飞狗跳,还有快穿系列之前几篇出现过的主角,系统,小助手,以及我们伟大的架构师和他家老男人等等,尽量让涉及到这系列的全员到场亮个相~
由于是番外,可看可不看的哈,根据个人喜好来~
今天休息,明天开始更番外,明天见~
门口的人犹如一尊精心打磨的雕像,一动不动。
陈子轻以前做任务时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估计次数多了,男朋友就真当他两只眼睛不能一起睁开。
这会儿他就睁开了,不惯着了。
陈子轻说完一句还不停,他有备而来的,等门口的人好久了:“你做什么了吗,就大半夜的来讨要奖励。”
陆与庭的喉咙里隐隐有吞咽声。
“除了长篇大论的对我说教,误会我,把你的想法强加到我头上,凶我……我想想还有没有别的。”陈子轻做出思索的样子,“你没留下来和我睡,你忍住了,所以你觉得应该奖励自己?”
从门□□来一道幽暗的目光。
陈子轻慢慢吞吞地坐直身体:“被我说对了对吧?”
陆与庭没表情地转身。
陈子轻看他这死样,不慌不忙地冒了个声儿:“奶不喝了啊?”
陆与庭的背脊瞬间就被一阵电流扫中,皮肉骨骼都麻了起来:“那不是……”
陈子轻马上就往下接,嘴皮子十分的利索:“那不是你的癖好,那是架构师jiao的设定,跟你没关系,你的意识数据只是在走感情线的设定,所有都不是你的本意,你本人对奶不感兴趣,每次喝都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嘴不由己。”
陆与庭的背影沉默到可怕。
房间里外都没亮灯,只有窗边一抹月色,陈子轻就在那光晕里看着背对他的人:“怎么不说话,突然哑巴啦?”
陆与庭的语调平淡没起伏:“我说我以前确实没那癖好,是当npc当久了回来后产生了影响,回来后没见到你之前能压制,见到你之后就不由自主,所以才在把你带回来的当晚就想趁你睡着过一过嘴瘾,梦游一样不受控,你信吗?”
陈子轻哼了哼,你看我信不信。
我怀疑你在我做任务前,就在梦里跟我要奶喝。
陈子轻有点犀利地不答反问:“陆与庭,我郑重地问你,到底
是架构师的设定,还是你加进去的私人喜好?”
漫长而古怪的沉寂过后,陆与庭轻轻笑了一声,开口道:“是我自己喜欢。”
陈子轻抓出垫在背后的枕头丢过去:“你不是不愿意承认吗?”
那枕头落在陆与庭背上,掉在他脚边,他敛了敛笑意,下一刻又把唇边弧度扩大。
丢枕头不就是撒娇。
可惜没丢他脸上,下次他用脸接,感觉肯定会更好。
陈子轻自认为是了解陆与庭的,实际上还是有差,他压根都想不到男朋友在享受被他丢枕头这一行为,还在盘算什么时候能再来一次。
他下了床,找到拖鞋穿上又把拖鞋踢掉,重新回到床上,抱着胳膊老神在在:“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能看穿你,拿捏你?”
没想让陆与庭编个鬼话糊弄,陈子轻自问自答:“因为你和我在做任务期间认识的那十个你一样,你别给我说什么区别,这不同那不同的,我有我的感受,我是在跟着我的心走,我也不小了,不是不问世事的小孩子,你少给我当人生导师,我不需要,我只要男朋友,你爱做不做,不做总有人做。”
陆与庭猝然面向他,眼神和表情都模糊一片。
陈子轻有点发怵:“又不说话了是吧?”
陆与庭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还想让谁做你男朋友?”
“多的是。”陈子轻煞有其事,“我粉丝那么多,私信我对我表达爱意的一大把,我都看不过来。”
陆与庭眼底翻涌的阴鸷霎那间凝固,私信表达爱意?他竭力不失控:“你看私信?”
陈子轻胡说八道:“看啊,我不但看,我还回呢。”
陆与庭想笑,唇角却像黏了大量胶水牵都牵不起来一点,黏在一起的皮肉撕裂的声响伴随剧痛。
原来你看私信。
我给你发了无数条,你一条没回我。
陈子轻冷不防地听到了压抑的哭声,他一颗心立马就软了,管不住嘴地哄:“不是要喝奶吗,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啊。”
陆与庭的嗓音里有着清晰的哭腔:“真的给我喝?”
陈子轻趁这个时机提出条件:“你先让我看看你的腿。”
门口的人影静了一会就朝他走来,然后在他眼皮底下坐到床边,卸下一双假肢,随意丢在地上,侧过脸,一言不发地盯住他。
陈子轻回过神来,叫他躺下。
床一沉,少年躺了下来,脸依然侧向他这边,眼里有未消的水光,冰蓝色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他,让人发毛悚然。
陈子轻摸他空荡荡的裤管,手伸进去,一路往上摸,摸到他膝盖,察觉他到了他的僵硬,本就轻的力道放得更轻。
那是死肉,早就不疼了,也没知觉,陆与庭却在被触摸时,感觉到幼年那个承受痛苦和惊惧的自己愣愣看着他,眼里布满了羡慕。
陆与庭抬起手臂横在眼睛上面。
陈子轻想,陆与庭多厉害,让他从第二个世界开始,感情线的主npc都是残疾身体。
他轻轻地抚||摸陆与庭膝盖上的切口疤痕,触碰这具身体破败受伤的过往。
“让你看了,给喝了?”
陆与庭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撩起身边人的t恤,撑着胳膊凑上去。
一套动作像是吃饭喝水那么自然。
陈子轻“嘶嘶”两声,忍着疼抱住他的脑袋,疼狠了就扯他头发。
房里响起贪婪的,沉醉的湿||腻音色。.
陆与庭吃完了就要走了,他把唇角一擦,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装回假肢,平静地说:“天快亮了,你睡会吧。”
陈子轻还躺在床上,t恤卷在胸口:“你都让我……我这样
怎么睡啊?”
眼前一黑,陆与庭俯身盯他,下一瞬,智能灯在少年的声音里打开,整个房间瞬间被明亮覆盖。
陈子轻下意识闭上眼睛。
脸上有湿热的气息,他睁眼,一下撞进璀璨神秘的银河里。
陆与庭看见爱人那双盛着生理性泪水的眼中,映着他激动到有点陌生的面孔,视线稍微下移,就会收获到一片红彤彤的美景。
那上面还有他留下的湿润。
他在冷静和发疯之间,选择将自己一劈为二。
他为眼皮底下的人整理好t恤,克制得牙关都在发颤:“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不适合做些亲密接触。”
陈子轻抓住他的手:“你会把刚认识的人带回家?这么随便?”
陆与庭垂着眼帘,多乖的样子:“是你要来的。”
陈子轻瞪他:“那你刚才算怎么回事?我让你喝的?行,确实是我让你喝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走。”
陆与庭反过来捉他手腕:“现在很晚了。”
“你管我。”陈子轻爬起来挣了挣,“多晚我都走,你放手。”
陆与庭徒然将他甩在床上,坚硬的假肢抵着床被跪在他腿间:“好啊,做。”
陈子轻咽口水:“我们不是才见面,做什么……”
陆与庭舔||着他留在自己唇上的味道残留,轻悠悠地笑道:“做||爱啊。”
陈子轻眼皮一抖就喊:“谁要做了啊,我是让你帮我弄!”
陆与庭脸上笑意凝住。
陈子轻的手腕被松开,他看一眼被陆与庭勒出的红痕,抿了抿嘴:“我还有很多话没有问你,没从你嘴里听到我想要的答案,你也没相信我,虽然你出来见我了,可你并没有对我打开心,关于你躲着我这件事,你都还没正儿八经地跟我道歉取得我的原谅。”
“你说我们经历过的十辈子是个梦,这话伤到我了,尽管我明白你口是心非,全身就嘴巴不硬,我也当场扇你一耳光罚了你,套都没呢,菊花灵倒是有,可我不想还没完全让你放下纠结就做,我连你有没有腹肌,有几块,是不是八块都不知道。”
陈子轻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房里气氛诡异。
陈子轻望着陆与庭,声音软软地囔了一句:“嘴干了,想喝水。”
陆与庭没叫外面的机器人倒水,他自己去倒了一杯回来。
陈子轻接过水杯,一口一口地喝水,眼睛一直看着装作不看他的陆与庭,喝完水,他犹豫着说:“其实你要是……”
“对不起。”陆与庭冷不丁地打断,“那句话就当我没说过,是我精神失常,我早说了我有病,基因遗传的,改不了,好不了,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去,以后我们别再有往来了。”
又发神经是吧。
陈子轻动了动水润的嘴唇,把杯子塞给他:“我看你今晚是睡不着了,去写一副字拿给我。”
陆与庭微微掀了下眼帘,瞬息就看向别处,哧笑道:“他们会写瘦金体,不是我会写。”
“反正我男朋友会写。”陈子轻说。
言下之意是,你看着办。
陆与庭没走。
陈子轻气昏了头:“你真不要做我男朋友了是吗,让你去写个字你都要装作不……唔……你别……”
陆与庭半阖着眼拢住他:“催什么,不是让我给你弄吗,弄完了再去写。”.
陈子轻在本世界是个小嫩毛,屁都没经历过,几下就把自己交代了个彻底。他的眼前冒白光,气喘吁吁浑身虚软,犹如一滩甜腻腻拉着丝的糖水。
陆与庭没擦手,他背过身。
陈子轻怀疑他在舔自己的手,忍了忍才
没查看,只说:“我已经好了,你出去写字。”
陆与庭若有似无地“嗯”一声,拿走床头的水杯站起来。
陈子轻目送他带着帐篷离开,哆嗦着把卡在屁股蛋上的裤子往上拽了拽。
只是打,用得着对他裤子下手?明明就是拉链一拉的事,哼,那点小心思装都不装。
陈子轻躺了会,揉了揉胸口,嘴角翘起来。
其实陆与庭那家伙很好懂,把他的话反着听就好了。
房门外,陆与庭潮湿紧绷的背部靠着门,一点点把杯子里的水喝干净。
好险。
差点就直接弄了。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进门前缠了几层胶布,拴住了自己。
他怎么能弄,他为什么不能弄。
陆与庭将收拢的掌心张开,面无表情地低下头,舔上面的|奶||渍。
皮|肉要将胶布撑得裂开。
不多时,陆与庭拿着一副字进来,陈子轻毫无意外地见到了让他喜欢的字迹,他指挥陆与庭把字贴在床头。
尽管他还没住进了算。
陈子轻指挥完,打着哈欠说:“我明早想吃蛋炒饭,别叫外卖,不是你做的我不吃。”
察觉陆与庭的视线在自己的脚上,陈子轻的脸抽了抽,默默把脚放回被子里:“别跟我说你每天只点外卖,没外卖你就活不了,你根本不会做饭这种话。”
陆与庭心理又扭曲上了,他阴沉沉道:“他们会的,我就该会?”
陈子轻当作没听见:“陆与庭,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