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假袍泽玉帝筹谋(第3页)
卞庄想了想,说道:“陛下,臣有两个条件。您答应了,臣一定办成此事,您若不答应,就另请高明,臣还回天牢里呆着。”
玉帝心中不悦,口里却说:“好啊,既然能提条件,说明你是有把握的。尽管说吧。朕就怕你大包大揽,不怕你提条件。”
“陛下,阴阳峤失守,天河水军折损大半,仅剩的将军被打入天牢。求陛下开恩,让他们戴罪立功吧。”卞庄讲完第一个条件,就静静地看着辉魄宝。
玉帝哈哈大笑:“天廷正在用人之际,你的那些将佐都是忠勇之士,就是你不提,我也会放了他们的。来人呐,立即去天牢,释放所有的天河将佐。”
辉魄宝心情大好,忍不住食指敲了敲桌子,问道:“还有一个条件呢?”
“陛下,孙悟空心性高傲,只可尊崇他,不能使之屈就。臣此去需要一份拿得出手的礼物,才能有望打动他。”
卞庄把话收住,眼望这辉魄宝,满眼里都是期待。
辉魄宝这次笑得更欢快了:“藏宝阁里的东西任你取用,要多少有多少。朕可不是什么守财奴,哈哈哈…”
卞庄摇摇头道:“不是的,陛下,刚才臣说了,猴子心高气傲,那些俗人眼里的珍宝,又怎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辉魄宝听到卞庄话里带着讽刺,假装没有听出来,急切地问道:“卞爱卿,直说了吧,只要是这里有的,你尽管要。甚至,甚至是朕最得意的法宝昊天塔也可以给他,只要他答应。”
辉魄宝嘴里说割舍昊天塔,内心实在是舍不得。可是自己是玉帝,三界大天尊,说出的话绝无反悔的道理。他端起酒杯,呷了一小口,手指微微颤抖,洒出来好几滴御酒。
卞庄听到玉帝居然要割舍昊天塔,心下一动。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昊天塔是天下至宝,不过猴子未必看得上。陛下,臣只要陛下的亲笔信。信里言明天廷与花果山是兄弟之邦,从今往后互利互信,合作双赢。”
“什么,你要朕与那只丑猴子兄弟相称?”
“不错,陛下。天廷与花果山为友睦邻邦,陛下与孙大圣兄弟相称。”
“岂有此理!?”辉魄宝举起手中琉璃盏,连着杯中的御酒,狠狠地摔向披香殿的门口。沙里虎将军正在门边帘栊处侍立,眼见玉帝猛掷过来琉璃盏,急忙抢上去,伸手接住。琉璃盏稳稳地落在他手心里,酒却洒得一干二净。
沙里虎将琉璃盏恭恭敬敬地放在玉帝面前,弓着身子退回到原处,继续侍立着,眼皮微微低垂,彷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卞庄从没见沙里虎显露过武功,刚才沙里虎接琉璃盏的功夫,令他暗暗叫好。他暗道:怪不得辉魄宝选他当贴身侍卫,这种迅捷的反应能力,整个天廷也寻不出几个来。
卞庄站起来:“既如此,陛下保重!臣告辞,这就回天牢去了。”说完,卞庄大踏步向外走,根本不等辉魄宝发话。
等卞庄来到披香殿门口,沙里虎抬手拦住他:“卞元帅稍安勿躁,大天尊让你回去就坐,继续吃酒。”
卞庄扭回头看到玉帝已经站起来,手指着刚才酒桌,声音低沉:“沙里虎,你陪着卞元帅多喝几杯,朕这就写信去。”他袍袖一甩,快步转过屏风,消失了。
沙里虎遵从玉帝旨意,坐下来陪着卞庄喝酒。卞庄有心事,并没有什么话,只要沙里虎举杯劝酒,他就一仰脖喝干。
两个人就这样一连喝了几杯闷酒后,沙里虎突然问道:“元帅,那孙悟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卞庄笑了:“人物,他不是人,是只丑猴子!”他故意逗沙里虎,说完还斜眼看着沙里虎,眼眉跳动了几下。
沙里虎却一本正经的说:“天廷的神仙,真要论起出身来,又有几个是人身修炼来的?修道的都知道心猿难训,意马难收,他一只丑猴子能修成天地大道,也是异数了!”沙里虎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卞庄敏锐的捕捉到沙里虎的眼神,心里已经有了个主意。
辉魄宝从屏风后走出来时,面带喜色。卞庄都有些佩服他了:这辉魄宝真是老练,情绪调整的这么快,刚才是怒发冲冠,现在是笑容满面,变脸绝技独步天廷呀。
辉魄宝递给卞庄一个锦囊:“这是朕的亲笔信,卞爱卿你收好了。”
卞庄收好之后,辉魄宝笑道:“卞爱卿你这次去必定会成功的。”
“陛下,臣只能尽全力,可不敢保证成功。”
“你有所不知啊,刚刚朕接到情报,那花果山张灯结彩,遍山披红挂绿,孙悟空要定亲了。哈哈,孙悟空少说也有几百岁了吧,听说那庚辰不过是十六七岁少女的模样。老牛吃嫩草,孙悟空也不能免俗!”
“啊,孙悟空要娶庚辰了?”
“正是。卞爱卿,朕特命你为贺喜天使。你从礼部那里挑选三十六名喜神随行,再去藏宝阁多选礼物,奇珍异宝、古玩字画,随便你挑。选好后不必来辞行,立刻动身,前去贺喜。趁着猴子定亲,你去贺喜,与他好言相商,他岂有不从之理?哈哈哈,天意呀,天意!”
辉魄宝挥手示意卞庄可以去了。
卞庄躬身道:“陛下,这真是好消息啊。不过,臣还有一个请求?”
“说嘛,赶紧的。”
“陛下,既然以贺喜为名,臣想请嫦娥仙子还有沙里虎将军同去。孙悟空在天廷供职过,他晓得沙将军是您的心腹大将…”
卞庄还没有说完话,就被玉帝打断了:“好主意,准奏。沙里虎,朕命你为贺喜副使,出使花果山,一切听从卞庄调遣。嫦娥嘛,嗯…让她走走孙悟空的夫人路线,也不错。”
沙里虎没想到卞庄会提议自己同行,更想不到的是玉帝居然准了。他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谢恩之后,一阵风似的,随卞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