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恶魔角斗场(22)(第2页)


“现在有了,我想要离开这里,”赛特垂下眼眸,看着掌心的这颗种子,“去其他地方寻找让这颗种子开花的办法。”

“我可不想和一个定时炸/弹组队,”言无真无情地说,“你的弱点太明显了,我们不能赌你拖后腿的可能性,你在这个队伍里没有作用。”

“有的,”赛特平静地说,“唐墨白可以命令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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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墨白:“?我?”

言无真皱起眉,半响后说:“是那次角斗?”

“嗯。”赛特‘看向’唐墨白,“你按下了我的重启按钮,记得吗?那个时候开始你的信息已经录入我的数据库,你的命令暂时超越了其他指令,只要给我下令全力辅助你们逃出去,我就会以这一条为最优先事项。”

“而且我这里或许有一条情报是你们需要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言无真也不再反对赛特入队了,看向了唐墨白,唐墨白明白庸医小队看起来暂时还会常驻。

“好吧,欢迎你加入,那事不宜迟,让我们看看这次的收获。”唐墨白先是把之前在走廊上看到的一幕说了出来,“和角斗场类似,刚才的尸体也都消失了,地板上短暂出现了角斗场上的纹路,并且发出了很细微的荧光,那种光就跟墙壁上散发出来的类似。”

荧光?

“而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那种荧光眼熟了,之前我在医疗室里接受009治疗的时候,他手上的符号同样散发出了微弱的荧光,当时他应该是在使用炼金术,我怀疑是某种和炼金术相关的线索。”

“炼金术……”言无真沉吟,“这我倒是没怎么见过,除非是重伤昏迷的伤势,否则那些奴隶主很敷衍的,直接一瓶药水灌下去,不影响角斗就好,重伤昏迷的话一般我在医疗室醒来就结束了。”

“所以,你什么时候连009的好感都刷上了。”言无真一脸复杂。

“咳咳,什么东西,严肃点,正在分析呢!”唐墨白大声咳嗽,这他真的冤枉,他总共都没有和009说过几句话,009还坑过他一次。

“反正,之前我在高塔各个地方发现炼金符号的时候就怀疑了,整个高塔会不会是一个巨大的炼金矩阵,角斗士的尸体,会不会对这个矩阵有用处?”

言无真:“难道不是用来修复破损的?不是说高塔的硬度异常吗。”

“也有这个可能。”唐墨白叹了口气,是哦,还有这回事。

“没事,先把线索集齐,哪怕是一点可疑的地方也别放过,”言无真倒是没有嘲笑唐墨白,随手蘸取了残留在房间内的血迹,在地板上写字,“除此之外,我有点在意穹给的这块令牌。”

他们得到的令牌正面是哨塔公会的印记,正面一个巨大的塔的形状,而后面则是一个箭头。

“箭头?什么意思?指向?”

言无真按压自己的下唇,沉吟片刻问:“你还记得这块令牌投掷来的方向吗?”

唐墨白摇头。

于是言无真只好把令牌换不同方向摆弄,同时一边回顾今晚发生的一切一边寻找思路。

“那个大胡子男和我们说他们成功去到角斗场,而且那里没有人,”言无真缓慢说,“按理说他们应该是成功了……结果却失败。”

“可能是奴隶主投了反对票吗?”唐墨白问。

言无真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几乎不可能,如果他们能投票就太不公平了,那他们岂不是可以随意决定谁能出去,谁不能?失乐园不可能会给npc那么大的权利,他们又不是失乐园的爹,只是一群失败者而已。”

“虽然名头上他们是我们的奴隶主,我们是他们的奴隶,但这只是为了羞辱我们,做戏给直播间的观众看而已,实际上他们没有完全对我们生杀予夺的权利,还记得第六条规则吗?”

奴隶主需要保护财产。

唐墨白抽了抽嘴角:“可是

009第一天就在试图坑害我们新人。”

“很正常,
毕竟他们应该是原住民,憎恨我们也不难理解,”言无真语气平淡,“只要找到机会,009他们肯定不会介意狠狠折磨我们,奴隶主和奴隶的关系是不可调和的,这正是失乐园想要看到的,三方平衡,不然我们暗自勾连,或者奴隶主肆意残杀失败者,那复活赛不就成一个笑话了?”

“好吧,一个漏洞百出的平台在意平衡和公平。”唐墨白点头。

“表面上的公平,规则漏洞其实不是失乐园的锅,是顶层的大恶魔。”

唐墨白一愣:“什么意思?”

“某种意义上,在失乐园,积分可以用来做任何事,包括改变规则,”言无真说,“虽然那一笔积分是正常恶魔难以想象的昂贵,而且核心规则几乎无法撼动。”

“啧,歪楼了,那太遥远了跟我们没有关系,总之,失乐园会维护总体上的公平,像是复活赛这种地方,负责运营的npc和我们这些参与者其实都会受到限制,比如奴隶主限制我们,比如失乐园限制奴隶主,失乐园的目的是维护复活赛的正常公平运行,所以它不会给奴隶主钻空子的机会。”

这时,赛特突然说:“009他们跟我很相似。”

言无真和唐墨白都看向他:“什么意思?”

“很难表述清晰,这只是一种感觉,”赛特指了指自己的空洞洞的眼眶,“我是人类制造出来的,他们……给我的感觉很像同类,但又不太像。”

言无真:“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就是你的情报?”

“赛特,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不是活人?”唐墨白试探性问。

赛特点了点头。

“ok,我相信赛特,我们或许把穹失败的原因排除掉奴隶主的干扰。”唐墨白手中摆弄着那块令牌,“那这个箭头的意思或许不是指向奴隶主。”

他把令牌指向的箭头向左,向右,向下。

这时候,唐墨白突然开口:“那么除去所有可能,剩下那一个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他把手上的令牌倒了过来。

箭头指向天空。

“想想,除了我们以外,角斗场常年在场,可以随时阻止我们投票,并且人数超过所有角斗士,能够轻易操控选票结果的,在今晚同样也在的人……不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吗?”

“观众。”唐墨白加重了语气,“只可能是他们。”

言无真既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可是这要如何办到?你也看到了,观众都是虚影,甚至说这一点我们都亲身试验过,他们根本不是真人,也不可能够到活人这个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