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抓小偷 彪悍老太太的骚操作(第3页)





同样是没有出门的范大姐点头,她说:“谁说不是呢,你看下乡插队这事儿如火如荼的,这些有文化的年轻人都要下乡种地,其实这哪里合适了?就该让这些小偷儿去插队,反正他们不干正事儿。”




“他们要是干正事儿,还能偷东西?”




“就是!”




大家七嘴八舌的唠了起来,陈青妤站在门口看热闹。




范大姐扫了她一眼,说:“小陈你这胆子也太小了,啥事儿都不敢往前凑,你也跟你婆婆学学啊。你看看你婆婆多能耐,那三两下子就给……”




陈青妤打断了她的话,说:“我婆婆也是为了大家好,两个小偷儿都有刀子的,不好好搜身,下了刀子。一旦他们反扑,那可怎么办啊!咱们都是普通多了老百姓,跟人家混江湖的可没得比。我婆婆都是为了大家好。”




陈青妤轻声细语,但是这话倒是很维护赵大妈,范大姐不乐意听,翻个白眼。不过想反驳陈青妤,一时间还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抄着手在一旁看热闹的马健多看了陈青妤一眼。




他下乡了好多年,这次回来之后才真是发现社会变了啊,那是真真儿的变了。以前大院儿也闹腾,但是没像现在啊,现在大院儿可真是……他搓手,那比农村的家长里短也不遑多让啊。




真是,只多不少。




他们大院儿热闹真真儿不少,最近几次也都有寡妇婆媳两个的身影,赵大妈一如既往的骁勇善战。倒是他家这个人人都断定软弱可欺的小媳妇儿,马健就觉得她有心眼儿。




他跟其他人不一样的,其他人是见过陈青妤这些年的委屈,所以坚信她是软弱的。就算是稍微厉害点,也是没了男人没办法的强撑。那想法可是根深蒂固的。




不是相信陈青妤多老实,而是相信自己这些年看到的事实。




马健跟他们不一样,他没见过,反正就他来看,陈青妤每次说话,似乎都能说到很重点的地方。人软不软弱不知道,但是绝对不是小白菜。而且好几次他都发现了,赵大妈骂人之前看了陈青妤。




他们家是赵大妈当家做主,就这个,马健都不太相信。




反正他觉得陈青妤没有那么简单。




就算人是弱不禁风的,她也绝对是有心眼儿的。




马健又看了陈青妤一眼,恰好看到袁皓风也再看陈青妤。




马健:“……”




陈青妤察觉到两个人的视线,当做没看见,深更半夜的,大家反正也都不困,不想睡觉的样子,陈青妤索性进门拿了菜刀出来,在门口磨菜刀。




嘎吱嘎吱……




别看大家晚上唠嗑唠的热络,但是这突然就出来这嘎吱嘎吱的磨刀声,还真是让人一下子就竖起了汗毛儿。




徐高明赶紧的:“俊文媳妇儿,你这是干什么啊?这咋还磨上菜刀了?这个、这个玩意儿……你、你还是赶紧收起来,这太危险了,咱好端端的可不能拿这个啊……”




他深深怀疑,陈青妤是不是中邪了啊。




这大晚上的,他打了一个寒颤,有点害怕。




陈青妤倒是无辜的抬头,说:“我睡不着,反正也没事儿干,就找点活儿。这没什么危险的啊,谁家不用菜刀啊。”




陈青妤的声音很轻很软,但是在大晚上反倒是让人觉得更加的不舒坦。




其实吧,主要是徐高明这人深信有鬼,总是自己吓唬自己,这能不怕吗?




“你你你、你还是、还是收起来。”




陈青妤提起菜刀,人很平静,说:“真的没事儿。”




她笑了下,继续磨刀。




这大半夜,嘎吱的人发慌。




“那啥,小陈,你还是收起来吧的,明天白天,我让你大妈帮忙磨刀。”徐高明语重心长的劝着,陈青妤:“行吧。”




她就是随便找点事情做,不得不说,徐高明现在胆子都比以前小了。可不是之前那个心机深沉算计人的样儿了。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他做事情都畏缩了几分啊。




陈青妤到底是没继续磨刀,徐高明终于松了一口气。




马健瞄一眼袁皓风,袁皓风蹙眉瞅了一会儿,别开了眼。




马健虽说走了那么多年了,但是对袁皓风的印象还是有不少的,毕竟他们都住在三院儿,他走的时候,袁皓风也是十多岁了。这人看着谦和,其实自视甚高的很。




小时候就这样,面儿上会装,对谁都客客气气,是大院儿有名的懂事孩子。但是心里看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总是觉得别人没有脑子。




也不怪他这么想,人家爹妈可是早年的大学生。




不过马健跟他是真的处不来,也是多少有点知道这个人的性格。所以他倒是没觉得,袁皓风是喜欢上了陈青妤,就袁皓风那种人,他咋可能会喜欢小寡妇。




他找个工人,估计心里都能觉得是委屈自己呢。




所以就不晓得他为什么看陈青妤,他家人啊,骨子里都是很自私算计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这样,邻居嘛!他少年时期没少听墙根儿,就不知道袁皓风是不是心怀不轨的算计什么。马健琢磨了一下,准备找个时间提醒一下陈青妤。别看马健跟陈青妤没来往不相熟,但是他跟林俊文熟悉啊。




呃,也是快小十年没见了,但是早年确实来往不少。




林俊文不在了,他提醒一下也是对的。




而且吧,马健有种直觉,他自认为自己直觉很准,他就是觉得陈青妤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所以卖个好也是对的,结个善缘儿。




马健又看了一眼袁皓风,袁皓风回头:“马健哥,有事儿?”




马健:“没事儿,我这不是挺长时间没看见你了吗?感觉你跟小时候没怎么变啊。”




袁皓风含笑:“我工作忙,回来的少。”




“听说了,听说你相亲都没有时间了。咋的,不着急娶媳妇儿啊?你也别要求太高了,咋的还想娶个仙女儿不成?”




“工作为重,个人问题总是要往后排的,马健哥,你媳妇儿什么时候来啊?这农村过来没有定量吧?那日子可要紧吧了。”




这两个人说话,你来我往,可不是很友好。




陈青妤好奇的看过去,心说这个马健跟袁皓风的关系还真是不咋样。毕竟啊,袁皓风一贯是能装的,他可是很少在别人面前这样说话。这几乎是很明晃晃的故意刺激人了。




不过马健也不生气,说:“我媳妇儿给家里的东西都处理一下才能出发,毕竟进城了嘛!家里的东西都用不上,我们也不能总回去,丢了就可惜了,处理一下多少还能换点钱。我这人好找对象可不看条件,就看人好不好,我媳妇儿人很好的。”




“呵。”




别说袁皓风,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话可真是能胡咧咧,谁不知道马健是为了偷懒,这才火速结婚的,他看的就是条件,他媳妇儿的亲爹是村干部,不然他能结婚这么早,能去村小教书?




不看条件?




真是狗都不信。




马健可不管别人笑什么,他脸皮很厚的,说:“我们夫妻感情好,估计她这几天就要来了。到时候可得诸位婶子嫂子多帮衬帮衬啊,带她熟悉熟悉环境。”




“呃,那是应该的。”




“是啊!”




“你媳妇儿这几天就能到?哎不是,你农村那个家,以后不回去了?”




“其实你这条件找个城里媳妇儿也行的,不然你家生活压力也大的……”




大家的话题从小偷儿转移到了马健的农村媳妇儿身上。




陈青妤明确的感觉到,大家都不是很能看得上马健的媳妇儿,想来也是,就算他媳妇儿是村干部家的闺女,也是农村户口。这个年代农村城里差距真的很大。




陈青妤站在一旁听八卦。




马健倒是不觉得不好意思,反倒是说:“我媳妇儿人特别好,可能干了,家里家外是一把罩,特别能过日子。我这人你们是知道的,做事情总是冲动,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很多活儿真真儿干不好,不过我媳妇儿可不是那样的。我媳妇儿一个人就能拿十个工分。老爷们也就是十个工分,顶头儿了。”




他还说:“我家还养了任务猪,每年超额完成任务,都能剩下不少。别人家可养不到我们家这么好,都是我媳妇儿的功劳。她对我可好了,我在家啥也不用干。”




他继续说:“我老丈人家对我也不错,我过年过节都是去他们家吃喝,我老丈人说了,不用带礼物,就当自己家,我空手上门,我老丈人都乐呵呵的。我那连襟就不如我,我老丈人可不给他好脸儿。我连襟说我就是个嘴子,除了会哄人,一无是处,不过嘿你说怎么着,我老丈人大舅哥就是对我好,嫉妒也没用啊!谁让咱招人喜欢呢。男人啊,也得有张好嘴啊。”




大家听着热闹,无语的很。




你这摆明了吃软饭啊!你还挺得意?这要是做你的连襟,那可真是太烦了。




马健:“我家除了有猪,还有树呢。各家都是有份额的。到时候树长成了就可以打成家具,这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我和我媳妇儿回城了,总是要把这些都处理的。”




马健还在叨叨,陈青妤倒是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家。




她外公外婆的坟前,也种了树。




说起来,她又要骂渣爹不做人了。




她妈妈去世的时候,葬礼都是外公外婆操持的,她那个渣爹几乎没怎么管。所以她妈妈的坟头儿也是外公外婆定的地方,是在郊区的一处山里,位置还挺偏僻的。




后来舅舅去世,老两口子做主也给人埋在了这边,说是让兄妹两个有个依靠。




这些事儿,陈易军是不管的,他除了下葬的时候,其他时候倒是一次都没有去过坟地。更是已经不把她妈当成一家人了,那真是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有了。




他全然不在乎。




但是陈青妤是去过好多次的,她小时候就跟着外公外婆去给妈妈上坟,后来又多了舅舅。她隐约记得,外公外婆在那边种了很多树,那边本来就是老山林,树木不少,可是老人家还是种了不少树。




他们也说过,等她和舅舅都长大了,要成家了,这些树就留着给他们打柜子。




不过谁曾想,舅舅早早就去世。




她后来嫁人,外公外婆也不在了。




她外公外婆也是葬在那边的,其实当时是陈易军操持的葬礼,毕竟当时没有别人出头了,按照陈易军的意思,随便找个地儿埋了得了,还是陈青妤坚持,这才葬在了舅舅和妈妈那边。




陈易军都找不到坟头儿了,还是陈青妤指路。




那是陈青妤为数不多的闹的歇斯底里的事儿,好在陈易军不想更纠缠,所以还是答应了。两位老人不算是厚葬,但是到底是选择了合适的地方,能够跟儿女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马健提起种树的事儿,她还真是不太记得了。




但是这会儿想起这些树,陈青妤觉得有点不对了。




她抿着嘴,琢磨起来,她记得,外公外婆种的树,根本不是稀有品种,就是山里常见的,如果不是告诉过陈青妤那些是他们种的,她都会以为就是山里本来就有的,没有一点特别。




既然没有一点特别,为什么要种树?




这可不是村里定量那种种树,就算是种树了,也没人证明是他家的啊!如果不是很特别的稀有树,多此一举的。




这是有什么猫腻在里面?




陈青妤垂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陈青妤一个激灵,想到了那封信,那封信提到家产的时候提到了陈易军,还提到了要给他们上坟。




关于陈易军那个叮嘱在别人看来很正常,但是她知道完全不,毕竟外公外婆不可能便宜陈易军,提到陈易军是为什么……




按照常理来看,如果他们出了意外,那操持葬礼的就是陈易军。




因为只有他了。




提到陈易军,提到给他们上坟,难道,是暗示他们的坟地?




难道……树下埋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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