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否则后果自负

华芳从小就被堇年宠得很好,否则堇年也不会答应嫁给他,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将里面的酒水都倒了出去。

“我是你的正妻,你也得给我点面子。”华芳不服道。

“你是怎么成为我的妻子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安枫冷哼一声,起身就要离开。

“你!”华芳又气又急,看来安枫压根就没打算跟她洞房花烛,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华芳立刻从床沿上拉下一顶红色的帘子,将安枫裹在了自己的腰间,“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

安枫一眼望去,就在这时,华芳却是一把拽住了安枫。但论力量,华芳哪里是安枫的对手,安枫一把抓住了那块红布,猛地一拉,华芳顿时被他拽了回来。

男人味格外浓烈,从下往上,如同刀削斧凿,让她忍不住脸红。

“少来这一套,快去休息。”安枫松开她,将自己的红纱扯了下来。

安枫快步离开了屋子,门外,一直等在门外的秋碧看到安枫,顿时紧张的问道:“王爷,您这是要干嘛?”

“雨之家。”

秋碧立刻将安枫拉住,急声道:“王爷,今天可是我们成亲的日子,王爷可不能这么做,若是让皇帝知道了,怕是要责罚王爷了。”

“这么多事情,我都受够了,还不能随心所欲了?”安枫身上透着一股阴森之气,从邱毕身边走过,离开了她居住的怡水园。

秋碧暗叹一口气,只得走了进来,偷瞄了一下花方的心脏。

华芳瘫倒在地,身上的荷花裙散落一地,神情有些恍惚,不过她并没有流泪,或许她现在很后悔,为什么要娶这样一个并不喜欢她的男子。

第二天一早,月菲秀照例前来给华芳请安。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衣服,眼圈有些发黑,一看就是一夜没睡好。她面上只抹了一层薄薄的脂粉,如今天气转暖,身上还披着一件青兰色的绸衣。月菲秀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没有抬起头来,对着华芳鞠了一躬。

华芳依然端坐着,眉梢一扬,“抬头看一眼。”

月菲秀暗呼不妙,犹豫了一下,才抬头望去。四眼对视,华芳微微一愣,看着月菲秀绝美的容颜,心中暗骂一声,难怪安枫昨天晚上不肯住在这里,原来是有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妾!

月菲秀在华芳的注视下,只觉得浑身一颤,恨不得转身离开,这位原国公主长得和瑾年差不多,现在却是一身中原的衣裳,与她的容貌格格不入。

最终,华芳让月菲秀顺利返回,路途中,月菲秀面色苍白,走路都走不直了。

月菲秀沉默不语,她发烧的时候,身体就没有恢复过来,她也明白,这是她心中的一个疙瘩,无法解开,却也无可奈何。她今天执意要过去,为的就是见一见安枫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月菲秀心中暗想,估计华芳也是这么想的。

月菲秀回了景塘园,再次上了床,刚要睡着,外面的芳婉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道:“姑娘,出大事了,郡主去景塘园了。”

月菲秀刚把鞋套好,便看到华芳在她的身后跟着她的侍女。

华芳环视一圈,只觉这景塘园比起自己的怡水院还要大上几分,也要华美几分,心中那股酸意早就翻腾起来。终于,她看向月菲秀,问道:“月菲秀是不是?王爷对你还真是宠爱有加,不过,你还是赶紧滚吧,否则后果自负。”

月菲秀也没料到华芳上来就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脚下仿佛踏着一层厚厚的棉絮,缓缓走向华芳,与华芳相比,她要低上大半个脑袋,可是那股气场,一点都不逊色于华芳,“我听闻,你俩还没有洞房花烛夜,与其如此,还不如想想怎么俘获人家的芳心,现在来恐吓我又有何用?”

华芳气得脸色发青,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被人知道,她压下心中的怒火,狠狠的盯了月菲秀一眼,厉声道:“瞧你一副病弱的模样,居然有精力跟我抬杠,要知道,我可是王爷的正妻,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妾室!你算老几?!”

月菲秀闻言,面色更白了几分,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这样的话,公主殿下与我这样的下人交谈,未免有失身份,还请公主殿下离开。”

“哎呦!我家郡主大驾光临,你倒了一杯茶也没端,就要下逐客令?!这不是欺人太甚吗?”站在华芳身边的侍女苏清,作为华芳的贴身侍女,声音很大。

月菲秀头疼得厉害,哪还有心情跟这位原国的公主说话,她微微转身,道:“好了,你先去休息一下,芳苑,上杯茶水。”

芳宛听见月菲秀的话,也是急忙走了出来,月菲秀浑身发软,等华芳坐下之后,她也坐下了,她的脸上已经有了汗水,气息也变得若有若无。

本来,华芳也没有打算找月菲秀的麻烦,不过今天早上见到月菲秀的样子,她也不由得有些担心。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原本她还觉得自己可以抓住安枫,可是没想到,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这么容易。

虽然她不在意一个男子三妻四妾,可是她却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女子来挑战她的位置。

现在,华芳从月菲秀身上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华芳的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很简单,但是却透着一股奢华,终于,她看到了木架上的两柄长短不一的宝剑。她好奇地凑上去瞧了瞧,发现这两柄剑似乎是成双的,她抽出一看,剑身确实很锐利,甚至能看到她唇角的笑意。

“我要这两柄剑。”

月菲秀也朝那边看了一眼,她虽然头昏脑涨,但也能看出华芳手中的那件物品!

她猛地起身,差点没站稳,好在她撑着桌面,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这是我的,你怎么能随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