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否极泰来
这一次他呲着黄牙，脸上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微笑道：“褚，随我来，总监正在等你。”
褚成式从已经坐热的铝合金凳子上，站了起来，脸上已经没有了早上的那种殷切期盼。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所谓的淡然。
再次踏入那个宽广的大厅，褚成式也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朝圣的感觉，令他惊奇的，是一种如同走进冰窖的荒凉感。
不对，不是冰窖，更像是墓窖，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散发着一种腐朽的死亡气息。
褚成式不觉得恐惧，反而有种莫名其妙的快感。
就像是黑白无常走进了坟地，到了自己的主场，有什么可以恐惧的呢，一项再平常不过的工作而已。
褚成式对于自己这种奇怪的转变，也是感到匪夷所思。
或者，在刚才那几个小时枯燥的等待中，他早已对这一趟凌飞英之行，不再抱有任何期待了。
无欲则刚。
或者，冥冥之中，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另外一个可能，如同镜花水月一样的虚无缥缈，但是，他的这种感觉却是极其的强烈。
自己在凌飞英这么久，一点正向的消息都没有。国内非但没有感受到一丝恐慌，甚至一点的急迫感也没有。
反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松弛，仿佛自己在这里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
褚成式也正是基于这样的状况，才会有那种虚无缥缈的期盼。
自己这一次的到来，不是来接受失望，而是过来进行宣判。
至于宣判什么，他自己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事情的转机已经来了。
霍菲尔德将褚成式带到适才的会议室里，依旧毫无礼节地道：“在这里等着，我们总监待会过来。”
说完，又要出门。
褚成式叫住他：“等下。”
霍菲尔德有点惊讶地停下脚步，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如此鲁莽的跟自己说话。
“请问贵司的销售总监弗朗次约瑟夫何时可以过来？”
褚成式神态淡漠，语气冰冷。
有些时候，不抱期望了，反而能够掌握主动权。
霍菲尔德不耐烦道：“褚，我也不清楚，我并不是销售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