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我就是要寸步不离...(第2页)


浅浅的呼吸洒在她后颈,易忱垂下脑袋,缓慢而小心地埋在她肩颈。

他的发丝很柔软,像是小狗蓬松的毛发,蹭着她脖颈发痒。

他闭上眼睛,嗓音里藏着后怕,“别怕。”又呢喃一遍,“还好你没事。”

心脏像是泡在柠檬水,酸麻一片。

钟吟几乎再没推开他的力气。

好久,才硬下心肠:“…先放开我吧。”

“不放。”

钟吟深吸口气。

短时间经历这么多,她脑中纷乱,完全没有做好就这样开启一段新感情的准备。

她现在接受易忱算什么?恋爱期出轨还是无缝衔接?

想到这,钟吟再没心软,一脚踩上他脚背。

后者嘶了声,一激灵,将她放开,“恩将仇报啊你。”

“挟恩图报啊你。”

说完,钟吟扭头就走,还用发尾扇了他一个耳光。

易忱:“……”

靠。

[草,我真是草了]

[人家刚分手半小时,你就眼巴巴急着上位?你好歹安慰一下,静待时机啊]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弟弟]

易恂的崩溃隔着屏幕都能传来。

易忱看一眼,敲字:[我等不了]

怕再多等片刻,她又立刻将他撇在身后。

将顾清二人送走后,白帆重新来到钟吟床边,看她眉眼间又恢复以往的生机,心中惊了一下,某种猜测在胸腔溢出。

“小忱来和你说什么了?”

钟吟面色不自然一瞬,别开脸,“他除了气我还能做什么。”

“那弈年呢?”

“我和他”钟吟垂下头,“分手了。”

见白帆脸色骤变,钟吟解释:“不全是他的原因,我也有。”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白帆眼珠一转。

“是不是因为小忱?”

钟吟埋住脸,说不出口。

见她这一副自闭的模样,白帆哪能还不明白,伸手拍着她的

脊背。

她叹口气:“囡囡,你还小,认不清自己感情是正常的。√(<a href=".co.c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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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认识到了,就快刀斩乱麻分手,你做的没错,何必过度自责?”

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知做了多少思想斗争。

钟吟纠结地看向她:“但我还不知道怎么面对易忱。”

他的爱意过于热烈,赤忱,早已经把心摊开来给她看。

但她实在没法迅速跨越这个心理障碍。

“这还不简单?”白帆戳她额头,“他要乐意,他就追。你想答应就答应,不想答应就不搭理他。”

“你啊,像全了你爸,优柔寡断。”白帆起身拉起窗帘,回身摸了摸她的脸颊,“最后内耗的都是自己。”

“睡吧。”白帆替她盖上被子,“明天的事儿明天再想。”

次日,钟吟的精神已经大好,确定自己没什么问题后,她提出要退房回学校上课。

“你这么赶做什么?”白帆不可思议,“不多休息几天?”

“不了。”钟吟坚持要回学校。

“你看,”白帆瞪着眼睛和顾清絮叨,“就是和我死犟,你说我怎么就——”

“哎呀,”顾清拍她手背,“要回就让她回吧,在学校总比和我们待着开心。”

下午,钟吟在校门口和父母道别,第n次强调:“我真的没事啦,你们放心回去吧,拜拜~!”

白帆泪眼婆娑,却又毫无办法,只能撒气般打钟正钦的手臂,“都怪你都怪你!当初纵容她来s大!要在沪市我早把欺负我囡囡的人渣挫骨扬灰了!”

钟正钦看着女儿迈步回学校的身影,竟也感同身受地升出后悔,没把她看在身边,长长地叹了口气。

钟吟回到寝室,几个室友都团团将她围住。

她们只知道她突然请假,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还全然不清楚。

怕吓到她们,钟吟没有说实话:“没事,就是生了病,在酒店休养了两天。”

三人这才放下心。

keen的电话也在此时打来,语气显得小心翼翼,显然冯世杰被人打到重症进icu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

而她是这件事情的最直接关系人。

那天晚上的事,可以说,包括keen在内的所有人都是规则的旁观者。

他们大概率已经猜到她晚上要面对的可能是什么,但早已习以为常。更或者,还会觉得是她向上爬的好机会。

如今这个结果,他们始料未及。

“小钟。”keen客气地说,“最近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吧,直播我让别的组先顶上。”

钟吟笑笑,“不了总监,我周五正常上播。”

那头错愕。

半晌才答:“哦,好,好。”

“能把冯世杰打进icu还毫发无损,这得是什么背景?有谁知道?”

“风声紧得很,根本探不出。”

“这得什么级别了?”

茶水间里传来窃窃私语,梁奈指尖冰凉,直到滚烫的开水溢出才察觉,蹙眉忍痛。

她失魂落魄地从茶水间出去。

冯世杰人事不省,联系上秘书,对面不耐地给了她一张支票,答应的找骨髓,却是不了了之了。

梁奈眼眶通红,想到钟吟,以及她背后想象的背景,一时脊背生寒,后悔不能自已。-

钟吟回学校的第一天,就从郭陶口中得知了林弈年曾和

易忱打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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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她震惊不已。

“对,”郑宝妮接过话,“就前天下午,在教学楼,好多人都看到了。”

见钟吟不说话。

几人都后知后觉,嘴巴张成个o型。

郭陶艰难地问:“不会.是因为你吧?”

知道一点内情的史安安在一旁不说话。

郑宝妮心直口快:“为什么啊?难道你和易忱——”

一瞬间,钟吟压力爆棚,脱口就道:“别说了。”

“我已经和弈年分手了。”

寝室一片死寂。

“啊”

“为什么?”

钟吟勉力道:“和平分手,你们别担心。”

她表情明显不想说太多,易忱更是没提一个字。

几个室友也都静默下来,没有多问。

同一天,易忱回了寝室。他站在门边挪步,几番摸出钥匙,又重新放下。

做足心理准备后,他才打开门。

寝室却只有程岸和宋绪两人。

而属于林弈年的位置,重要的东西已经搬空了,只留下不常用的物品。

易忱脸色瞬间变空,全身僵硬着,站在原地。

听到声音,程岸扭过头,宋绪也站起身,两人一同看着他。

易忱喉间哑着,问出一句早已经显而易见的废话:“林弈年呢。”

“年哥昨天搬出去了。”程岸低声说。

易忱唇瓣张合着,一时说不出话。

他立刻就摸出手机,要打电话。但动作到一半,又无力地放下来。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们怎么可能还能相安无事地住在一个屋檐下。

易忱失魂落魄地看着林弈年空着的位置,缓慢地回到位置。

看他这个模样,程岸和宋绪心底都泛起酸涩。

“年哥和我们说,他和钟吟分手了。”程岸小心地开口。

宋绪接话:“但他和我们说,和你没有关系。”

“忱哥,你也别太难过。”

“啊对对,以后还能一起上课呢。”

但两人都知道,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然,怎么可能闹到连同一屋檐下都没法共处的地步。

易忱喉间哽着,盯着桌面不说话。

回不去了。

他比谁都清楚。

钟吟没有想到,没多久她和林弈年分手的事,就被人发到了论坛。

自从去年易忱把她的名字设为敏感词后,论坛就很少再提到她。但这次,发帖人语气义愤填膺,发长文指着鼻子骂她脚踏两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