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受罚

 夜色浓沉中,东宫寝殿里,云乔整个身子被萧璟抱在怀中。

 身下的不适暂且不说,就连身前,都还有牛乳茶未曾清理干净的痕迹。

 萧璟抱她抱得极紧,闭眸阖上眼帘。

 云乔试了下仍想挣脱他,

 却被他在寝被里又打了下软肉。

 “再闹腾真收拾你了……快睡,不许动了。”萧璟哑着嗓子警告她,又顶了下他。

 云乔意识到他身子又起了变化,身子骤然僵住,不敢再有动作,安安生生在他怀中停了动静,想等他睡去,再起身去洗漱。

 哪成想,身上的疲惫,却让她迷迷糊糊的阖上了眼。

 比萧璟还要沉入梦乡的早。

 半梦半醒间,那脸上带着扎人胡茬的男人,贴在她身前,胡茬蹭得云乔迷迷糊糊推他。

 他压着她手,不许她动作。

 嗓音迷离暗哑,咬着她,又拍着她道:“娇娇儿,你身子怎么这般香……怕不是偷偷背着孤,自个儿抹了什么东西……”

 云乔身子疲累极了,睡意昏沉,梦呓般否认,却都不曾醒来睁开眼帘片刻。

 ……

 次日一早,天光大亮时分。

 寝殿床榻上,早已只剩了云乔一人。

 枕边那侧都已冰冷,只云乔,裹着被衾睡着。

 至于萧璟,早早的便晨起练剑去了。

 晨曦照进屋内,都已有些刺眼,云乔方才迷迷怔怔醒来,她睁开眼帘,见枕边无人,松了口气,揉着眼睛下榻。

 只是身子仍旧有些酸软,刚一下榻,足尖便觉微微发麻,手撑着一旁桌案上,才勉强站立。

 这一番动作间,有一帕子从腿间滑落,坠在地上。

 云乔抬眼看去,想起昨日的种种,想起那萧璟,睡前逼她夹着帕子入睡的无耻行径,脸颊霎时通红,又觉口干舌燥。

 慌忙将视线从那帕子上移开,想给自己倒上一盏茶水解渴,却又冷不丁瞧见了那杯盘狼藉的牛乳茶。

 身前处还有些微黏腻的触感,昨日,萧璟并未将这牛乳茶擦洗干净。

 云乔隐隐约约还有些印象,他睡前,曾贴着那牛乳茶污了她身子的地方,哑着嗓子问她,是不是背着他,偷偷在此处抹了什么东西。

 那厮实在无耻,好生不要脸皮。

 云乔又羞又气,咬牙骂他。

 刚收了长剑的人,一身湿汗踏进内室,人刚跨过门槛,便听得了云乔的骂声。

 云乔也听到门口的动静,抬眼看去。

 见是萧璟,忙吓得垂手,恨不能似鹌鹑般将自个儿藏起来。

 萧璟缓步近前,停步在距云乔一尺处,拿那剑鞘,抵在云乔下颚处,将那恨不能埋起来的小脸儿,硬生生抬起。

 剑鞘硬得磨人,云乔下颚皮肉霎时生疼。

 蹙眉忍着痛意,不得不昂首看向萧璟。

 “方才骂什么呢?怎么不大点声骂,也让孤好生听一听你这嗓子寻常骂人时,和榻上哭叫的样子,有没有不同。”

 他说着话,存心逗弄,明明隔了一尺远,却还似在耳边调情那般,说不出的浪荡。

 那抵在云乔下颚处的剑鞘,还要来回一下下的磨着。

 云乔脸颊红透,又疼得蹙眉,慌张的摇头,不肯承认自己骂他。

 只嘤咛的说疼,手搭在剑鞘上要推开。

 萧璟冷哼了声,收了动作,将那剑挂在了一旁。

 踏过地毯时,瞧见地毯上,一处暗色,和那在云乔身子上呆了整夜,如今皱巴巴掉在地毯上的帕子。

 “瞧瞧,孤好端端的寝殿,被你弄成了什么样子。”

 云乔咬唇羞窘,不敢和他顶罪,心下却觉,这人好生无赖,明明是他的杰作,却说是自己弄的,实在是倒打一耙。

 眼见云乔不敢答话,萧璟目光微暗,变本加厉的逗弄她。

 他落坐在床榻上,就紧挨着云乔身侧。

 随手拿起一旁盛过牛乳茶的杯盏把玩。

 云乔瞧他动作,身子轻颤,恐他又要胡来。

 萧璟拿着那杯盏把玩,目光却从杯盏,移到云乔身前。

 这寝衣本就宽大,昨夜睡着时,萧璟还扒开她寝衣,贴在了上头,云乔初初醒来,都还没有收拾。

 领口大敞着,指痕和牙印,都还在上头。

 萧璟近距离瞧着,目光暗得厉害,云乔吓得慌忙将衣领紧紧合上,手指都还攥紧了衣领处的布帛。

 “你……你不许看了!”

 小娘子虚张声势,张着的爪牙却没有尖刺,连挠伤人都做不到,还妄想发号施令呢。

 萧璟可不会听她的,不仅仍旧在一眼不错的瞧着,还哼笑了声道:“怎么?摸都摸过,吃都吃过,现下却不准我看了?”

 他话说的过分,云乔哪里受得住,让他气得浑身发抖,怒极动手,冲着他的脸还真挠了一爪子。

 女子指尖尖利,萧璟脸上霎时就有了一道血

痕。

 他脸色还没来得及变,倒是云乔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怕的慌了,急得直掉眼泪。

 颤着声音解释道:“你……你……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说话太过分了,我才……才动手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萧璟毕竟是太子,云乔一个寻常商户养大的女娘,此时又不知晓他真正的脾性,哪里敢惹怒他,冲动之下挠了他一把,眼下却要悔死了。

 从前云乔没失忆前,可没少对萧璟动手。

 莫说是这般挠上一把,连耳光都赏了萧璟不知多少个。

 那时云乔可从没怕的,动不动就梗着脖子跟他闹,张口就是怎么不杀了她。

 如今损了记忆的云乔,倒是不似从前在他跟前胆大,怯怯懦懦的,对他动个手,倒把自己吓哭了。

 萧璟想起从前,心思微重,面色一时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