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宇宙无敌水哥
第九百一十五章:七天的花与果(第3页)
“龙王的出现倒不全是坏事情,起码祂将很多事情都暂时压下了,祂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闪爆点,只要出现搅起的风浪就能吞没一切影响。”林年说,“现在混血种的世界里应该很乱吧?”
昂热说:“不算,龙王出没的事情已经被正统和秘党联手封锁了,虽然直到现在也有不少赏金猎人和混血种势力出没在滨海城市,但他们所在寻找的也不过是‘疑为纯血龙类出没的痕迹’罢了。”
“针对龙王的应急小组确定名单了吗?”
“没有,毕竟四大君主早已苏醒但却一直藏在人类社会的说法太过具有冲击性了,虽然这个理论早已经过假说,但直到现在也有很大一部分人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他们更宁愿相信这次你们遇见的是某位复苏的尊贵的次代种。”
“是次代种还是初代种难道我分不清么?”林年嗤笑。
“你分得清是不够的,你应该清楚这一点。”昂热淡淡地说,“你的确有着杀死青铜与火之王两位双生子的战绩,但很多人看来你的成功和秘党的帮助脱不了关系,所以那部分人对你真正拥有的力量存在着一定的质疑和轻视——对于‘s’级混血种,他们有着属于他们的那一套传统的认知。”
“可以理解。”林年点头,就算是他自己也并不认为杀死诺顿和康斯坦丁后他就拥有叫板四大君主的资格了,四大君主这个头衔永远比口中叫出来的时候要沉重数百乃至数千倍,这是只有觐见过他们的人才能领悟到的事实。
“针对次代种和初代种的应急处理方式差距很大,但现在专项调查小组已经成立,正在滨海城市进行勘察和取样,既然那只纯血龙类可以隐藏这么就不被发现,那么想要再度把他从人类社会里刨出来也是一项麻烦工程,不能急于一时。”
昂热说,
“眼下真正会落在你们身上的麻烦反倒是对内的,也就是你们回到学院后即将接受的问询。”
“或者说审讯?”林年更改校长那略显委婉的措辞,“还是由执行部操刀吗?还是说等cc1000次快车到学院后,下车就由枭鸟小队直接把火车上‘ss’级任务的所有参与者移交审讯部处理?”
“没有那么过分。”昂热轻轻摆头,“而且这次校董会特派任务出现问题,执行部也难咎其责,部长施耐德也会接受暂时的停职调查,等待他是不仅是过去十年的所有工作清查,还有着赶往波涛菲诺进行面见校董会的一次审问。”
“听起来很惨。”
“比听起来还要惨,执行部向来都是对外的利刃,但这把利刃出问题时,刀匠可从不会放轻重锻时落下的铁锤。”昂热说,“所以问询你们的人会是校董会派来的专项调查小组,这个小组独立于卡塞尔学院的制度,直接听命校董会,这个意思也就是在学院里,甚至连我说的话他们都可以置若罔闻,并且在一定的情况下他们甚至可以凌驾于校长的权限调查我本身。”
“秘党的组织安全委员会啊。”林年神色微妙。
“硬要说的话,和克格勃也没什么区别(克格勃,全称“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校董会看我早就不爽了,所以大概这次会找由头‘敲打’我一番。”老家伙耸肩,看起来并不在意即将落到自己头上的重锤。
“但我们还有时间好好准备一下。”林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若有所思地说。
“一个星期的时间。”昂热看着林年眉飞色舞地说,“感谢芝加哥工人罢工的游行活动,不得不让我们都在这座城市滞留整整一个星期。”
林年看着这个老家伙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大概清楚了对方在这件事后做了什么样的角色。
这一个星期的缓冲时间就是用来给从滨海城市回来的他们对口供的,或许校长也需要这段时间来准备卡塞尔学院内部的一些声音问题,以更好地对抗这次校董会即将落下的重锤。
但就像林年之前说的那样,所有的馈赠都写好了它的代价,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的。
希尔伯特·让·昂热和林年之间存在着一个只有他们彼此才知道的秘密契约,也正是因为这个契约的存在,才能让他们交换着这足以让校董会勃然大怒,堪称‘背叛’的情报,
只要在契约还尚在履行的时间里,林年和昂热两个人的目标和初心尚未改变时,他们就永远是师道尊严的老师和不矜不伐的学生。
“一个星期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我担心这段时间里学院里会出什么变故。”林年问。
“你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昂热忽然问。
林年没有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这段时间糟心事情够多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谈不上休息。
“你需要休息。”昂热看着林年说,“这七天除了给你们缓冲,更主要的是让你们放慢步伐。”
“我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休息,听话。”昂热伸手搭在了自己学生的肩膀上,“现在真正该着急的是学院里的那群调查小组,而不是我们。这七天就当是暑假最后的七天,芝加哥这座城市很不错,密歇根湖畔的游轮和花园也很漂亮,你可以带你的小女朋友去逛逛,散散心。”
林年愣了一下,啥也没说。
“多关心一下身边还没有离开的人。”昂热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肩膀,“一直追逐已经离开的人的影子,只会让你在以后的偶然之间发现你越走越远,直到无论是身前还是身后都是过去,比起失去过去,丢掉现在才是真正可怕的。”
“我知道了。”林年垂首回答。
“‘hyattregenbsp; chicago’酒店的套房很不错,只不过在旺季的时候有些难预定。”昂热收回手又再度提起了他一开始提起的事,只不过这次他甚至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黑色的房卡递给了林年,“但好在我已经提前一天帮你们预定了最好的房间,酒店大楼顶层,可以俯瞰大半条芝加哥河,晚上可以去坐坐他底楼的餐吧,酒类品种多样,我个人推荐09年的玛歌干红,对于年轻人来说应该很好入口。”
“19岁在美国应该还没有到法定饮酒年龄吧?”
“这就看你自己了,在一个好的夜晚陪女孩总需要喝点什么东西...总不能喝可乐和气泡水。”昂热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从教堂的过道往回走,硬底皮鞋的声音越来越远。
“那校长呢?这七天留在芝加哥,校长你又有什么需要忙的事情?”林年没有回头,开口问。
“年轻人做年轻事,像我这样的老家伙自然也有一些老朋友需要见面,商讨一些只会在老年聚会上出现的乏味问题。”昂热的声音越飘越远,“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七天后我会在学院等你,到时候希望能见到一个全新精神面貌的小伙子。”
话语飘落后,脚步声也消失了,林年侧头去看,昂热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那扇2000磅的青铜大门却是完全没有被推动的迹象。
“七天...么。”林年轻轻倚靠在了坐席的靠背上,恰逢此时,教堂穹顶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宏大绵长,在斑斓彩光氤氲的空旷的教堂内不断回荡。
教堂外密歇根湖畔的街道上,宏大的钟声中人流熙熙攘攘并未因为钟声而停止流动,但在黑色人潮中一尾蜉蝣却忽然停下了。
那是一个男孩,他茫然地抬头看向远处的教堂,哥特式深入青蓝天空的尖顶下黑色的巨钟摆动,他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召在钟声中迷失,那双惘然的金色瞳孔里教堂上的白鸽振翅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