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中古篇: 苏醒与自责(第2页)

 (别问作者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因为作者有这个病。)

 一旁的天禄辟邪看见司辰捂住心口,一副痛苦的样子,立马着急了。

 他们飞快的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司辰,辟邪关切的问道:“小辰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是呀,我们会帮你的,你快说呀!”

 司辰忍住痛,勉强挤出个笑脸,他在心中默默的想道:“不能说,我不能让他们伤心,那样是不好的,只有我伤心就够了,他们必须开开心心的。”

 出于这种心态,他开口回答道:“没事,只是饿太久了,有点站不稳。”

 “是嘛,那你等着,哥去给你找吃的。”单纯的天禄相信了司辰的谎话,他飞快的转过身,跑去找吃的了。

 辟邪则停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司辰,他明白如果肚子饿是不需要捂心口的,所以司辰一定是在说谎,有什么事情让他很伤心。

 在确定天禄已经走远以后,辟邪看着司辰平静的开口道:“天禄已经走了,说吧小辰,到底是怎么了?”

 司辰明白自己是瞒不住辟邪了,但为了不给辟邪添麻烦,他将自己的病情往小说了很多。

 “没什么,只是心脏有点问题,表表说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辟邪自然是不相信的,他明白司辰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总是不想给他添麻烦,而特意忍受某些事,这一次也一样。

 他只好将自己的脸冷下来,冷冷的开口道:“说实话!”

 司辰被他威慑了一下,勉强平复的心,又开始震动起来,但他决定嘴硬到底,坚决不承认。

 “没有,都是实话!”

 司辰在反驳的时候,感到心口一阵空虚,有一种很没有底气的感觉。

 “为什么我感觉那么心虚呢?不对,我好像是真的心虚,心口缺了一块,能不是心虚嘛?”

 司辰苦中作乐,成功的把自己逗笑了,原本疼痛的身体,此刻似乎也好受了一点。

 可辟邪的脸越发冷了下来,他注意到司辰刚刚的语气十分的不稳,有一种很明显的心虚感。

 “他在说谎,他还不愿意告诉我。”

 辟邪冷静的在心中下了判断,他知道必须采用雷霆手段了。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说实话!”

 又一次感受到哥哥的威压,司辰感到自己的心脏似乎又被震动了一下,他终于败下阵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哭了起来。

 虽说司辰已经被震慑过两次了,但他并不打算说实话。

 司辰决定使用偷梁换柱之计,他不准备说自己的病情,而是说帝江死去这件事来转移辟邪的注意力。

 心中打定主意后,司辰一边抽泣,一边说道:“辟邪,江江……江江她死了……”。

 涉及到自己的知识盲区,辟邪疑惑的问道:“什么叫死了?”

 “死了,就是永远醒不过来了……”

 司辰越说越激动,他感觉自己的心口越发痛了起来。

 “江江她醒不过来了……”

 辟邪受到了重大的打击,虽说一开始他对帝江采取一种防备的态度,可后来,他已经将帝江视作自己的家人了。

 辟邪感到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眼睛还有一种湿湿的感觉,他马上就要哭了。

 可身为哥哥的职责制止了他,他强压住自己的情绪,因为。

 “不,我不能哭,我可是哥哥,如果我哭了的话,弟弟们会更难受的。”

 “我必须给他们安全感,这是我的职责,在他们伤心的时候,我得是他们的依靠,所以我不能哭!”

 辟邪就这样压住了自己的情绪,他走到司辰身边,轻轻的抚摸起了他的头,语气温柔的说道。

 “好了,别哭了小辰,一开始不也就我们三个吗?没事的。”

 司辰却哭的更伤心了,但并不是因为有了依靠。

 而是因为他刚刚从时辰那里得知了一个让他感到自责无比的消息。

 “表表,为什么?为什么江江会死呢?明明,明明我已经把星火打开了呀,江江怎么可能会饿死呢?”

 “你并没有将星火打开,神力还没有注入进去,你就倒了下去。”

 “不,不可能,我明明感受到了一股温暖从背后袭来,我怎么可能没有把星火打开!”

 “那只是因为帝江放弃了自己的生存,她将最后的温暖送给了你,选择了自己死去。”

 “江江她是为了救我而死的……”

 “我为什么那么没用?明明就差最后一步了,只要把神力注入进去,我们就都能活下来。”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太没用了,明明只需要再坚持一下,我都做不到。”

 “江江为了那么没用的我,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她明明可以活下去的,为什么?”

 “如果我死了的话,她是不是就活下来了?”

 “这么说来,因为我她才死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是不是我杀了江江?”

 “大个儿因为江江死了才发疯出走的,而又是我杀死了江江,所以大个儿是因为我才离开我们的。”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司辰成功的达成了逻辑闭环,将帝江的死因,混沌离开的原因,全部归结于自己。

 他感到一股强烈的负罪感,他感觉自己的双爪,似乎沾满了鲜血,他感到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干净。

 在这股负罪感的驱使下,司辰哭的更大声了,他边抽泣,边在心中说道。

 “我有罪……”

 “都是因为我,才导致了这个不完美的结局,我果然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的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强烈的自卑,那是在他的完美主义倾向以及无尽的自我反省中所带来的。

 他总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以一种傲慢的态度来要求着自己。

 “我必须做到最好,别人烂是他们的事,而我必须是最好的,必须是完美的。”

 就在他堕入无尽的黑暗之时,一道希望之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这就是悲伤吗?是蓝色的,而且感觉苦苦的,你是在为什么而痛苦?又为什么而痛苦?”

 时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了起来,带着无尽的好奇,带着对于情感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