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饥渴(第3页)

    半响,傅予鹤把这个话题盖了过去,“打电话问问,再晚点外面冷,天黑不好走。”

    “哦……哦!”

    傅予鹤一个指令,傅澄一个动作,低头拨出了手机号。

    “嘟……嘟……”

    漫长的等待,傅澄莫名感觉房间里的气氛除了古怪之外,还有点别的,他哥的视线让他心虚。

    好一会儿,那边接通了电话。

    “喂。”沈弈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听着像是刚睡醒。

    “沈弈,你现在在哪啊?”傅澄问。

    沈弈说话强调散漫:“在家呗,这么冷的天,我还能出去吹西北风不成。”

    傅澄:“你要不要来我家?”

    “去你家?”沈弈顿了顿,“多不方便啊,你哥介意吧。”

    傅澄看向他哥,又迅速收回视线,“不会的,我哥他……”

    他的话被打断,一只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傅澄转过头,就见刚才在门口的傅予鹤走了过来,示意傅澄别提他,顺道把他手机开了扩音。

    “我哥他不在家。”傅澄嘴一溜说出这句话。

    傅予鹤:“……”

    让他别提他,没让他直接把他给弄没了。

    “哦,你哥不在家啊。”沈弈躺在柔软的床上,把自己整个都窝了进去,“就你一个人吗?”

    “嗯。”傅澄只好顺着自己的瞎话往下说,“你来吧,咱俩凑合凑合。”

    “我想吃火锅。”沈弈闭着眼,说话带着点鼻音,尾音拉的长长的,他关心了一句,“你哥哪儿去了?”

    傅澄:“他……加班。”

    沈弈随手拿过一个床头的抱枕,睁开眼。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现场编的呢?

    他好歹和傅澄待了大半年,傅澄这个人熟悉之后又很好懂,他不擅长撒谎,一撒谎就容易磕巴。

    所以,是真不在家,还是……

    “我知道了。”沈弈说,“你一个人的话,那我就去吧,今晚咱俩玩通宵。”

    傅澄:“好。”

    挂了电话,沈弈在床上翻个身,把抱枕抱在怀里蹂.躏了一番,起身去换衣服。

    想到要见傅予鹤,步伐都是雀跃的。

    沈弈快到傅家时,给傅澄发了消息,傅澄在楼下候着,他一到就帮他开了门,沈弈全副武装,厚重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红白的连帽卫衣,头顶还戴着一顶鸭舌帽,他进了傅家的门开始“卸货”。

    脱了外套,摘了帽子,他撸了两把头发,将被压下来的头发拨的凌乱,细碎的黑发搭在上扬的眼尾旁边,随意又张扬。

    “要弄吃的了吗?”他问。

    傅澄:“还在准备呢,你不是说想吃火锅吗?我……在准备呢。”

    傅澄差点脱口而出“我哥去买材料了”这句话。

    “哦。”沈弈进去时看了眼鞋架,傅予鹤的鞋子还在鞋架上,真不在家?

    “我帮你弄吧。”沈弈开始撸袖子,“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在他的认知里,除夕夜还要为明天早上做准备的,做一顿丰盛的吃食,这也是沈弈期待的。

    “要不……”傅澄扫了一眼厨房,问,“你会包饺子吗?”

    “会啊。”沈弈没包过,但他看过视频,应该不难的,他回答的很自信,傅澄带他进了厨房。

    从小到大,傅澄在厨房里成就最好的就是包饺子了,沈弈观摩了一下,洗了手,在他旁边跟着包饺子,第一个饺子肉包多了,撑破了皮。

    “肉可以放少点。”傅澄说。

    沈弈:“多点好吃。”

    傅澄:“……”

    沈弈听劝,遗憾的减少了肉量。

    十多分钟后,傅澄听到了门口的开门声,沈弈也听到了,他抬起头,往门口看去。

    “你哥好像回来了。”

    “是啊……下班了吧。”

    门口,傅予鹤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提着一大袋子的东西进门,厨房里的两人撸着袖子出来,傅予鹤睨了沈弈一眼,又收回视线,把东西放桌上,里面都是吃火锅的料。

    “在包饺子?”他说,“先出来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再晚点超市关门了。”

    “刚下班吗?”沈弈洗了手走过去。

    傅予鹤看了傅澄一眼,“嗯”了声。

    沈弈:“辛苦了。”

    傅予鹤接话:“要真觉得我辛苦,就——”

    他突然意识到傅澄还在,止住了声。

    “嗯?”沈弈看向他。

    傅予鹤:“没什么。”

    他也挽着袖子洗了手,加入了两人的忙碌,三人围着厨房转,沈弈有些口渴,他倒了杯水,问那头两人,“要喝水吗?”

    傅澄头也没回:“不用。”

    “麻烦帮下忙,谢谢。”傅予鹤侧过头,下巴扬了扬,示意他拿杯水过来,从进门到现在,他还没喝口水。

    沈弈拿着水杯走过去,傅予鹤双手腾不出来,沈弈举高手,把杯子放到他嘴唇边,傅予鹤用手背蹭了蹭眼角有些扎的碎发,弓腰仰起头,喉结凸出明显的滚动着,一口水喝完,他唇上也湿润了。

    沈弈转身走时,听到傅予鹤低声说了句话。

    “今晚来我房间。”

    声音轻的像是错觉,他回过头去,傅予鹤继续在忙着手上的事,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三人凑一块吃年夜饭,吃的火锅,还有饺子,几样小菜凑一盘,看着也很是丰盛,他们打开了电视当做背景音,如同每一个寻常温馨的家庭。

    吃过晚饭后,三人坐了会儿,傅澄去洗澡了,沈弈就跟着傅予鹤去了他房间。

    傅予鹤进门就递给了他一个红包。

    沈弈:“这是?”

    傅予鹤:“收着吧,压岁钱,傅澄也有。”

    沈弈摸了摸,红包很厚,包了起码小一千左右,“谢谢哥。”

    他心里小本本记下,第一次收到红包,傅予鹤给的。

    傅予鹤从没问过他家里情况,大致也清楚,听到沈弈这声谢,他“嗯”了声,“出去吧。”

    “我还以为你叫我来,是有别的事。”沈弈把红包放进卫衣口袋。

    傅予鹤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别的事?什么事,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饥渴?”

    “我……”沈弈面露犹疑,“饥渴吗?”

    “你这个年纪,血气方刚我懂。”傅予鹤说,“看一晚上片就有点过了。”

    沈弈眉间动了动:“看一晚上片很过分吗?”

    傅予鹤反问他:“不过分吗?”

    “但是,有人还一连熬好几夜看啊。”沈弈说,有些人追剧,不更疯狂吗?他才看了一晚上。

    傅予鹤:“……”

    多少有点不把他放眼里了。

    宁愿看片,也不找他,他对沈弈是多没诱惑力。

    做过之后就厌弃了?

    “而且,真的很刺激啊。”沈弈说,“我一晚上都很精神。”

    傅予鹤看他眼神逐渐微妙:“一晚上?”

    “嗯。”沈弈点头,“一晚上。”

    傅予鹤眼神往下瞥了眼。

    沈弈:“哥,今晚我们一起看吗?一起守岁。”

    傅予鹤:“……”

    “再叫上傅澄。”沈弈说,“我们三个一起。”

    傅予鹤眼神骤然暗沉下来:“你还要叫傅澄?你胆子挺大啊。”

    “嗯,我不怕的。”沈弈说。

    傅予鹤一时摸不清他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顿时气笑了:“你是不怕——你敢叫傅澄试试,你们俩关系挺好啊,当我是什么?”

    沈弈见他反应这么大,愣了愣,“那就……我们俩看?”

    “行。”傅予鹤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我俩看,就在卧室看。”

    他倒要看看沈弈整什么幺蛾子。

    傅家就傅予鹤和傅澄兄弟俩,他们没有守岁的习惯,到了点想睡就睡,傅澄十一点多就回房睡了,沈弈本还想去一趟客房再去傅予鹤房间,结果路过傅予鹤房间时,直接被拽着手臂抓了进去。

    沈弈:“我还没洗澡呢。”

    房间里亮堂,有股淡淡的清香,是傅予鹤身上常有的味道,他很少在卧室抽烟,因此今天一点烟味就很明显。

    “去我浴室洗。”傅予鹤房间里有一个自带的浴室,很方便。

    “哦,我会快点的。”

    沈弈没带换洗的内裤,傅予鹤借了他一条,黑边英文字母的,很骚包,他不挑剔,待洗了澡穿着睡衣出来,也看不到里面的内裤。

    傅予鹤扫了一眼,让他去把头发吹干。

    房间里有投影仪,傅予鹤平时一般睡前放一些催眠的东西看看,他靠在沙发上,转着手里的烟盒把玩。

    没多久,沈弈过来了。

    “放吧。”傅予鹤兴致不高。

    “嗯。”沈弈低头找片子,“哥,你喜欢文艺一点的,还是血腥暴力一点的?”

    傅予鹤:“随便。”

    沈弈:“那就……刺激点的吧。”

    他找了部悬疑恐怖片,昨晚他看过,不血腥,全程节奏很紧凑,给人一中时刻处于紧张的感觉,作为一部悬疑恐怖片,它是合格的。

    傅予鹤半阖着眼看向投影。

    没想到啊,外表阳光又干净,玩的还挺野。

    作者有话要说:好害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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