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篇：孩子鬼之该有的修养和德行(第2页)

 这爷仨为了捡头茬核桃，起大早第一批进山，在进山后必须经过一处山泉时，就停下喝水，免得到了山上渴。因为，那时没有条件带水壶和瓶装水，渴了就喝山泉水。这爷仨依次喝完水后，从山口处传来同村人欢悦的说话声，是边说边往这边来，爷仨听了，就是一肚子的气。

 当爹的就骂道：“这些挣命鬼，真他妈的烦人！要光是咱们捡，不用急，不用慌，该有多好？他们咋不拉肚子，拉到趴炕上不能动呢？”

 身边的俩儿子，也是跟着一通的咒骂，边骂边相互看了看，他们干坏事可是心有灵犀。于是，爷仨把水弄浑，让后来人喝不成。接着都解开了裤腰带，就向山泉的出水口上方尿尿，干着不是人干的事儿。

 之后，这爷仨满意地坏笑着走了。

 这之后的秋天，是多日没下雨，小小的山泉也接近干涸，人们不得不找另一处山泉解渴。但这爷仨，除了不去这座山，去了，鬼使神差地必到这山泉边，喝仅剩下的泥汤水。

 村民见了，好心告诉他们另一处的山泉的位置，并指明：“没多远，就可以喝到充足干净的水。”

 奇怪的是，这爷仨一来一回，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在村民眼睁睁地注视下，是趴下喝了又喝，喝得是一嘴的泥。村民都不敢直视，真是恶心得很。

 没几天，这爷仨就发烧感冒地都跑开了肚，眼看秋收收不着，急得直骂。

 这天，爷仨坐在离茅房不远处正嫉妒不平地骂着，就见村中的疯老太太，是快步冲过来，挥手就给这爷仨一人一个嘴大巴子，并变声改调地对这爷仨怒道：“你们咋得罪的山神，还不知道吗？”

 爷仨被打得一愣，捂着火辣辣的脸，就想反手打回去，他们才不管对方是不是老人和疯子呢。没想到的是，他们此刻已经虚脱得无力起身，晃了三晃，都瘫软地坐了下去。心里觉得奇怪：“这疯老太太，今天咋有这么大的劲儿？咋有胆儿打开我们？咋连说话的动静，也变成了老男人的腔调？恐怖的不寻常。”

 正在狐疑时，发现疯老太太根本不是疯癫的状态，而是一脸怒气严厉的表情，对他们爷仨不留情地说：“你们有病拉稀，是罪有应得！谁让你们‘猴拉稀，坏肠子’了。你们往山泉撒尿，弄浑泉水，惹怒了山神和水神。不仅如此，你们无故地糟蹋山花，恶意地毁坏野草和幼树，根本不尊敬爱惜山上的一草一木，惹怒了大地之神。连山妖鬼怪都看不下去了。老天有好生之德，但也会允许山妖鬼怪出手，来惩罚你们的无德之举。山妖鬼怪先是不客气地惩罚你们没有收获，还要让你们病到花尽钱财为止。不信？我问问你们，你们是不是一进山，耳边就一直有声音在一个劲儿提示你们说：‘你渴了，快去喝水！你渴了，快去喝水！’于是，你们就立即觉得渴得嗓子都冒烟了，到了那半干涸的山泉边，就急不可待地趴下就喝。山妖鬼怪直到让你们喝得满嘴是泥，才觉得痛快。”说到这，疯老太太用手点指这爷仨道：“你们今后如果还是像以前那个德行，还是一点修养没有地死性不改，山妖鬼怪对你们的惩罚，就会如影随形。山妖鬼怪会在你们爷仨进山后，故意使坏，让你们不是被小石头和木棍绊倒，就是被身边的树条子抽脸抽手。除此，你们还经常会把山上的枯枝，看成是弯弯曲曲的毒蛇。就是在大冬天，也会有这样的错觉，会吓得惊跳连连。惹得同行的人，觉得你们是在故弄玄虚，是在恶作剧，让人厌恶。你们想弄山货，山妖鬼怪就会阻止和捣乱，不住地对你们说：‘别去啦！这山上有鬼，那山上更有妖。这山，没有你们想弄到的东西。那山去了，也是白去。不如回家躺着去吧！’山妖鬼怪会搅得你们爷仨头昏脑涨，根本跑不了山，倒霉的事是不断地在发生。”说罢，疯老太太一扭身，哆嗦了一下，又不认人地疯疯癫癫四处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