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为了我们都喜欢的...(第2页)
吕向财:【发送[聊天记录截图]】
吕向财转述的消息比较平,但截图记录却能真实呈现出舞蹈老师激动亢奋的心情,对方甚至忍不住连发好几个感叹号。
【xxx(舞蹈名家):真的,吕,我不骗你!只要他同意学,必将成为界内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我可以拿自己的名誉担保!所以别耽误了孩子让他学!!】
吕向财:【阿梦莎只在真正生出爱才之心时才会情不自禁把对方称为“孩子”。】
吕向财:【不愧是你.jpg抱拳.jpg甘拜下风.jpg】
谢叙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说自己这是靠诡异力量作弊得来的能力。
舞蹈老师的反应也很出乎他的意料,别看对方表面很
好说话‰(<a href=".co.co)(com),
其实也是个严格到一丝不苟的性格,刚才教他的时候百般挑剔,一会儿嫌弃他小腿肉太软,一会儿说他体力差得不行,一会儿叹息他学得太晚。</p>
他没想到对方背后会这么大力地夸赞自己。
不过,舞蹈老师的肯定也带给了谢叙白莫大的信心,现在的他更有自信能教好江凯乐。
回头看见弹弹跳跳和阴魂们玩扑蝶游戏的小触手,他忍不住将它捞起来猛猛地亲上一大口,高兴地笑着说:“宝贝,你可是帮我了一个大忙!多亏你找来的外援。”
【!!】
小触手被青年温热柔软的唇贴着,整个一呆住,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如果它的表皮可以像人脸一样呈现心情,估计现在已经红得滴血。
“乖了。”谢叙白笑盈盈地拍拍它,转身回去继续整理练舞笔记。虽然现在身体已经很累了,但还有时间,他感觉自己还能再记一点。
徒留晕晕乎乎的小触手呆在原地,猛不丁回神,心里像炸开了五光十色璀璨夺目的烟花。
它兴冲冲地逮住一只阴魂,嘿嘿笑得开心:【你看到了没有,人类刚才亲我啦!】
小猫阴魂已经习惯它的气息,没当初那么害怕,眨巴眼睛回答:“喵嗷。”
——看到啦,我们也很喜欢被人类亲亲。
小触手级别高,能识别低级诡怪的语言,闻言反应过来:在这个家里,自己可能是最后一只得到人类亲亲的小怪物。
像被兜头泼了盆凉水,小触手突然没那么高兴了。
可它实在不甘心,想找人炫耀自己的喜悦,于是转身钻进阴影里。
宴朔已经回到盛天集团,坐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
小触手出现的时候,正巧对上他手里虚虚捏着的员工名单。
它定睛一看,哈的一声笑出来:【呆瓜,东西拿倒了都不知道。】
说着,触手尖尖攥住名单一角,将它转回正确的方向,重新塞回宴朔的手里:【帮你转回来了,不用谢!我跟你说哦,刚才人类他……】
宴朔就像被按下开关的机器人,忽然动了,伸手捏住它,语气毫无波澜,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不、许、再、让、人、亲。”
小触手瞄见他额角暴跳的青筋,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被亲的话宴朔也会有感觉,顿时很是失望,可以炫耀的对象又没了。
它敷衍地哦了一声,准备再去找吕向财。
但宴朔皱了皱眉头,捏着它不放:“还有……”
“如果你真的珍惜那名人类,对他小心一点,别再把领域留在他的身边。”
纵观宴朔醒来之后,从来都没有对小触手说过这么多话。
小触手疑惑地动了动吸盘,后知后觉地从模糊的记忆中扒拉出放置领域的危害性,当即吓得尖尖僵立。
宴朔见它似乎醒悟过来,松开手不再管它。
可小触手一时也没跑,它忽然想起谢叙白说的,宴朔其实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坏,它和宴朔之间可能存在什么误会。
对此,小触手不以为意,因为宴朔讨厌它是真的,打它揍它从不犹豫。它讨厌宴朔也是真的,偶尔会生出杀心。
但这到底成为了一个突破口,让小触手重新审视面前的男人。它犹豫了一会儿,顺着椅子的边缘,爬到男人的头顶。
不知道为什么,宴朔一反常态没有把它丢下去。
小触手试着去感知宴朔的情绪。
【……原来这种时刻想要摧毁一切的情绪,叫愤怒。】
作为脱体的躯壳,它的实力比本体弱太多,意味着感知力没有宴朔那样强,再加上心大,不去仔细体会的话,宴朔的情绪几乎影响不到它。
小触手继续聆听他的心绪:【你很想去外面砸东西,对不对?可是你的力量太强,多砸几下,就能……灭世。】
小触手呆了呆。
同时,宴朔心里压抑着的一股股情绪顷刻间全部灌入小触手不大的脑子。
暴戾!愤怒!痛苦!
犹如惊涛骇浪扑面而来,一切光芒随之震碎,差点将小触手从男人的脑袋上掀翻。
宴朔冷眼瞥过去,及时将小触手捏住,拇指在它疯狂痉挛的身体上敲击两下,后者立马缓过来,惊魂未定地抖了抖吸盘。
将小触手放在一边,宴朔略感疲惫地闭上眼,等待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躯壳碎片自行离开。
可出乎意料,小触手再次爬上他的脑袋,停顿许久,拿还有点发虚脱力的尖尖拍一拍他。
它知道男人在忍耐,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忍耐,就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一样。
【不要灭世,好不好呀?世界毁灭后就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白白。】
触手脑子不大,智商八岁,想法总是很天真简单。
它想,如果宴朔因为没找到克制的理由,而感到格外空虚和痛苦的话,那它可以给一个。
——为了谢叙白,为了它们都喜欢的人类。
小触手看着一言不发毫无反应的宴朔,气得跺脚,马不停蹄地钻回阴影,找到正在写笔记的谢叙白,急急忙忙地恳求。
【白白!白白!可不可以再唱一次那天的歌呀?就是我当时很痛,你给我唱的那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