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薛成的双修图

 清和侧过脸去,瞧着被里发抖的楼景朝,外头的雨下得很大,闪电与惊雷似要将夜炸翻,“无论你信与不信,害你这件事上,我从不知情,但你放心,他日我若回去,必定彻查,还你一个公道。” 

 楼景朝那儿半响没动静,就在清和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闷声道:“滚你娘的,谁要你还什么狗屁公道。老子反正没兴趣做什么大安的狗了,你要真念几分旧情,你就当我死了。” 

 “哭了?”清和听着他那略带沙哑的哭腔,抬手灭了床头的那盏灯,左右看不见,哭便哭吧。 

 楼景朝气得掀了被子,一把拽开帘子欺身凑到清和身旁,“瞎了你的狗眼?看看老子的眼睛,来看看,这水灵灵的大眼睛,哪里哭了!你再胡乱逼逼,我趁你病要你命!” 

 清和见状嗔笑道:“好好好,你没哭,睡吧。” 

 “我真没哭!”楼景朝无力的躺在床上,盯着那绣了白牡丹的帐顶,半响才问,“你这病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要死了?七娘那医术,难不成救不了你?” 

 清和没回应他,等他侧头去看的时候,发觉人已经睡着了。草,这狗东西是怎么睡得着的!他们两可是死对头! 

 天都已经临近春闱了,来天都的学子们好些都凑在一块儿夜读,沈知意身穿蓑衣打马穿过长街,有不少学子还在探讨学术,更盛者,还有人提到了当初对诗夺灯的魁首赵恒之。 

 沈知意紧了紧马绳,那马忽的被勒了一记,马声在夜里嘶呜,窗边对诗的人回头看了她一眼,隔着雨帘,看不大清楚,所以也没太当回事,“诸位兄台恕罪,在下酒量浅薄,再喝下去,只怕要让诸位见笑了。” 

 “唉,恒之兄的酒量可不止这么点,如今难不成想抛下我们去会佳人?” 

 “就是,国公府的那位重伤不成了,永安伯爵府的那个也殁了,另一个听说被毒的不轻,如今春闱也是无望,放眼天都,拿的出手的人,可不就只剩了你恒之兄?这 大喜的事儿,你可得再喝一杯!” 

 “咱们往后可还得仰仗赵状元呢。”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哄得赵恒之晕头转向不知所谓,他接过酒盏又喝了个精光,目光落在那长街外打马而过的身影,总觉得有些眼熟,只是人醉了,一时半会的,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