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多灾多难(第2页)

 免费的东西往往最贵，但她却不甚在意，因为生命自诞生到如今，那所走的每一步不都正是一场场的豪赌？

 所以顺应本能便好。

 将药剂喝下，她的身形逐渐变得模糊扭曲，飘荡消散，就如同雾气般消弭，这一刻，她看见了一条发光的河流。

 耀眼的、恢宏的、广阔的光河，无法寻得起点，无法望见终点。

 无数细小的支流蔓延发散变为更加细小的枝干，于那光河之中朦朦胧胧的她看见了无数身影，而属于她的那个正渐渐消失，归而为一。

 顺流而下，她最终只寻得一片黑暗，在那之中只余混沌与虚无，逆流而上，她看到了生命的诞生，数以万计的神明为了守护生灵与那十一只难以理解之物的死战，炽烈的神血如雨般洒落大地。

 然后……一切戛然而止，她看见了【祂】，那不是某个个体，亦非某个实体，无法理解、无法认知，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看见了【祂】。

 但祂绝对看见了她。

 【■■■■】

 祂发声了，祂没有发声，她不知道，她无法分清。

 “在说什么……”

 【■■■……】

 “我■■■……”

 她感觉自己的声音也渐渐变得混沌，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张开了口，是否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