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眠殷寻

134 要不然就叫它随便(第2页)

白濠强调,“不是没吹响,是没吹出曲调。”

陆南深忍笑,嗯了一声,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骨笛,然后抬眼看向四周,“请问,哪位同学带酒精湿巾了?”

此话一出,不少女同学纷纷踊跃,都迫不及待地给他递湿巾。杭司这一瞧感叹,这年头女孩子们可真是大胆又直接啊,果然又纯又欲的男人讨人喜爱啊。

杭司觉得既然这么多女生豆主动献殷勤了,就不差她一个了。于是乎,她顺便从一个女生手里顺过一包消毒纸巾。

陆南深拿到消毒纸巾后道了谢,送纸巾的姑娘两只眼睛闪耀耀的,恨不得想嚷陆南深在纸巾上签名的那种激动。

挨个孔道擦了一遍,看得白濠脸色那叫一个难堪,半晌后说了句,“至于吗?”

陆南深浅笑,“至于,病毒多,我怕交叉感染。”

白濠闻言脸色更难看。

陆南深将笛子擦得越精细,白濠的脸就难看。年柏宵在旁这么看着,心说,这招夺笋啊。

将整支笛子里里外外擦个遍,看得白濠都失去耐性了,不悦地问,“你到底会不会吹啊?别浪费时间!”

不等陆南深开口呢,就有女生替他怼白濠了,“人家擦仔细电也正常吧,笛子这种东西你吹一下我吹一下的本来就很脏啊。”

白濠压着火,没跟对方吵。

陆南深擦好了笛子,真就是连笛身都擦得干干净净的。总之他的行为就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杭司始终忍笑。

陆南深说了白濠一句,“记住你的话,我吹出曲子,从今以后不准再回来打扰杭司。”

白濠冷笑,重复了杭司刚才的话,“你吹出调子就算你赢。”

他就不信了,他一个音乐生还能输给个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程咬金?

陆南深轻轻一笑,将笛骨抵唇,轻轻一吹。

一道声音从孔道中流淌出来。

没错,就是流淌!

至少杭司是这么认为的,用“流淌”二字来形容此时此刻从骨笛里吹出来的声响最为贴切。

跟之前歃血哨的声响还不用,音域会比歃血哨更宽广些,却是更动听了,如行云流水般从遥远的洪荒而来,却又像极了昆仑皑雪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