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故事加代传奇

第7章 加代义收邵伟除打陈雄

 一晃,加代打北京到当时的广州已经一年了,起初的前八个月一直在广州市,经过老霍家的扶持,加上自己能力上非常出众,自己也算闯出号来了,挣得了人生当中的第一桶金,随后来到当时这个深圳了,准备在这边发展,开启了自己的表行。


 跟老李这次斗法以后,代哥当时在东门,整个表行,就是卖表这个行业,这个圈子里边,就没有敢跟代哥俩装啥的了,也知道此时此刻的加代,头脑够用,而且做人比较讲究。


 就这帮老板,说句实在话,那也是看人下菜碟,一看说加代挺好的,而且这关系网强大,也不愿与他为敌。


 代哥呢,把这个表的行业做的也是非常大,全国各地的经销商,现在都有自己的销路了,来取货的时候也不通过档口了,直接上加代的表行,以零售价往出卖,当时的利润也非常可观。


 初步估计,加代在九零年,如果说在深圳这个表行不出现意外的情况下,每年保守估计400万往上,就是纯利润了,那是在九零年呀,那还干啥去,你就在现在,一年你挣个400万,那你都相当厉害了,那不等于捡一样吗?


 但是,代哥并没有膨胀,而是跟自己的大兄弟江林,好好的在做这个行业,日子呢,一天天这么过着,赶到这天中午了,加代领着江林特意赶到卖车的市场,这个时候,深圳绝对厉害,就大奔,你在别的地方买不着的时候,在深圳,在广州就已经能买着了,因为他们挨着香港嘛!


 甚至不夸张的来说,当时不老少从港口上来的车,他都能买上,那是你内地买不着的,对不对?


 哥俩往过一转,也看了很多车,当时像什么皇冠佳美凌志,都是比较畅销的,哥俩这思前想后,一看自己的腰包,买了台什么车呢,买了一台佳美,在当时来说,也算是比较厉害的了,买这台车当时得接近五十来万。


 每天,江林也是出去联系客户,包括去谈一些合作,谈一些买卖啥的,有那台车,出去办事很方便,不管说在哪个社会,那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你骑自行车来的,你跟我骑摩托去的,那就俩档,你如果骑摩托来,你跟我开车去的,那就更是俩档,甚至说我得先搭理开车来的,你骑摩托来的,你得等一会儿,你不行往后哨一哨,绝对是这么回事儿!


 这边的买卖呢,每一天也是蒸蒸日上,在江林的管理之下,整个表行的一圈,跟这帮老板们为的,包括外来的客商,江林都是以诚相待,做买卖非常讲究这个信誉,做的非常好。


 赶到这天,加代正在表行里边坐着,江林也在,打门口,加代也看见了,眼看着这小子岁数不大,25岁,将将能有一米七的身高,精瘦,你这一看,肯定是没啥条件。


 而且穿那个衣服吧,都到90年代啦,他那衣服是打补丁的,而且还不是一个补丁,七八个补丁,你离老远这一看,像把麻袋套身上一样。


 这边是个老太太,能有个五十来岁,来到代哥的表行门口,特意还说呢:妈,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进去取点儿货去。


 老太看着一眼:行,儿啊,不着急,妈在这儿站一会儿,那你去吧。


 说完这句话,往屋里这一来,代哥也看着,没见过这小子,往前这一来:你好兄弟,干啥呀?


 “哥,我是在东门这个早市,我是在那儿卖手表的。”


 “卖手表的,你这来这儿什么意思?”


 “哥,我早就听说过忠胜表行,这表特别好,而且卖的也非常不错,质量也好,款式也经典。兄弟我今儿个来,哥,我米没有太多,我想在你这儿拿点儿货,我一回也不多拿,十块八块的就行。”


 代哥看他一眼:老弟,你拿个十块八块的都行,我也可以给你个本价,但是你看你这,你这米够吗?”


 “哥,我米够,你看!”


 说话的时候,啪的一掏出来,拿出1000多块米,你一看那个米,有零有整,十块的,五块的,还有毛分的,哐啷的一下子,扔一柜台。


 给代哥整一愣:兄弟,你这…


 “哥,你别嫌我,我这米都是干净的。”


 “我不是那意思,你这也没有个整米。”


 “哥,我这也是强凑出来的。”


 “那这么的,那谁,小刘,你领这个老弟上里边挑一下,给他挑几块好的,卖的不错的,算他个本价,去挑去吧老弟,你过去挑去吧。”


 这一摆愣手,代哥都没查米,这小兄弟也懵了:哥,你这查查米呀,你说我这…


 “我查啥呀老弟,我信得着你,门口那是你老母亲吧?”


 “是我妈。”


 “咋不让进屋呢?”


 “哥,我这头回来,我妈非要跟我过来看看,我这寻思啦,别给你那啥…”


 “兄弟,你挺孝顺的,你去取去吧,小刘,按咱们出厂价给他,老弟人挺好的,去吧。”


 “哥,这老弟不知道说啥了,谢谢啦!”


 哐当一鞠躬,挺真诚这么个人,他能拿的货也不多,没有什么上货的米,就是上早市摆个小摊,在这儿卖两块手表。


 打这天开始,果不其然,小伙儿确实挺会选地方的,加代的手表市场很好,而且说拿到市场,卖的很快,就这么的,没有两三天把这几块手表都卖出去了。


 等再一次进到屋里的时候,这一摆愣手:“哥,哥!”


 见谁都喊哥,特别热情,这小伙儿特别真诚,就见着谁,不笑不说话:“哥,哥!”


 代哥一看他:“老弟,这卖得挺好的?“


 “卖的老好了,你这表行行,这手表真的哥,这质量真好!”


 “行,以后你就到我这儿拿表来,老弟,哥不拿你当外人,哥想问你两句话。”


 “哥,你说吧。”


 “像你这么大岁数,干点儿啥不行呀,怎么寻思自己出早市呢?上哪儿去打个工不行吗?是不是相对来说能稳定一点儿,怎么寻思自己做买卖?”


 “哥,我不瞒你,我有两个原因,第一,我实在走不开,我要是上班的话,我家里边的老母亲没人照顾,我从小父亲就没了,而且我大学毕业。”


 加代一看:“你说啥,你大学毕业?“


 “哥,我大学毕业,按理来说,我是能分配的,但是我走不了,我要走了,我妈没人养活,他一个人身体还不好。”


 这句话说的代哥眼泪巴沙的:“那你这样,哥也不是可怜你,就冲你这个做人,就值得哥去帮你,你这样,晚上你到哥的表行来,行不行?我这边缺个夜班司机,你给哥开货车,会开车吗?“


 “车我会开,哥,就怕开不好。”


 “开不好还开不坏吗?人这一辈子,多做点儿好事不是坏事儿,而且哥挺相中你的,就冲你这个孝顺,冲你一个热情,哥挺喜欢你的,你要同意你就来,不同意哥不勉强。”


 “没事儿哥,我同意,我有啥不同意的?哥,你这是帮我,我咋能不同意呢!哥,我给你鞠躬了!”


 “老弟,以后鞠躬这事儿不兴干了,干啥呀这是,不兴鞠躬,知不知道?该忙忙你的,你走吧。”


 这一摆愣手,这小伙儿走了,打从这天开始,这就来了。这小伙儿姓邵,这姓还挺独特的,叫邵伟,日后怎么样,大部分老铁应该都有所了解,绝对是很厉害。


 从第二天晚上开始,白天出去卖表去,下午四五点钟,你放心,不用代哥叫,四点半准时来,干的也是非常好,也得到了代哥的赏识。


 但是呢,好景不长,怎么个好景不长法呢,让人打的熊样不说,手表还叫人都给抢了!


 正赶上这小子上加代这儿当司机都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他白天不得上早市卖表去嘛,上那个小市场,在地下摆两个板凳,上边放一块红布,完了之后呢,把这十多块表给他摆上,这块表100多块米,这块表80,这块表120,在这块儿摆一堆。


 正赶这天卖的还不错,十块表卖了八块,还剩两块,心想一会儿我要卖完了,我直接回家给我妈抓药去。


 正在这儿蹲着呢,那边来了得四五个小子,你一看,全彪形大汉,身高都得在一米七五往上,你一看就那个脸,整的就特别吓人,领头这小子姓陈,叫陈雄,一米七六左右,光个膀子,底下穿个裤衩子,塌了个拖鞋。


 往过哐哐的一来,所有这帮小摊小贩都怕他,没有一个不怕的,你赶当时这个邵伟,刚来时间不长,对这个市场还不是很懂。


 这小子,就这个陈雄,正常是一个月来一回,但是最近来的比较勤,十天八天就来一回,到这儿以后开始挨个要米,前边他们卖水果的,还有摆摊卖这个服装的,卖啥的都有,挨个得给他交米去,这个300,那个200,那个500,稍微大点儿的,就包括后边那个门市,你得交1000,等等等等。


 到邵伟这儿了,四五个小子哐当往过一围,邵伟本身长得就瘦,在这块儿一看,把这个红布就给包起来了。


 你等陈雄这一看:“你在这儿干啥呢?把这给我打开来,打开!“


 “不是,哥,我不卖了,我不卖了,我走!”


 “什么玩意儿你不卖了,他在这儿卖过没?”


 底下一个兄弟叫大虎的,这一看:“就他,我头两天见过他,他在这儿卖好几天表了,哥,我见过他!”


 “来来来,你把这玩意儿打开来,你先别着急走,打开!”


 “不是,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老弟,哪块儿有哪块儿的规矩,我姓陈,我叫陈雄,这一片,这东门这一片,没有不认识我的,我外号叫东霸天,想在这个市场摆摊做生意,我不管你,但你得给我交费用,这小摊我不多要,你每个月300块米,听没听见?少一分,你在这儿都干不了!”


 “大哥,我没有米,以后我也不来了。”


 “你还挺会钻空子,还你不来了,你没在这儿卖过吗?交米!”


 “不是,哥,你看我这手里没有多少…”


 “我管你那个,把米交了,来来来!”


 陈雄一说这个,邵伟转身想跑,陈雄看他一眼:什么意思?


 哐当的一喊什么意思,身后四五个老弟啪嚓往过一围,邵伟当时就吓屁了:“哥,我这不懂规矩了!”


 “不懂规矩没事,把费交了不就懂规矩了吗?你以后不就懂了吗?老弟,哥也不是吓唬你,你这小胳膊小腿的,真说在这块儿给你揍了,胳膊腿给你打折,将来你想卖都卖不了了,300块米,哪多哪少,300块米买你条腿,你不愣子吗?把费用交了!”


 “不是,哥,你看我这…”


 “交了,别说让我在这儿揍你,听没听见?”


 正在这儿寻思呢,身后这几个小子奔他这裤兜,还有上衣兜:“搜他来,搜他!”


 啪嚓的一搜,往过一来,从裤兜里啪嚓的一掏,一共是1200多块米,这一下子把他本米都给拿走了,总共在他身上,这一共拿了是1200多,有400多块米本米,800多是当天卖的,全给掏走了。


 邵伟一看:“不是,哥…”


 一喊哥,陈雄照他脸上啪嚓的一下子,直接给打个跟头,直接躺地下了,邵伟长的太瘦小了,跟皮包骨似的,当就一拳,这陈雄拿着1200多块米掐在手里:“你不是告诉我你不挣米吗?”


 “我告诉你,我不是看你长的瘦,就你这熊样,我揍死你,知不知道?以后记住了,这就是规矩,再来这个市场,听好了,每月800!我这一看,你这玩意一天挣1000多,一个月800不多,走了!”


 拿走了1000多块米,哐当往兜里一揣,带着就走了。邵伟在地下捂个脸,给打蒙了,蹲在地下缓半天,两块表也叫人给抢走了。陈雄手底下兄弟啪的一戴:“哎,挺好看的,是不是挺好看?劳力士呀哥,真好看!”


 “都是假的,有什么好看的!”


 “切,带着玩呗,你拿一个大猛来,给你一个!”


 啪的一撇,两块表给分了,几个人是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赶说邵伟在地下躺着,也不敢还手,不敢说别的,在这儿寻思寻思挺憋屈的,家里条件不好,爹没了,一切的一切得靠自个,还得照顾他老妈,身体还不好,每20天就得上院院给抓药去,你说是不挺难的?


 孩子一下心就崩溃了,因为人一直长期处于低谷的时候,可像是有点儿希望了,你突然给我米给抢了,心一下就崩了,希望给你掐灭了嘛。


 在这块儿寻思半天,说咋这么难呢?我自己苦点儿都无所谓,别苦了我妈呀,真是的,自己眼泪就掉下来了,为什么呀这是,净欺负老实人。


 一摆愣手,哭哭啼啼的还不敢回家,怕叫自己老妈知道,跟他着急上火的,跟家里边报喜不报忧嘛,这是老爷们!


 想到这儿,走半道上,正好明天就是给他老妈抓药的时间,怎么办呢?逼到这儿了,没招了,代哥的工资还没开呢!


 寻思一寻思,强忍着泪水,一个人走到忠胜表行门前了,在这门口最起码得徘徊十多分钟,不好意思进屋,那自己老板对自己这么好,这么赏识自己,你进屋跟人提这事儿,你不让人笑话吗?


 但是呢,遇到难处的时候,真也是没办法了,对不对?我自己都无所谓了,我为了我老妈,我也应该进去!


 想到这儿,邵伟蹑手蹑脚的来到代哥的办公室了,代哥这一看他:“老弟,咋地,卖完表了?”


 “哥说,卖完表了。”


 “脸咋整的?”


 “刮了一下子,回来前刮一下子。”


 加代这一瞟眼,这明显是个拳头印,指定是打仗了!但是代哥没挑明,你不愿意说,他指定是心里有难处!


 “找哥有事儿呀?”


 “哥,有个小事儿,我这实在没办法了哥,你帮帮我呗。”


 “说吧,咋的了?”


 “明天给我妈抓药,我这手里米不太够用。”


 “差多少呀?”


 “哥,这米也不是太多,1000块米。”


 “等会儿的。”


 顺抽屉里啪的一拿,往桌面上啪的一拍:拿着吧,3000块米。


 “哥,不用,我这要1000块米就够了。”


 “老弟呀,你到忠胜表行了,你就是我加代的兄弟,我拿你当我自己的老弟去对待,你记住了,你是我忠胜表行的人,你叫人欺负了,传出去,哥脸上也不没光,哥脸上也不好看,你告诉哥,哥听听怎么回事。”


 “哥,你可够帮我的了,这点儿小破事儿,我不想让你费心。”


 “兄弟,你要拿我当个哥哥,你就告诉我?”


 “我下午在东门那块儿摆摊,我都卖挺好的,而且我攒了好几天的米,正好是给我妈抓药的,我妈得的是癌症,一直吃那药维持着,也不敢断,我这几年苦点儿,我自己都无所谓,但今天下午那几个小子给我米给抢了,打我都行呀哥,他把我米给抢了,我没米给我妈抓药了,我没办法了哥,我过来跟你借点儿米。”


 代哥当时一听,真是气坏了:你这样,明天哥陪你去,明天哥给你拿表,我让江林咱们一起去,你在哪个摊卖的,你还在哪个摊摆,我倒要看看是谁!


 转眼来到第二天,因为加代有言在先,第二天,来到了表行,江林给抱着表,代哥把这西服也脱了,穿个衬衫,而且还活动活动,看看自己那啥,到那边儿万一再打起来。


 但是代哥此时此刻,心里边是抱着谈的态度,毕竟不了解呀!


 这一行三人,加代,江林,邵伟这三个人,从表行到这个市场也不远,有点儿类似于像披发市场似的,什么都有,往过啪的一站,邵伟把表摆不上了,就在这儿卖,等一会儿看看你来不来。


 旁边有一个卖摆件的,另一边是卖水果的,一个小水果摊,这边放张小桌子,上边有两把西瓜砍,在这儿剁西瓜嘛。


 这一等,等到上午11点多,给代哥和江林在这儿等的都冒油了,天太热了,江林也说:“代哥,不行一会儿走吧,吃口饭再回来。”


 正说着呢,眼看着打前边,闹闹哄哄的,东霸天陈雄来了,领两个兄弟,在这块儿,头前把米都收完了,就抓了一个新来的,背个小手,游游逛逛的:老李,好好卖,我这没事儿,我前边溜达溜达,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来的,今天不收米了,昨天不都已经收了嘛!


 往过这一来,跟谁都是自来熟,这帮老板都怕他,没有一个敢惹他的,因为那个年头,在深圳这个地方,本地人很厉害,但是本地人呢,大多数也都上外地了,没有几个在深圳待着的。


 还有一部分本地人,就像东霸天似的,敢打敢干,纯地赖子,因为在这市场上哪有本地人呀,不全是外地人嘛,在这块儿为了养家糊口,来到深圳闯社会来了,摆个地摊啥的,很正常,我们就欺负你这些外地来的。


 正说话呢,代哥也看见了,邵伟也说:哥,就他们!


 “没有事儿老弟,有哥在你怕啥呀?你啥也不用怕,你就放心大胆的吆喝,你现在就喊:卖表来!”


 “哥,我不太敢。”


 “你就喊吧,喊出来,你不喊我喊了!”


 “哥,你看我这…”


 “卖表了,卖表了!”


 代哥这一喊,江林也是:卖表了,卖表了,过来看看表!


 正在这儿喊呢,本来陈雄根本就没注意他们,往前这一看:叫唤什么玩意儿呢?


 大辉这一看:好像卖表的。


 “见过他吗?”


 一看江林,一指唤,问大辉:你见过这人吗?


 “哥,没见过呀,应该是新来的吧。”


 “走,过去定价去!下个月让他交米就完了呗!走!”


 一摆愣手,哐当往前一来,等说站到江林面前的时候,陈雄这一看他,一摆愣个手,二哥一抱膀,也看着他:咋的?


 “不是,你是在这儿卖表的不?”


 “对,我在这儿卖表的,咋的啦”


 江林这语气给东霸天吓一跳,那好像他是恶人似的,陈雄有点儿懵逼了:不是,老弟,卖表得交米!


 “交什么米?”


 大辉哐哐往前一来:不是,我哥在这市场好使,你得交米,你知道不?


 “咋的,想打仗呀?”


 正在这儿说话呢,僵到这了,代哥往过这一来,江林看看陈雄:你好。


 “哥们你好,你们在这儿卖表呀?”


 “对,卖表,来来,哥们,这小伙你不认识他吗?昨天你不熊他米了吗?”


 陈雄这一回脑袋,邵伟在那儿站着,面前摆了一个小表摊,雄哥这一看:认识,你们是一伙的咋的?


 “哥们,这么回事,我就是在这个南市场那边,我是开这个表行的,我叫加代。”


 “啥意思呀?”


 “没什么意思,哥们,这是我弟弟,回去之后呢,也跟我说了,说让你们给揍了,把他米还给抢了,我弟弟呢,家里边有个老母亲,身体挺不好的,你把这米给他抢完了之后,我弟弟就挺难受的,我这寻思过来找你啦,咱们唠唠。”


 “找我唠啥呀,市场有市场的规矩,这市场就是我说了算,在这儿做生意就得给我交费用,得给我交管理费,不给我交这个,在这市场就干不了。”


 “哥们,别人的事儿我管不了,我弟弟呢,从今天开始,再往过来,你就别收他米了,也别熊他了,将来呢,你到南市场那边,家里要是想戴个手表,家里边缺个仨瓜俩枣的了,你来找我来,行不行,我来给你办,算你给我个面子,卖我个人情,要不然呢,你看这事儿吧,挺不好解决的。”


 代哥这句话说的绝对没毛病,软中带硬,陈雄在这儿抱个膀:不是,你是干啥的呀?


 “我是在那边开表行的,我叫加代,哥们,这面子能不能给?我这事儿跟你好说好商量的。”


 “你不用跟我好说好商量的,我也跟你说句实在话,近期我没往你们南市场那边溜达,知道不?我告诉你,将来用不上仨月俩月的,等我到南市场,南市场也得给我交米,包括你们开店的,还开表行的,也得给我交米,不给我交米我就收拾你们,听没听见?”


 陈雄两句逼嗑唠的,属实没把代哥放在眼里边,说你一个卖手表的,你给我俩提鸡毛面子。


 代哥能惯他毛病吗:是这么事儿呀,那行,哥们,那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明白了。


 代哥看眼邵伟:小伟!


 邵伟转身从隔壁小桌子上把西瓜砍拿了过来,加代往底下一哈腰,速度相当快了,这一哈腰,咔嚓的一下子,一把接过砍砍,哐当的一掏手里边,往过这一转身,几个箭步就冲过去啦。


 东霸天陈雄,虽然说看在眼里边,但是反应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这仨小子空手来的,代哥往前啪的几个箭步一冲过来,东霸天陈雄这一看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加代出手就就太狠了,代哥出手的第一砍砍,照他脑袋刺喇的一下子,陈雄都没等反应过来,咕咚的一下子,直接砍个栽歪,那俩兄弟没等反应过来呢,一看懵逼了,代哥手里这砍砍还没脱手呢,陈雄光膀子在地下躺着,疼的直打滚。


 代哥根本不给你反应的时间,朝胳膊上,朝后背上,相继得干出去三四砍砍,而且每一砍砍,他没穿衣服嘛,纯就是肉,你就听那个声,扑哧,刺啦刺啦的!


 那身上砍的,胳膊上挨一砍砍,脑袋上挨一砍砍,后背上砍两砍砍,在地下你这一看,砍的起不来了。


 陈雄没挨过打呀,他不知道挨打什么滋味,这边这一看,代哥叮咣的一干,身边那俩兄弟哐当往过一来:干啥呀你!


 一喊干啥呀,还要往上来呢,江林在旁边,手里边这拳头,朝大辉那鼻梁骨扑通的一拳,这一拳就给干倒了,另一个就懵了:不是…


 江林一指唤他:怎么的,你要上呀,是不是你要上!


 一看他也懵逼了,不知道该怎么整了。你看代哥也会,薅头发是薅不着了,秃脑亮嘛,代哥也会整,掐他哪儿呀,掐嘴巴子,胖的忒儿忒儿的,全是肉,这一掐:哎,哥们!


 代哥拿把西瓜砍,啪嚓往脖子上一逼:别动,别动!


 “哎,哥们,别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