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事无不可对人言(第3页)

 这么多年来,他也曾不止一次打过宜安的主意。

 辽国土地贫瘠得犹如一个面黄肌瘦的病人,兼之没有丰富的种植经验和肥田技艺,除了养一些牛羊之类的牲畜维持生计,所有的粮食类只能依靠以物换物来供给。

 粮食是赖以生存的必需品,而牛羊之类与之相比,多少有点可有可无,充其量只能算做附属品。

 于华国商人而言,这种不对等恰是他们压价的最好理由。

 多年来,这中间的交易很大意义上是不对等的,大部分时候以辽国吃亏居多。

 这样的勉强平衡持续了很多年。

 直到近百年来,随着胡人铁骑的日渐强大,矫枉过正下胡人铁骑才得以凭借其强大的杀伤力在这场博弈中彻底掌握了主动权。

 因为矫枉过正,才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从被剥削者变成了无孔不入的侵略者。

 在今天之前,他们从未反思过这中间的问题。

 随着近年来辽国人口如潮水般剧增,对粮食的需求也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多,宜安自然而然的进入了有心人的视线里。

 多方打听下,却始终摸索不出个中门道。

 宜安公子,一直以来,大家都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问遍了所有可能见过宜安公子的人,对宜安公子的年岁、身量等基本信息,却始终没人能说个所以然来。

 从始至终,无人怀疑过宜安公子的公子身份。

 奈何他们绞尽脑汁,却总是不得其法。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不得不放弃对宜安公子的打探。

 更有甚者,有不少人猜测那宜安公子实则是那宁逸的化名。

 如今却告知他,宜安公子自始至终就不是所谓的公子,而是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

 虽然他目前尚未见过这宁太子口中的义妹长啥样,但能被宁太子视作义妹的,年岁能大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