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第2页)





除了不需要职业嗅觉也能察觉出的他们夫妻感情不好以外,仇或对他们并没有太多关注。




“我以为警官会觉得我太神经敏感。”




“你很敏锐,这是一种很好的特质。”




“这似乎是警官第一次夸我。”




仇或不置可否,打开了抽油烟机,开始炒菜。




餐桌上花瓶里放着的绣球花开的很灿烂,吃饭的空档里,林织问了昨晚聚众斗殴的事情。




仇或一笔带过道:“死了一个人,所以昨天处理到很晚。”




林织顺势提议:“一会儿警官你把指纹录入到门锁里吧,以免你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因为药效已经睡着了。”




仇或的神色带着些古怪,他道:“你似乎非常信任我。”




尽管他的语气带着一些疑问,但他所说的是一个陈述句。




仇或其实一直都不清楚,青年对他的信任从何而来。




毕竟这种情感别于□□,青年的身体语言时常会透露出对他的信任。




他第一次将他扛起的时候,青年的肢体柔软,不带一点排斥,可那时他们对彼此应该还很陌生。




“如果连警察叔叔都不能信任的话,那还能信任谁?”




林织笑着反问,轻巧地将话堵了回去。




他无意解释前世今生灵魂转换的事,太过麻烦,也太过怪力乱神,更何况这其中的内情,他也并不是完全清楚。




他信01说的话,信情人的病,可情人本体到底是什么位面什么时空的人,他的性格又是如何,他有什么样的经历才会导致他患这样的病症,他过着怎么样的生活,林织都不清楚。




他还没能从所谓的虚拟进入到所谓的真实,这些都可按下暂时不表。




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但不是所有答案都是具现化的结果。




“你知道我的病,也许什么时候我就会失控,现在还有凶手在盯着我,你可以进我的家门,总比到时候出现状况却进不来要好。”




林织给的理由十分充分,让人觉得合情合理。




可他并不是一个脆弱天真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仇或心知肚明。




青年过度的信任如同引诱人沉沦的蜜糖,情网的线丝丝缕缕,缠的人心尖发麻。




仇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直观地来说就是硬的厉害。




饭后仇或洗了碗,林织带他到了门口。




只是门还没打开,他就被抱着抵在了门上。




林织的身体悬空,只能靠仇或托着。




他环着仇或的肩膀,才不至于完全下滑。




他咬在了仇或的脖侧,含糊道:“警官,你的手劲太大了。”




又不是没有感知的面团,人也是会痛的。




仇或打小就训练,家里出了事之后更是从不懈怠,之后上了警察学院跟着一群糙汉子混在一起,手劲儿大也没想过怎么控制,现在情况不同。




他放轻了手上力道,开口却没说这件事,只说:“我叫仇或。”




他说话的时候林织正好亲着他喉结,感受着唇瓣间的轻微震感。




“仇或。”




林织唇瓣开合,笑着低喃姓名。




如同印记一般,对于万物而言都极为特殊的姓名,是世间最简短的魔咒。




仇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有一个人仅仅只是念出他的名字,都能让他情难自禁。




林织被托着上半身几乎与仇或同高,肺内的空气被攫取到极致,舌根发麻。




夏日轻薄的布料相互摩擦挤压,丰腴碰撞堆叠。




林织人瘦,这几天他规律作息好好吃饭,养回了一点肉。




十来分钟以后,门锁才输入上新的指纹。




仇或没走,门又被关上。




林织的唇瓣过度殷红,他意味不明的说了句:“警官真是好定力。”




仇或眯了眯眼说:“一会儿可能会有任务。”




如果要开始,就算不能尽兴,至少也不能仓促结束。




这种时候实在不适合,至少是他能够抽出空,确保不会有突发状况打扰。




林织想也的确,要是紧要关头仇或不得不抽身,按照他现在的情绪控制力,他可能会当场发病。




光是设想着,他的情绪就有些不顺畅了。




照例,仇或会在林织这里休息一会儿再去工作,但今天他的睡意还没酝酿出来,就有新案子出现。




“城东有浮尸?行,我马上到。”




仇或将电话挂断,立刻起身。




“我能一起去吗?”




林织闻言一同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




“放心我不会妨碍你办案,我就是围观群众,正好为新书找点灵感和素材。”




仇或低头看着林织问:“我说不能你会不去吗?”




“如果坐不了顺风车,那我只好打车去了。”




林织笑语盈盈,并未欺瞒。




仇或就知道是这个答案,让林织跟上。




仇或风驰电掣地赶到了案发现场,周围已经有了一片围观群众,在桥上和岸堤上往下望。




林织没跟着仇或往里走,找了个合适地位置,向周围人打听情况。




二十几分钟前,岸边散步的人瞧见了河里有水藻一样的东西浮在水面上,顺着水流缓慢往前,他觉得那不太对劲,就赶紧报警了。




警方这边打捞过后发现果然不是什么水藻,而是人类的头发。




这尸体还没浸泡太长时间,加上这块水域河水浑浊,所以不是很明显。




仇或亮了证件拉开了警戒线戴上专用手套往里走,危允君和祝长东他们已经到了。




祝长东:“老大,死者身上没发现有效证件,照片第一时间传回去让二河搜索了,没在失踪人口里对上,也没案底,正在进一步调查。”




仇或看着被捞上来的**的男人,观察着他的死状。




死者年纪大约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中等身材,外貌没有明显特征。




他的身上没有溺水者的特征,身上没有刀伤,额头有伤口,手指肿胀有淤青,死前应该和人打斗过,应该是被人杀害后抛尸。




仇或蹲了下来,触碰着男人的裤腿。




男人穿着一条运动裤,裤脚上有些不明显的痕迹。




“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石头?”




“没有,”危允君仔细看了看,也发现了裤腿上的痕迹,说,“这里有些凹凸不平,好像是被绳子绑住过。”




仇或将男人的裤腿卷起,果然小腿上有着浅浅的一层痕迹,从痕迹的深浅程度来看,应该是死后遭到束缚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