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旧疾重发(第2页)

耳边响起姚燕的轻声呼唤，声音在一片嗡鸣中显得忽远忽近，我急促的喘息中转过头，看见她关切的注视，眼前的画面越发飘忽不定，恍惚中，那似乎是乔妹的脸，又似乎是大学时候的姚燕，整个餐厅都在天旋地转，一阵阵眩晕几乎让我快要呕吐……

“豆豆喜欢姐姐，姐姐喜欢豆豆！”耳边响起姚燕的低语！

“你做最好的你自己，我做最好的我自己，把剩下的交给命运！”乔妹的低语。

“你会不会有一天，也

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又是姚燕的声音，眼前浮现着大学时，站在宿舍楼下，她贴在我怀中的情形……

“这就是你的无论如何？我领教了”又是那句声色俱厉的指责，声音却已分不清是姚燕，还是乔妹……

……

两手无力的扶着桌子，忍受着幻觉和幻听的折磨，精神几近崩溃的边缘，我努力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想让这一切尽快过去，可是耳边的声音，眼前的幻觉却像是鬼魅一般萦绕不去，不论我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菩提萨埵依波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般若揭谛，般若僧揭谛，菩提娑婆诃！”

两年的外派生活里，曾经一个外地公司的朋友送了我一个小小的枣木钥匙扣，上面刻着一段晦涩难懂的文字，无数孤独漂泊的夜晚，我竟无聊的将那段文字烂熟的背了下来，刚开始只是觉得好玩，后来才知道，那是《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大乘佛教的第一经典和核心！

我不是个信仰宗教的人，但听说了这段文字的出处后便更觉有趣，越发将这段仅有两百余字的《心经》牢记了下来，此时饱受幻觉折磨，我不停的在心里重复着这段《心经》，只是想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从而减轻痛苦……

“云华！你怎么了？说话啊！”

大概往复默背了两三次，耳边的嗡鸣才渐渐消退，姚燕的声音变得真切起来，我喘息着抬起头，惊魂未定

的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勉强笑着说：“没事，可能……最近工作忙，没怎么睡好，加上刚刚喝了点酒，有些不太舒服！”

姚燕一脸紧张的看着我，连连点头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今天就先这样吧，你回去早点休息！”

我点点头正要站起身，对面的周益却冷笑一声：“范主管，这就要走了？咱们合作的事儿还没细谈呢，你这酒量不至于这么差吧，是要借故开溜么？”

姚燕转头怒视着周益喝斥：“你有完没完？非要这么逼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