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故事加代传奇

第4章 加代兄弟班底成型

 时间一晃,来到了1990年的七月份,这边杜铁男恢复的也差不多了,赶到这天,瞅着加代直接就说了:兄弟,南哥有个事,我跟你说说,你看你感不感兴趣。


 “你说吧南哥。”


 “我打算在咱们越秀,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在沿江路这个位置,咱们这边有规划,准备搁那边成立酒吧一条街。


 而且早前你来的晚,你可能不知道,在沿江路这个位置,早就是酒馆啦,酒吧啦,现在这一规划,整的更好了。我打算到那边投资去,我想开歌舞厅,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咱俩一起干。”


 “南哥,我是个外地人,我到你们广州,总共加到一起不到一年的时间,是,地方我都认识不老少,沿江路那块儿我也知道,但是没什么把握。”


 “傻兄弟,你这不还有我的吗?你不有我这个本地大哥在这儿吗?咱俩就合伙儿一起整!兄弟,再一个,你别看你是个外地人,你现在可了不得呀兄弟,不是说哥捧你,整个站西路,这一左一右的,谁不认识你加代,你就出去一提起,哪个没听过你?


 兄弟,你就别跟哥俩推辞了,反正我认为这指定是好事,挣多挣少不说,指定是不带赔的。”


 “南哥,那这么的,你干你的,完了之后呢,我少投点,你预计得投资多少钱?”


 “我这边大概算了一下,得70多个,连租地方再装修,里边再整一些乱八七糟的这些东西,反正得七八十万。”


 “行,那这样哥,你先投着,你差多少,完了你告诉我,你要不够的话,我再往里填。”


 “我钱够,但是我的意思吧,我是想跟你俩合伙干,咱俩一起整多好。”


 “那这么的,哥呀,现在咱俩过去考察考察,先过去看看去。”


 等这话一说完,哥俩就奔着沿江路来了,因为加代的头脑非常聪明,我做买卖投资,包括说我该怎么干,他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大哥。


 两个人开着一台车,到当时沿江路了,该说不说,这地方属实好,这边是江,晚上的时候,阵阵江风吹过,非常凉爽,再加上这边小吃,酒吧,整个这一条街整的五彩斑斓的,特别特别的放松,所以说这地方也特别好。


 代哥这一瞅:行,位置倒挺好的。


 “那行,那你要同意的话,那我就开始筹划着干了。”


 说是迟,那是快,哥俩这一研究,三七分账,妥了,当时,代哥总共是往这个店里边投资了不到20万,这边把房子也租好了,里边开始装修,找这施工队,包括这边联系的酒水,干果,小吃,搁哪进的,包括女孩儿啥的,你都不用出去找。


 在那个年代,搁广州这边,主动有女孩儿上杆子找你,你都不用出去找去,只要说你开歌厅,开酒吧,女孩儿上杆子来找你来:老板,我想上你这儿坐台,你看我长的行不?


 真就得这样,那时候酒吧特别少!这边准备进酒,加代看好了什么买卖,就是在无意当中,人就这样,你脑袋灵不灵活,是不是这块料,无意当中,杜铁男出去研究酒水去了,代哥这边相中了一个什么买卖?


 代哥当时就寻思了:咱们沿江路这一条街得有三十六七家酒吧,这酒水供应是个大活,要是能把这活拿下来的话,咱不打算多挣,一年就是几十个上百万,那就跟玩似了。


 想到这个了,当天晚上,直接找杜铁男去了:南哥,有个事儿,我寻思给你打听打听,沿江路这边你认识谁不?


 “哪方面的?”


 “是这样,我有个想法,咱俩酒吧干着,但是我还想干个别的,我想到对面,我弄个小营业点,我想给整个酒吧做这个酒水供应和这个干果,水果啥的,我都做。”


 “兄弟,这买卖好做吗?”


 “你管他好不好做,咱先打听打听,要是没有其他人做,咱做就完了。”


 “那行,那明天我给你问问。”


 哥俩这一定好,铁男对他也没有别的心眼,打第二天开始,相互走了七八家,这一问:你家的酒水供应有没有?你家这酒谁给你送的?


 大多数老板都是自个儿取的,因为整个的一条路的酒吧都是刚开始干,没有说哪个势力,哪伙儿人把这个霸下来,没有这事儿。


 当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代哥自己说:南哥,那个啥,我就自个儿整了,这可不是不带着你,这方面的事儿,我自个儿先研究研究,好的话,完了之后呢,兄弟直接给你分点儿。


 “行,你整你的加代,你甭管我,我就是搁这块儿整个舞厅我就挺知足了,就挺好了。”


 这把话不得先说明白嘛,亲兄弟明算账,免得日后起麻烦。随后,代哥自己一个人,先把这个酒厂谈好,什么酒都有,不管是什么红的,白的,还是洋的,全都谈好了。


 完了以后,自己一个人上歌厅挨家挨户的谈,而且代哥这个谈法非常厉害,直接就跟老板说了,赶说这一家当时是辽宁人开的,姓刘,叫刘童,童城歌舞厅,在当时这个沿江路,整的也算是不错,里边有六七百平,20多个包厢,也有不老少丫头,看着买卖就能不错。


 代哥直接来了:你好大哥。


 “你好老弟,这过来是个什么意思?”


 “大哥,我这想在这条马路做个酒水供应,以后你们挨家歌厅的酒,我来给你送。”


 “老弟,关键这酒现在我自个儿有地方定。”


 “哥,我给你举个例子,现在你这红酒多少钱一瓶,皇家礼炮多少钱一瓶?”


 “卖价还是进价?”


 “进价。”


 “210。”


 “你卖多少钱。”


 刘童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说:我这卖1000多,老弟,都这么卖的。


 “我知道,哥,你这210,那以后你要是在我这儿拿,一瓶酒给你180。”


 “真的假的?保真不?”


 “那必须得保真!行不行?”


 “那你要能这么干,老弟,那行,那比我自个儿拿货都便宜。”


 “那是肯定的。”


 “但是咱得说好,这酒卖不了怎么整?”


 “这么的哥,咱这块儿酒吧都刚开业,你卖不了,剩下的全给我。而且我给你送去,你不用先给我拿钱,不用先给我结账,你卖一瓶给我结一瓶账,你卖十瓶给我结十瓶账,行不行?”


 “不是,老弟,你这是真的假的,你这么干不怕生意干没了?”


 “我不怕哥,你卖出去给我结账,卖不出去你都不用给我结,回身我可以派人把那个酒我都取回去,你一点儿风险不摊。”


 “老弟,你干吧,我同意,照你这么谈,我估计咱们这些酒吧没有一个能不同意的,你去谈吧。”


 代哥以这种方法,敢赌敢赢,挨家酒吧这么去谈,整个的一条街的酒吧,就没有一个不同意的,一时之间,把这个买卖也给整上了,杜铁男的歌厅这边当时也整上了。


 时间这一晃,两个来月这就过去了,来到当时九零年的九月份了,当时属于说天也能凉快一点儿了,你就眼瞅着到了晚上,这边的酒吧,都开始营业了,几乎天天晚上爆满。


 因为这个时候,从全国各地上广东去发财的,去上货的,干啥的都有,那就老多人了,这一下子,越秀沿江路酒吧就火了。


 而且,加代每天晚上的酒水供应,做的那是非常到位,甚至说比你想的都提前,你明天才能卖完,他今天把货就给你送过去了,心细,想的也是到位,买卖做的也都非常不错,包括铁男,歌厅啥的做的非常好。


 赶到这天晚上了,在当时铁男的歌厅这门口,大伙儿都搁这儿喝酒,加代一个,铁男一个,加上当时铁男店里的经理一个,一共他们三个,正搁这儿喝酒呢,加代日后的一个好兄弟就该出场了!


 加代这边一回脑袋,因为沿江路的一条街,这边全是歌厅,路这边,对面是这个小吃啥的,有点儿类似于像夜市似的,什么小吃都有,晚上九点多钟,那不正热闹时候吗?


 离的也不远,隔条马路,代哥眼挺尖的,眼瞅着这小子什么样呢,身高能在一米77,一米78左右,穿的算是挺破的,蹬个自行车,搁道边停着,手里边拿着羊肉串,正搁这儿撸呢。


 眼瞅就打他身边路过一个小子,顺他这个兜里,当时骑车这小子的兜里,啪的一夹,转身就跑了。


 加代正好瞅的一清二楚,因为距离十多米远,代哥往起这一站,他喊了一声,想提醒一下,但是这小子吧,站自个儿自行车边上,回头瞅一眼代哥,脑袋往上一挑,甩个头,好像告诉你啥呀:没有事儿!


 这小子站那旮旯没动弹,眼瞅着趴自个儿自行车上还搁那儿吃呢,眼瞅着这小子前面,就前边这小偷,也属实挺嘚的,你偷完你就走得了呗,他不得,接着往前来,前边还有两个女的,全叫他把包给下了,偷了四个,这算是跑了。


 他这一跑,加代这边也瞅见他了,当时广州的小偷就特别特别多,尤其当时在越秀火车站这附近,小偷就太多了,就已经多的大伙都见怪不怪了。


 代哥这一瞅,往过一来,站在道边上了:我喊你,你咋不动弹?


 “我动弹啥呀,我等着他偷我呢,我先走了,不跟你说了。”


 蹬上自行车,刺溜的一下子就跑了,代哥手插兜,慢慢悠悠的也跟着过去了,离的也不远,眼瞅着前边这小偷跑出去沿江路,往右边这一拐,一个小胡同,这就拐进去了。


 赶说被偷的这小子也是,蹬个自行车直接也冲过去了,往这胡同里哐当的一拐,代哥也是往这边溜达。


 这小子直接把车停路边了,眼瞅着胡同里边得有三个小偷,哐哐拿钱包分钱呢,你那多少钱,你那多少钱,哥三个搁这儿分钱呢。


 骑自行车这个,啪嚓往过一停,自行车啪的一扔:钱包还我来!


 小偷一回脑袋,顺后腰小刺刺啪的一掏出来:别找死,听没听见!


 “就你们三个人呀,来吧,咱们玩玩,你上来来!”


 这一说上来,其中一个拿着小卡簧的,往前边啪的一扎,真准备往那个肩膀上扎,呲啦的一下子,往前这不一伸手嘛,赶说骑自行车这个,手腕啪的一摁住,把那片片得先控制住,另外一只手拿着个拳头,照着小子面门哐当就是一电炮!


 啪嚓的一下子,眼瞅那小偷,个长的不高,长的精瘦,那根本也不抗打,扑通一下,直接一个栽歪:打他来,打他!


 一喊打他,后边那俩小子也懵了:揍他来,揍他!


 一喊说揍他,这俩小子上来了,但是这俩小子拿拳头打,他能躲,你拿脚踹他,他能闪,眼瞅着打这两个小偷几个炮子,全给打躺下了。


 这边躺下以后,代哥打旁边也溜达过来了,手插兜,站旁边瞅着他,瞅见这三个小偷躺地下,加代原本想过来帮个忙,但这一瞅,瞅乐了,不明白啥意思。


 这小子吧,把这三个小偷手里边抢的钱包,包括说兜里边揣的,往出这一拽,啪的一下子,揣自个儿兜里面了,里边得有1000多块钱,全揣到自个儿兜里了。


 笑着瞅瞅这三个:以后接着偷,遇着我算你们便宜了,没给你们送进去!


 说这话的功夫,往过这一来,自个儿推自行车准备走了,加代往过一来:哥们,你这招挺有意思呀!


 “你啥时候赶过来的?”


 “刚才我还寻思提醒提醒你呢,整半天你这个啥,你有点儿意思,你这是咋的,你是抢小偷的呀?”


 “不怕你笑话,我这外地过来的,到广州这边也没有啥手艺,吃不上饭了,所以我这一寻思,我也不能出去偷去,也不能抢去,正好就有小偷,小偷还多,我这些日子就这么过来的。


 我成天就把这钱包往出露个角,我就等着他们偷,完了之后呢,我就找他们,我指定能找他们老巢,有的时候个,有的时候一两个,反正我是能把这钱包抢回来,对付个吃喝。”


 “兄弟,听你说话这口音不是这边的,哪儿的人?”


 “我老家是济南的,山东济南的,来这边一直没有事儿干,来这边快一年了,也一直没有工作,这地方不适合我,节奏太快,都讲究做生意,我这也跟不上节奏,跟他们整不明白。谢谢啦,你这还能喊一声提醒我。”


 “别着急!”代哥啪的一拦他:你先别着急,兄弟,遇见就是缘分,这么的,走,你有事儿没?你要没有事儿,正好那边歌厅是我开的,到我这儿咱俩喝点儿,交个哥们。”


 “不是,这几个小子,一会儿我要不走的话,他们要来找我来,那你可有麻烦啦。”


 “我要是怕,那我就不过来了,走吧,过去喝点儿酒去,咱俩唠唠。”


 “你这人挺实在的,那走吧。”


 这俩小子到歌厅这儿,这仨小偷也起来跑了。赶说往过这一到,铁南拿眼子瞅:干啥的?


 代哥一摆愣手:南哥,刚认识个朋友,一块喝点儿酒,那谁,给往过搬个椅子,来来来,坐这儿坐这儿!


 往过啪的这一坐,代哥瞅他一眼:兄弟,怎么称呼?


 “我姓江,我叫江林。”


 “老家是山东济南什么地方的?”


 “济南农村的,你叫啥呀?”


 “我姓任,我叫任家忠,这附近都管我叫加代。”


 “加代,这啥名字呀!来,整一口!”


 他也没拿加代当回事儿,哥俩有一句没一句的搁这儿闲聊:兄弟,咱俩搁这儿唠嗑,你这也挺实在的,我也不瞒你,整个这一条街,整个的酒水供应都是我在做,这个收入还算比较可观,你要是没有啥事儿干,你留在我这儿,我瞅你挺投缘对意的,咱俩以后一起干,行不行?你帮我打打下手啥的,你帮帮我忙。


 “我不爱给谁去管点事儿啥的,不好意思啦,我是不愿意受那约束。”


 “没事儿,不愿意这么地,那就无所谓了,是不是,咱俩该喝酒喝酒。”


 俩人搁这块儿聊天,唠嗑,得过去四十来分钟了,酒也没少喝,这小子也挺能喝,江林眼瞅着打旁边得跑过来二十来个,得有十七八个,全是这帮半大小子,20多岁,三十来岁。


 这边杜铁男搁这儿瞅见了,来人了,干啥呀这是?加代回脑袋瞅一眼:爱干啥干啥呗,能咋的?


 正说话呢,眼瞅着那伙儿人群里边就有人指唤加代他们这伙人:搁那儿呢哥,搁那儿呢,看着没?


 一喊说搁那儿呢,领头这小子,大个,得有一米八来个,国字脸,四方大脸,你瞅着长的贼憨厚,往过这一站:谁把我兄弟打了?


 他这一叫唤,江林往起啪的一站:我打的。


 “你打的是吧?围上来,围上!”


 一喊说围上,旁边这帮小孩儿,呼啦的往这儿一上,给江林就围到里边了,代哥搁这儿抱个膀,搁那儿瞅着,加代没着急吱声。


 你赶这小子往前这一来:你怎么寻思的?我问你来,咋的,这附近你认识谁呀?你打我底下兄弟能行吗,我告诉你,赔钱!


 你敢说这小子一瞅他:没有钱,落你们手里了,厉害你就揍我,是不是?要钱指定是没有!


 “我不敢揍你啊?拿家伙来!”


 赶说后边的兄弟顺腰里啪的一拔出来,一把小刺刺,往这小子手里啪的一拿:我今天给你废了你信不,我给你废了!


 拿手这一指唤,加代搁旁边瞅着呢,往过啪的一来:干啥呀你?干啥的!


 代哥瞅瞅他:我听你说话北京口音?


 “咋的?”


 “你北京哪儿的?”


 “我北京顺义的,什么意思?”


 “我也北京的。”


 “北京咋的?咋,你朋友呀?”


 拿手啪的一指唤,代哥瞅瞅他:我朋友,哥们,你领这帮人干啥来了,想咋的?


 “他把我兄弟给打了,打我底下小偷,我不找他吗?白打呀?”


 “你别跟我俩吵吵,你这么的兄弟,咱俩借一步说话,你过来点儿行不行?你这帮兄弟多,我就不说你别的了,你过来点儿。”


 拿手啪的一搂他,往回一拽,你赶这小子一瞅他:哎,不是!


 啪的一薅过来:咋的,你什么意思?


 “咱俩都是北京的,我不是说你哥们,你叫人笑话不?咱北京的顽主,你到广州就干这个?就偷东西抢东西?你可拉倒吧,带人走吧,别让人笑话。赶紧走吧,这事儿拉倒得了,人家打你不也正常吗?你抢人包,人家给你摁住了,还不揍你呀?你搁我,我也揍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