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个故事:厂长的回忆11(第3页)

 

我是正常男人,妻子的堕落,导致了我的态度,这很合理。而我能在妻子日渐不堪的情况下,依然保持高昂的工作效率、积极面对人生、孝顺好岳父,绝对是值得褒奖的。

 

有一天,我收到隔壁nAdie市一家私密医院医生的短信,问我什么时候再去复查,现在出了特效药,对少精症有很明显的改善效果。

 

我把他拉黑了。

 

当我接近的厂长的位置时,变数出现了。

 

我在一次向他汇报工作后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帮他整理了一下桌子。刚好他的提拔干部提名纸夹在他的工作手册中,我就拿起来看了一眼。

 

彻底心寒。

 

老头子没有受舆论的影响,他女儿的名字赫然写在厂长候选人的名单里。厂长候选名单里一共只有三个人,另两个一看就是陪衬,技术还算过得去的外地打工仔,那就是故意写在上面显得“公道”的陪跑。

 

没有我的名字。

 

没有,魏然,这两个字。

 

“秋萌萌”三个字,就像三把利刃,把我的心脏紧紧钉在肋骨上,无法呼吸,疼痛至极。

 

没有我的名字!

 

我恨他的爸爸,但不能对他做什么,他爸爸倒了,我的指望也就没有了。

 

婚后的我和秋萌萌一直住在距离面粉厂五公里远的筒子楼家属院。到了冬天,家家户户要用蜂窝煤取暖。一般秋天接近末尾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家门口旁的楼道里,把蜂窝煤储满了。时下冬天已过半,蜂窝煤却减少的没那么快。

 

冬日里,天黑的早。那天下班,黑暗笼罩四野,万家灯火如黑色幕布上苟延残喘的萤火虫,我站在蜂窝煤堆前,呼呼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