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一脚踹飞(第2页)


对面的男生则忽然直起脊背,又不像圆润的小仓鼠了,表情反而变得很正式。

“魏致跟任乔楠关系很好,他在这里见到我,回去后八成会胡说……”一边喃喃自语,男生的表情一边出现凝重之色。

郁诚晏:?

盛澜已经抬头,乌亮的眼眸目似点漆,声音却有些急:“我得回去了郁长官,呃,那个改日……呃,有机会再见?”

说完,他就对郁诚晏摆手,还不忘提醒对方:“那把伞你拿着啊,等会儿还会下雨的!”

郁诚晏:“……”

男生说完就跑了,一副很急的样子。

虽然盛澜真的很急。

主要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将原主可怜尴尬

的身份道与外人知道(<a href=".co.co)(com),
以此引来一波愿意为他伸张正义的人。</p>
                          

现在宾客估计还没散彻底,如果这会儿被人发现他不在任家,那很可能就又说不清了。

又会掉入任家人说他故意离家出走的漩涡。

盛澜本身不在乎自己在任家和其他人面前的人设,但他好不容易才稍微打脸了那些人,若是趁机被任家“翻供”了,那岂不是太亏?

更何况不知道打脸被打回去以后,让系统重新上线的能量会不会也被收回。

“系统?系统先生?——”盛澜在脑中不断呼唤系统,想问清楚能量值会不会倒扣。

可每次呼唤都是那句数据载入,请稍后。

搞得盛澜都不敢再催。

严重担心系统死机了!

一路小跑回任家后墙跟底下,盛澜又看了看旁边的一棵巨大的法桐树。

那上面有一根还算粗壮的树枝,正好延伸到距离二楼窗户很近的地方,这是他唯一能神不知鬼不觉返回房间里的途径。

但是树干光秃,很不好爬。而且那枝丫的距离与窗户之间还是有些远,也需要考虑末端枝节的承重问题……

如果他能像郁长官那样飞檐走壁就好了。

说起来,盛澜也是此刻才反应过来,魏致的综合素质是ss+,那能让他毫无还手之力的郁长官是……???

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视线停留在法桐上面两秒钟后,盛澜果断开始往上爬!

虽然爬两步就会向下滑一步。但盛澜……

还是爬爬爬!

然后在距离地面大约3米的地方,他听见有人喊他:“盛澜。”

清冷的,充满磁性的声线。

已经算过于熟悉了。

盛澜一听后就直接回头。

郁诚晏在大树底下望着他,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跟了过来!手里还拿着盛澜最后塞给他的黑伞。

“你要去哪,那个窗口?”郁诚晏抬手一指,从男生的行为轨迹判断,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

盛澜还陷在“对方竟然跟来了那他是不是也很舍不得我”的极速烧脑迷茫中,听见问话,下意识点了点头。

“嗯。”

“我送你上去。”郁诚晏说。

盛澜:“?”

下一瞬,郁长官就如同猎豹一样几下来到了盛澜边儿上,甚至速度快到在盛澜完全没反应,就单臂攫住了他,将他整个人都提起。

单、单臂???

乌黑的眼睛再次睁大,可郁诚晏反21世纪人类认知的速度和力量,却让盛澜觉得自己只是腰间一紧,就被人扛在肩上,再后来眼前一晃。

……

被扛在肩上眼前一晃的他,就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二楼房间里的地上!!!

盛澜:我……天……妈!!

自己在这里真的只能是个弱A吗?……

郁长官,好帅啊!!!

盛澜火速转身,目光晶亮黝黑地看向对方。

但没等他说话,郁诚晏修长的手指已经抵在了他的唇上。

“嘘。”

指尖温柔干燥。

漆黑的房间里,郁长官冰魄一般的眼眸一眯,泛出一些危险的红光,声音极轻,“有人来了。”

外头的走廊上。

先前因受了刺激、一时放不下面子跑出门的任乔楠,这会儿又重新出现在这里,身后跟着魏致。

任家父母和几个亲戚宾客则走在前面。

“小楠,你真的看见澜澜出门了?”

听说盛澜私跑出去,刚才特别心疼这个孩子的乔纳森夫人也跟了上来。

乔纳森夫人可是公爵夫人,又是贵族圈的顶级名媛,她问话任乔楠不敢不回答。

任乔楠模样严谨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乔纳森夫人。”

“……刚才我朋友魏致有事要提前回去,我出去送他,没想到他走了一会儿就回来,说看见了小澜,还有另外一个人……”

说到这里,任乔楠的语气又扬起深深的自责:“一定是我的原因,盛澜他生气了,所以他才,连休息一会儿都不肯,就出了门……”

边走边说话的功夫,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门外。

透过门缝看不见房间里面有任何亮光,应该是没有开灯。

任父直接上前去扭盛澜的房门。

门被锁上了,任父给管家使了个眼神,管家立即上前开门。

他紧张地擦了擦额角的汗。

夫人是有让他看住澜少爷。

但很明显,这会儿老爷需要澜少爷不在房间。

跑得越远、越没踪迹越好。

须臾后,管家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液,紧张道:“门被反锁了。”

门被在里面反锁,常规思维就是人还在里面。管家明显觉得老爷身上的气息一沉。

魏致也有点着急,他想说那个跟盛澜在一起的人是郁诚晏,这点高度那个人还需要走门?

但奈何任家父母并不是很喜欢他,魏致自知自己这种没背景、且还没闯出什么名堂的学生是无法获得伯爵的信任和欢心的,至少任家父母对自己与对纪桂泽的态度就千差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